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
外面的太阳有些微微的刺眼,我拿手开始遮挡,艰难的试了试起床,果然,在周六周日的日子,永远是我起不来床的日子。
直到中午,我被一通电话惊醒。
“喂?小助手,还没起吗?”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他的话,他让我和他出去一趟,我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
但突然想到他给我一个月五万的工资,我瞬间有些能屈能伸了,工作还是比我在这躺着来劲。
我收拾好后,来到校门口,他早已在树下等着我。
“我来了,走吧我们,今天我们要去做些什么?”
他回答:“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带着我来到一辆车面前。
以他给我的工资来看,他有车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载着我来到熟悉的街道,这不是?去瑾薇诺那边的方向吗?我还记得她家的古董店在哪里。
下了车。
他开口道:“你来过吧,应该?”
我走进古董店寻找瑾薇诺的身影,江默影带着我来到后方的一处门后,里面又是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有一处都是锦鲤的鱼池,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有些硌脚。
身旁有几缸荷花,却早已枯萎,变成了几株残荷。
瑾薇诺坐在电脑桌前,扶着额头,指尖一直在键盘上飞跃,却总是在删除,而且看起来似乎熬了很久的夜。
“薇诺?你在忙什么?”
她侧着头,托脸叹息。
“我在想一篇稿子,它一直没有进展”
我来了些兴趣,江默影也不打扰我们之间的谈话,默默的坐在身旁的沙发上,看起了古董。
我走上前,观察她所写的稿子,似乎是关于情感类的短篇。
内容有内涵,但却缺乏情感表达,显得有些过于生硬,但我却没有明确指出问题,只是事先的询问她。
“你接触的情感多吗?”。
她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拿起手中的笔,点了点桌子,说道。
“我对亲情倒是可以去概括,但爱情......”
“对我来说我真的还未接触过”。
我抬起头思考了一番,她的文字间确实能够有一些情感涵盖在上面,但却显得有些苍白。
或许她真的不太懂爱情之间的情感
江默影在身旁浅笑,说道:“都说了让你偶尔找个恋爱消遣消遣,找找灵感”
我俩转头看向他,没怎么理会,但我还是说了一句实话。
“确实...谈过恋爱的会对爱情有一些见解”。
我试图给她提一些建议,让她不要把爱情写的太过苍白,就比如她所写的一句。
“在我看来,爱情就像一片冬日的雪花,我轻轻的接住,却只能感受到那寒冷的温度,渐渐的,它将会融化,直至消散,仅此几秒的时间,因为它无法承受我手掌炽热的温度”。
虽然我觉得她写的太过苍白,可我不得不的欣赏她的文采。
也欣赏她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意思,我将这句话单独拎出来,顺带的改了改。
我将原话的意思改动的有些不如她所想表达的那种意思,但我希望我的意见,能为她带来灵感。
我移动电脑,手在键盘上飞舞。
改为:“爱情,千千万种,但在我看来,爱情,它就像冬日的一片雪花,飘渺却又圣洁,每当我凝视它,都会不自觉的感到那种独特的美好,我将它轻轻的捧在手心里,触手的瞬间,寒冷的温度侵袭着我,但当我手心炽热的温度将它渐渐融化在我的手心,它才真正意义上的与我融为一体。
十分钟过去。
我询问着她的意见。
“怎么样?这样改可以吗?”
她看了看,脸上闪过欣喜的表情,江默影也闻声而来,盯着电脑屏幕上我所改动的句子。
“谢谢,你的改动,一下就让我那一句冰冷的话语变动了许多”。
江默影看着我所改动的句子沉思了一会,脸上有一些复杂的情绪闪过,但并没有持续太久,转为略带一些欣赏的目光看向我。
他说道“可以啊?不愧是学语言学的文采这么独特”。
我点头对他表示感谢。
但我从不曾骄傲,在我眼里,论有文采,我甚至都排不上号,轮不到我。
瑾薇诺写好这篇文章后,发送,过了好几个小时,原本在研究古董的我们,还在解析其中的细节与历史。
她突然打开电脑,似乎是觉得自己刚刚所发表的那一篇文章,还是不太满意,想做出改动,但当她翻阅读者的留言时,却惊讶的发现,文章的浏览记录似乎有了一个新的高度。
她连忙拉过我开始描述。
我盯着她的这一篇文章,点点头表示肯定。
“你应该多相信你自己”。
这句话我好像从未跟我自己说过,对我来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自己。
“对了,快要国庆了,你们有想好去哪玩吗?”。
江默影突然提问,我思考了一会也没想到去哪,但瑾薇诺随后说道:“我最近太累了,想要去好好的放松,我有个建议你们想听吗?”。
我和江默影对视一眼,看向瑾薇诺,神情有些期待。
她本还在浏览着读者的留言,回过头说道“去玩一趟过山车怎么样?”。
我和江默影的脸上都有各自不同的的表情,但无一例外我们都很兴奋,我喜欢这些兴趣,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刺激中感受到自我。
江默影看向我,但却未曾发现我脸上有过一丝犹豫和畏惧。
“你去不去?”他挑眉问道。
“我当然去了”。
接着我们就约好国庆去往游玩的地方。
到了这一天,人群中我们四个在里就像混入其中的蚂蚁,在人群中穿梭着。
“今天天气还不错,只不过太阳有点晃眼”。
瑾薇诺,用手遮挡着倾洒在她脸上的阳光,我抬头一瞥树木像是被大自然的画笔染上一层金黄,入秋后,黄叶簌簌作响,好似在低吟着秋的旋律。
“我们先去吃饭吗?还是先去哪里玩一阵子?”。
我看向大家,试图在他们的话语里确定最终的答案。
江默影看向我说道:“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找点吃的?”。
瑾薇诺附和道:“是吧,里面的东西一向不会好吃的”。
大家一致认同这个意见,,我们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家馆子,坐下后,睿隐把菜单递给我,我有些恍然,接过菜单,之前他们的口味我记的比较清楚,但瑾薇诺的忌口我就不得而知了。
“薇诺?你有什么不吃的吗?”我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我?我没什么不吃的”。
我收起菜单,江默影叫来了服务员。
吃饭时,瑾薇诺总是给我一个劲的夹菜,我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姐妹之间,而和睿隐更多的时不太熟悉。
和江默影的话,无非就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了。
吃完饭后,我们各自收拾着东西。
直到我们来到我们的目的地,没错,欢乐谷,这里面的游玩设施就不是小孩子级别的了。
踏入门的那一刻,我的内心还时很兴奋的,好吧,尽管我写在脸上,江默影歪头看着我,顺势问道:“这么开心?”。
我作势点点头。
“出来玩当然开心了,在学校天天上课,多闷”。
他摇头笑了笑,睿隐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待会上去别哭着下来”。
江默影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他们的相处方式真放松,互相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可言。
我正在思考,我们第一个项目就玩过山车吗?一上来就大项目,一点铺垫也没有哦,但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常年坐过山车的人对这些已经可以完全的接受了,虽然每一次上去都会害怕,但过程惊险刺激。
“就坐这个吧?”。
我顺着瑾薇诺的话,抬头看向面前的过山车看去,这高度,这长度,还有上面的游客在不断的尖叫,确实有点意思,身边全是游客经过,显得有些拥挤。
但还好,我们几人目前还没走散。
排队时,看着眼前高耸的过山车轨道,突然让我想起那瞬间的失重感与心跳加速的那种刺激感。
旁边激流勇进的水道波光粼粼,游客发出阵阵兴奋的尖叫声,有些吵闹,但在空气中回荡时,传递着无尽的欢乐与激情。
到我们时,我的心开始止不住的跳,有一种打了肾上腺素的感觉。
瑾薇诺坐在我的身旁,轻轻的拍过我的手,安慰着我。
当过山车还在慢慢加速时,我已经体会到了那种悬空的感觉,当达到最高点时,我不由的开始紧张,直到它瞬间加速时的那种速度一下就蔓延开来。
我还是止不住的叫了出来,睁眼看着区内的风景,在我的眼前飞速般的掠过。
当结束时,我的头发不受控制的被风吹着。
江默影一下来就被睿隐扶着,颤颤巍巍的找了一块地方坐下,看着模样,估计也是多多少少在上面被吓晕了过去,身旁路过的游客,向我们投来笑容。
“哈哈哈哈哈,我不是说了吗,你待会一定是哭着下来”。
睿隐嘲笑着他。
江默影没好气的开始说道:“你刚才干嘛不拉我,我差点被吓死”。
我递过去一瓶水,他喝下后似乎好了许多。
“那怎么办?我还想玩别的过山车呢?你玩不动的话,那我们可去了”。
我见他这样的害怕,只能跟他说罢。
但转眼他的害怕转为兴奋,脸上的神情变化就在那么一瞬间,这一转变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是什么让他忽然间的转变?。
但身旁的瑾薇诺和睿隐似乎早已预知了他的转变,还是说已经习惯了?
就这么疲惫的一天过去了,我们各自回了酒店,我的脚就像是被铅球拖着一般,沉重的很,瑾薇诺似乎察觉到我的不适,放慢了步子。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的房间,瑾薇诺停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向前看了一眼,幽深的走廊,灯光虽然没有那么的昏暗,但还是隐隐约约的散发出一股略带静谧的气息。
真的很安静。
我看着我们最后一间的酒店房间,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传说的传闻。
听说酒店最后一间的房间,是最不干净的,大家总说是因为阴气太重,风水不好而且尾房的卫生也不怎么样,因为没有太多客人入住,平时只是简单的打扫一遍。
我随着她进入房间,果然,一股阴冷的气息被我吸入鼻腔。
“怎么回事?这么冷”。
瑾薇诺感到有些困惑,普通的酒店也不至于这么冷,我也同样和她陷入了思考。
“可能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吧?”。
我拿过空调遥控器,正要降低温度,抬头对上空调,却发现没有打开。
我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空调将温度调的稍微暖和点的温度,温度稍微好了那么一些时,窗台的风,微微吹动窗帘,微凉的风吹进房间。
我打算先洗澡,却总是感觉,镜子的后面似乎有着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试探性的转过头盯着镜子,镜子里虽然全是雾气和我的影子,朦胧的地方,我看不见有什么,但我的感官却被一点点的放大。
我时常会这样,但我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当我洗完后我示意瑾薇诺去洗澡,我坐在床边,抽了一根烟,抽烟的时候,我正在思考这房间的怪异变化,是我多虑了吗?。
抽完烟,我还是点了一根烟,放在了烟灰缸边上,让它慢慢的燃尽。
瑾薇诺吹完头发后,走进开口开始和我讨论话题。
“你有意识到这一间房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被她的问题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我回答她:“是有一些不一样,不过我没有看见什么异样”。
我平时并不会跟别人提起一些鬼神之类的事情,我喜欢玄学,但我不会强制任何人和我一样信奉这些东西,瑾薇诺看着我手上的珠串,我也看了一眼但真没什么特别的,朱砂样式的貔貅。
虽然小了一些,但上面的貔貅栩栩如生。
“你晚上是常常做噩梦吗?还是说你害怕一个人走夜路?”。
我点了点头。
“我做的梦很多,但会经常做一些噩梦,至于一个人嘛,确实很害怕走夜路”。
她向我贴近了一点,我也下意识的挨着她。
当我们进入梦乡时,房间里总有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我看来可能是一些空调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
凌晨3点半,我又醒来了。
长叹了一口气,我发现瑾薇诺正抱着我,安安稳稳的睡着。
我轻手轻脚的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风景,窗边突然滴落了几滴水,范围有一些大,所以我认为那是下雨时先前落下的水滴,可当我愣神了一会时。
雨滴停了就这么一会。
我皱了皱眉,当我回到被窝,我的耳边却响起了。
一个细尖的声音,在抽泣,我以为是我身旁的瑾薇诺做了什么伤心的梦。
可当我抬头打量时,她依旧安安稳稳的睡着,气息平稳,脸上也未曾有过泪珠,我开始意识到了什么,但也只是往瑾薇诺那边靠了靠。
没在做太多的的动作。
一缕阳光洒落在我的脸上,今天的太阳不知为何早早的上了班。
我往身旁看去,瑾薇诺早已坐了起来,似乎又在工作,看着电脑,我迷迷糊糊的向她看去,她偏头看了一下我,随后给我多盖了那么一点被子。
我揉了揉眼眶,打着哈欠。
“你起的这么早不困吗?”。
她说:“不困的啦,我精神好得很”。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一趟厕所,甚至连鞋都没穿。
瑾薇诺看着我疲惫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随后问道:“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这一篇改的怎样?”
我慢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观察她所写的文章,这一次倒是比先前多了些情感衬托,她的学习能力,在某种程度来说比我强多了。
我突然想问她一个问题,这让我在阅读她的文章时不停的思考我到底要不要问。
但我还是开口再次询问:“薇诺?你认为爱情又或是说你对男人的态度是怎样的?”。
“我吗?”。
是的,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垂眸间轻轻的挽起垂落的发,表情渐渐平和。
说道:“我认为?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应该是与对方享有一个平等的关系,而不是处于一个高低的位置上,我会谨慎,但我的心灵上可能会替我去做选择”。
接着她顿了一会开开始开口说道:“至于男人?每个人不太相同,但他们总存在相同的恶劣性”。
她的脸上这时有一点不耐烦加厌恶。
我听了她的回答,对啊,爱情,是平等的,但男人,恶劣性较强。
但愿她没有看见我脸上显现的那么一丝落寞与不甘。
“那你呢?”她看向我。
“我?,我对爱情的态度和男人与你很不一样”。
“爱情在我眼里的确圣洁,你应该从我所写的文字间能感受的到,但这只不过是我想让它表现的是这样,所以在我眼里我更中意极致的爱,我希望是强烈且愈加明显的”。
“但对男人,我同意你的看法,但只要我不爱他们,他们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爱上我”。
我微笑的看着她,耸了耸肩。
“所以你现在选择不去爱上一个人?”。
瑾薇诺看向我时,眼里有些别样的情绪,我对上她的视线,却接不住她的情绪。
我转回视线,低垂着头,看向地板。
“不是的,当我反复确定他真的爱我时,我会以同样甚至更多的爱回馈他”。
“但...前提是我需要和他相处上好几年,而且期间保证让我自己”。
“不爱上他”。
说完我默默的看着她,她对我的话语似乎有些不理解,但我知道,她的情感经历至少会比我好得多。
爱情,本身就很美好。
但对我却不同,只有当我不爱一个人,他人才会爱上我,这真残酷,但人不能既要又要。
我想,我一辈子都将会是这样。
可从17岁开始,我自私到只爱我自己,我依然善良,但我却不会在爱上任何人。
所以此后的男人,都一发不可收拾的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