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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们年少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我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嘈杂而混乱。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又耳鸣了,因为离我最近的几个人好像正在长着嘴说点什么,但是我的大脑好像突然宕机了,完全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又眨了几下眼,很意外,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想到了自己在哪。

    “兄弟,兄弟,你不要闭眼,你还记得自己爸爸妈妈或者认识的人叫什么吗?”抓住我肩膀的一个胡子大叔说得很大声。

    “小伙子,你刚才听清我说什么了吗?”一位头发卷翘老奶奶同时也在四周的人群中心贴着我嘟囔着。

    除了他们俩,其他围在四周的人群都在叽叽喳喳我完全听不到的的悄悄话,但是一切都太吵太吵了。

    印象中的宁城区的平水镇,这块的人一直都不多的来着,我还从来没在这里见过人来人往那么混乱的样子。

    我觉得全身上下好疲惫,我好害怕一张嘴就会晕过去,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抬眸时我看到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蝴蝶,我轻轻转头望它飞远。

    刹那间,我眼前的人群消失不见,出现了一幕新的画面,犹然回到八岁那年浮现的记忆,变得那么清晰。

    ……

    “我的球儿——我的球儿——”那时的我在家门口前院踢足球。附近同龄的小孩都出门了,我一个人正在空旷的水泥地上踢足球。

    我的球技很不过关,经常变成我追着足球跑,直到越踢越远,有几次球能掉到下水沟里,带着一身臭味回家。

    恰好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男孩,踩住了足球,把足球以缓慢的速度踢还给我。

    我快走靠近,捡起后简单道谢一句,“谢谢你”,准备离开。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刚才淡淡瞟了我一眼的男孩。

    那时的夏天我偶尔还会中暑,假期以来的蝉鸣和烈阳总是让我觉得烦躁。只是一瞬间我有些愣神,夕阳直射的那束余晖刚好打在他的侧脸上,却想不起是因为当天那晚霞太美,还是这个男孩离开前的莞尔一笑。

    童年的琐碎记忆明明是很容易被遗忘的,只是或许我不会忘记那一天的相遇,哪怕是现在。眼前正对着面前年轻妇人呲牙乐的男孩,如同温流,涌进我人生的长河。

    我转身离开时,想到了他旁边的书包和行李箱,他好像刚来这,我想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

    ……

    我对童年家庭留下的回忆是幸福和睦。

    忙碌回家的爸爸虽然教育学习方面比较严格,但总是偷偷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在考试后和生日当天制造那许下愿望的惊喜。做家务的妈妈经常关心我学校里有没有发生的大小事,在一家人到齐时分享最近的新闻和邻里故事。爸爸有空在家会一边做家务一边打趣化解母亲的埋怨,母亲对爸爸偶尔小打小闹的油嘴滑舌总是忍不住脸红。

    父亲很爱自己的妻子,母亲也深爱自己的丈夫,父亲母亲和他们的孩子互相爱着对方,我想我是一个活在美满家庭的孩子。

    “爸——爸——,该吃饭了。”我朝着门外大喊。

    “来啦!来啦!”这位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是我的父亲,他背着包和对门的另外一位男人说话。

    “谁今天要吃最多的红烧排骨?”这位笑起来眯着眼很美的妇女是我的母亲,她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盘菜走到我面前的木桌。

    “我!我!”我高声呼喊着,“爸爸,今天你迟到了,你要比我少吃!”

    “好,好。”爸爸放下单肩背着的挎包,“我先去洗个手,你洗了吗?”

    “洗过了!”我急忙窜到他旁边,“爸爸,今天我踢足球知道窍门了。”

    “是吗?那我改天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爸爸眼神中流露着温柔的笑意。

    “好了,你们快点,饭都快凉了!”妈妈把围裙挂在了柜子旁。“你们的饭碗自己去捧哦。”

    我和爸爸一起走回厨房,捧自己的饭碗带到房间,一家人在入夜后围在一桌,碗筷声中偶尔也传来几声对话。

    收碗时,妈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多多,我看隔壁新搬来了一个小男孩,应该开学的时候和你去一个学校。”妈妈瞟了一眼我。

    多多,是妈妈叫的小名,好久没听到了。

    “妈妈,我好像今天看见了,和我差不多高。”我回想着那时的场景。

    “说到开学,你作业写完了吗?”爸爸的声音从门外幽幽传来。

    “我还有两篇古诗没抄写就完成了!”我好似戳电的激动,放大声音去回复。

    “那我到时候可要检查一下哦。”爸爸的目光盯在我身上,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

    过了几天,我已经背着书包来到学校门口。

    刚步入九月的晴空还没带着凉意,附近的孩子也一样和我穿着短袖的校服,红领巾随着微风飘荡在胸间。

    从家里到学校的这一段距离其实并不长,现在看来可能才两公里不到。印象中这条往返不过半个小时的路,但我只在三年级开学的日子第一次的这天一个人走来。

    二年级时,我说服了爸爸妈妈轮流接我上下学,我告诉他们我很害怕有坏人会把我抓走,也担心有不能预料的突发情况,万一哪天路上出事了又不像现在通讯工具一样能及时联系。

    不过,这些吓人的都是听老师讲到的暑期安全知识,我没告诉他们,其实我是因为路上总会听见恶狗的犬吠声直打哆嗦。在我的心理作用下,我曾经梦到一只比我还庞大的烈性狼狗追着我疯狂撕咬。

    而今天就是三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我步子加快走到了教室,内心在思考那只狗可能没醒,平日里我路过总是要叫上那么几阵子的。

    “同学们好!”轻拧着眉头的冷漠妇女把一叠书放在了讲台桌上,对着还在喧闹的班级大声呼喊。

    我放下了两个月以前椅子被我亲手抬到课桌上反扣的木椅,把书包放到有些积灰的课桌上,抽屉已经隐约能看见结网,不过我还是先选择了坐在木椅上。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卢老师,大家好久不见了!”卢老师依旧是那样的开学开场白,只是班级里仍然会传来不安分的悄悄话。

    “大家等会把作业找出来,等会准备铃响了班长统一收齐我带回去批改。”卢老师的这句话在教室里如同集市般的交流声格外响亮。

    “陈湛,你全部写完了吗?”我身旁的女生同桌走进教室后,便对我说了这句。

    “写完了,我早就写完了。”我脱口而出也没看着她,只是在自顾自打开书包拉链准备拿出暑假完成的作业本。

    很多班级的老师为了避免男孩之间坐同桌太闹腾,想出了男孩和女孩坐同桌,我们班也不例外。

    唯一让我不快的一点是,当时的课桌椅还是连体的,导致我一直认为和这个所谓的女同桌处于被迫互动的关系。其实我边界感从小一直挺好,尤其是女生,但张静看到其他人画了三八线便学着有模有样也画了一条。对此我常常无奈地提醒她很多次自己无数次越过了三八线。我甚至有所怀疑,这条三八线一定是画给她自己看的。

    “我们对一下吧,我怕老师改作业我全是错的。”张静把手掌摊开伸到三八线的边缘,我很自觉地递了过去,这是我们之间经常做的事——对答案。

    急促的铃声响起后,卢老师拍了拍桌子,提醒大家安静下来,不过她自己转身走出了教室门,教室内反而更加嘈杂。

    当卢老师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位男孩。那个男孩和穿着朴素校服的大家不同,白色的短袖和灰黑条纹的长裤,后面背着极为鲜艳的淡蓝色书包,明明给人害羞急促的感觉但又很自然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我从他偶尔瞟去的视角里看到门口还有个妇女,不过我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这是我们班的一位新同学,今天刚转来这里学习,大家以后多多帮忙。”然后对着小男孩说道,“同学,麻烦介绍一下你自己。”

    “大家好!我叫王以常,我今年9岁了,喜欢游泳和玩儿,很开心认识大家!”这一幕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哪怕后来我也告诉过他:你小时候一紧张一句话就会一瞬间说完,语速快到大脑都反应不过来,太让我震撼了哈哈哈。

    讲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掌声,卢老师也应和在掌声中说道,“让我们欢迎王以常同学来到三年级一班。”卢老师扶着王以常的肩膀,走到了教室靠后排的位置,安排他的位置,又凑近说了几句话便走向了门外的那一道身影。

    话说,两个认识的人在一个班级读书也没什么,倒也算正常,但偏偏同时是堪比邻居关系的低概率事件。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不久以前见过的人会再次出现在眼下的场景。

    我还记得那天给我还球的男生,但是他感觉好像对我没有印象,只是眼神在人群中迅速地从这儿扫过便低下头。

    我们的相遇没有浪漫的邂逅,可又是很奇妙的缘分,作为整场人生中非常不特别的画面之一,在命运的齿轮下促使我们搭乘的“注定”船舰在浪涛中划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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