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意可,我想你”
喃喃自语后,一滴清泪划过脸庞,落在墓碑的花瓣上。
风悄然拂过,带走了我的泪,我望向天空试图让我平息我的心情,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天空还是那么湛蓝,偶尔有几缕轻纱般的白云飘过,我在想那是不是你?。
我就这么低垂着头,难以抑制我的情绪。
当我在抚上墓碑时,勾起我以往不愿再提的回忆,这段回忆,它,不堪、难以言说。
我脑海的记忆开始倒退,时间来到了我的高中...那段恶魔般的记忆侵袭了我的大脑,在我往意可家赶时,每每都要经过一条小巷子,在黄昏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的眼睛不停的扫视四周,就像我身边似乎有什么潜在的危害,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往她家赶,直到我来到门口,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没太在意。
可当我输完密码开门时,却没看见有人在,我试探性的朝发出动静的卧室走去,却发觉声音似乎越来越不对。
我焦急的打开房门,想要确认她是否还好,却目睹了一场令我此生都留下阴影的场景,满地的衣物散落,意可被一个男人按倒在床,意可显然占据下风,一个巴掌声清脆的响起,落在了意可的脸上,就停顿了那么三秒,当我的脑子恢复清醒状态时,我冲上前,用力的踹向他,他吃痛起身。
“妈的,婊子”。
我环视周围,看见台灯,拽着台灯护住我身后的意可,尽管我的意识已经清晰,但我的内心还是被恐惧占据,躲在我身后的意可瑟瑟发抖。
“你怎么回事?”
他愤怒的看向我。
我虽害怕,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退缩,我需要保护着我身后的意可。
“你这是做什么?你再继续我要叫人来了!?”。
“你这婊子,你给我记着”。
他转头看向意可。
“你下次最好给我趴着道歉,这样我或许会考虑你的事情”。
说完门猛的一声关上。
意可蹒跚着步伐想要去追,我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她的步伐。
见他起身走出门时,我颤颤巍巍的瘫坐在地,我的手依旧死死拽着台灯,大口大口的呼吸,以此来缓解我的害怕。
当我回过头时,意可似乎惊魂未定,她慌张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向我时,满眼担忧。
我想要试着安抚她,可我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实际行动。
“别告诉别人,好吗?”。
我看着她,眼神在茫然和恍然大悟间,来回变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蹙眉,有些不解的询问着她。
她默默的低下头,抿着嘴,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和我说。
我焦急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一颗迫切寻求答案的心,就这么悬着。
过去了那么几分钟,她终于对我坦白。
“我...我曾跟你说过,我最喜欢表演,我想要成名,去娱乐圈”。
她的脸上写满了追求一切的极致,我怔怔的看着她,喉咙却像哽住了一样。
“所以你就为了成名,你就让人这么糟蹋?!”。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
“他能帮我得到许多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机会和...我想要的...”。
我的情绪转为愤怒,质问着她。
“你糊涂啊!”。
我的泪再也止不住的划过脸颊,我试图劝解着她的行为,可她却摇摇头,表示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最清楚。
“答应我,别告诉别人”。
她拉住我的手,眼里在没有一丝尊严,往日的傲气,浑然不见。
我甩开了手,转身开门,离开了她家。
当我再见她时,她坐在天台,饮下一口酒。
我坐在她旁边,轻叹一声。
“我最近或许真的可以实现我的理想了,幽幽,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
我望向她,但又回过了头,我尽量止住我的眼泪,任由风肆意吹过我的发间。
“重要的是你不曾后悔你现如今的选择”。
说完,我起身挥手。
再见。
身旁的工作人员清扫着墓碑旁的落叶,哗哗作响,将我的思绪拉回,每每当我想起这些,我的心止不住的开始撕裂。
每年的9月26日,我都会如约而至的来到这。
今年我也不出意外的来到这,比起前几年,我心里的悲痛不知为何,却一点一点的日益增长。
坐上往返学校的列车,我的心,还是那样的沉重,可逝去的终究是再也回不来的,但我要怎样的去选择忘却这一段记忆呢,眼眶噙满的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我最不喜欢我自己这样的感性,妈妈说,人的情绪最好不要外露,这是对情绪控制能力太差的表现。
下了车,我收好我的情绪,回到了学校,可眼角的红痕,还是说明了我哭过很多次,脸上有些若隐若现的疲惫,像是做了一件累心的事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找了一处凉亭坐着,望着远处肆意洋溢着青春的大学生,再看看我,没个精神样子。
当我正在思考什么时候我也能阳光点,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在这干嘛呢?嗯?”。
我循着声音望去,。
“是你?”
“怎么了?不能是我吗?”
他挑眉看着我,还是这样一副轻佻的模样,和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一样的,但江默影,我与他并不熟悉,但有时盯着他,我的心里总会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什么呢?我总是在不同的人身上试图寻找和我一样的特质,但却忘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我这莫名其妙的寻找形式,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没说不能是你,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在这”。
他走上前,顺势坐在我的身旁,目光略带有一丝闪躲,懒洋洋的伸着懒腰。
“我只是闲逛时,看见你一个人在这梦游呢,好奇过来看看你”
我轻笑一声,翻了一个小白眼,这人说话还真是没礼貌,不过,我欣赏这种说话方式的勇气。
“我倒是觉得在这发呆挺不错的,没人打扰”。
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回答道。
“是吗?”作罢,他双手插兜看着远方,和我静静的同样发起了呆。
冥想了那么十分钟,我起身想要走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头也不回的起身了,他见状还愣在原地,但还是慢慢悠悠的起身跟上我的步伐。
他整整比我高了一个头,垂眸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就走了?干嘛,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我不想去过多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走着,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回答他。
“坐的时间长了,我想起来走走,没这个意思”。
打开我的手机,又是许多铺天盖地的消息,微信上一如既往的全是消息,我总是不想回复,偶尔看见熟人联系,我也会装作不在线,突然一通电话向我拨来。
“喂?怎么了”。
“最近缺钱花吗?”
“缺”。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字,但我身后的江默影察觉到一丝异样,不过只是故作疑惑了一会,没有过多的举动。
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我一如既往的收下。
“你很缺钱吗?”
他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与怜悯,这种眼神在我看来,就像在施舍冷饭。
我转过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当然缺,不过只是对于我而言吧”。
他听完我的回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眼前一亮,微笑着靠近我,这是什么举动?,我有意的拉开我们的距离,他转回身子。
“要不然你给我做助理?”。
我来了些兴趣,询问他的意图和职务该具体干一些什么。
“你就跟在我身边就好了,不过你得试着学一些东西”。
我转了转眼珠子,这不就是狗腿子吗,一想到要跟着他,为他端茶倒水,我的心里就不太舒服,见我犹豫不决,他在我眼前比划着我所能够得到的工资。
“五千?五百?”。
他突然大笑,似乎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如果人的脸上能够显现一定的表情符号的话,我想我的脸上将是一个占据我全部脸的问号,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我表示非常不解。
“五万,一个月怎么样?”
五万???,我的眼里闪过疑惑震惊与一丝丝的自卑,抿嘴时,我希望他没注意到,但他或许能看穿我的心思,因为我并不了解他。
“你说的话算数吗?”我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看着我的小动作,还是忍不住的笑我,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的脸上瞬间显现了高兴这两个字,几乎就那么几秒时间的转变。
我的内心小世界此时是一片欢呼。
“那...我需要学一些什么?”
我向他抛去询问的目光,但他却说。
“学习嘛都是循序渐进的,我慢慢的告诉你,工资我可以先给你”。
“就这么先给我了?你不会是要...”
他见我一副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表示无语。
“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想法能不能不要变换的那么龌龊?”
什么?居然不是我想的那种意思,我故作思考的模样,他注意到,拍了拍我的肩头,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似乎是在得意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一直当他的狗腿子。
“行啦,你就别多想了,你放心会有你该忙的,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
我点点头,鼓励自己,这对我来说,无非是我人生过程中的一种历练,我应该去面对去学习面对。
不过我还是一直在期待着,我将要接触的新事物和我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我跟在他的身旁,狗腿子的雏形,这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但他给的多啊,虽然我能拒绝他,但我的良心无法拒绝钱啊,苍天可鉴,我此生最爱钱了。
他带着我,来到上次我经过的实验室,哦,这是睿隐上次在的地方,应该是来见他,我随着他一同进入,睿隐见我们进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跟我们打了个招呼。
“看,我的新助手”。
他把我拉到他的身边站着,我被他这一举动笑到。
“助手?”
他看了我一会,垂眸浅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左顾右盼的想要缓解我内心的一点小尴尬。
“挺好的~ 祝贺你喜提新助手~”
睿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很深。
上午我们说好一同出去吃饭,我看了看我们几人,问道:“薇诺不来吗?”
江默影接上我的话茬回道:“她忙着呢,下次再说”。
过后我也没在多问,跟着他们来到一家四川菜馆,我还挺意外,他们也会喜欢吃辣么?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在他们交谈期间,江默影将菜单递给我,我下意识先询问着他们的意见。
“你们有什么忌口或者不吃的吗?”。
我记下了他们的忌口,比如睿隐不吃不吃芹菜香菜,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江默影不吃内脏,他们不喜欢吃的恰巧是我最不喜欢的。
这给我省了一个开口的机会,总不会有人觉着我麻烦了。
上完菜后,我自顾自地吃着菜,但没一会江默影便看向我问道:“你点的微辣中辣?”
“中辣啊,我刚问过你的”。
只见他的嘴唇已经有点红肿,眼角微红,脸上的汗珠还在流淌着。
我有些想笑,心里暗暗想着,吃不了就不要逞能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还是平静着吃着饭,不像他吃几口菜喝下一瓶饮料,他见我没多大反应试探性的给我夹了一把带了很多辣椒的肉。
“多吃点肉,才有力气给我打工”。
我的心里暗暗想着,万恶资本家,但为了钱,我还是能够屈服的。
我自然的夹起送入了我的口中,咀嚼间,表情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他期待的看着我,似乎想看我出糗。
就这样我吃完了他给我夹的一大把辣椒和少的可怜的肉,依旧毫无变化,他愣了一会。
身旁睿隐的笑声,若有若无。
“你这么能吃辣?”
我点了点头但随后说道“你也没问我能不能吃啊,再说,这也还好啦”
他一脸吃瘪的表情,我故作被呛到,咳了几声,他递给我一瓶牛奶,脸上的闪现过一丝得意的表情。
前边的一位弹吉他的小哥,开始唱起了歌,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江默影把视线转移到我和睿隐身上,似乎在思考我们之间有谁会这个,他应该了解睿隐,又或许没有深入了解,但他对我。
一无所知。
“哎?你们谁上去也演绎演绎?”
他挑眉看向我,脸上又浮现那一抹挑衅的表情。
我走向小哥,等他演绎完,我询问他能不能让我唱一首,就一首歌的时间,即使我没有太大的自信心,但要做一个敢做的人,大胆一点,总不会错。
他问我会不会弹吉他,我接过表示可以,微微的点头示意过后,有一小部分人将视线投向我这边,吉他声伴随着伴奏,缓缓流淌着,在音乐的长河中。
手指试探性的弹了弹吉他,还可以,我学这几年,总算没辜负我的努力。
当音乐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的表演。
伴随着一丝带有韵味的戏腔响起,周边的人都向这边看来,当然江默影与睿隐也在注视着谌幽。
她的歌声娓娓道来,如黄莺般细语,在表演间每一个停歇间的喘息都恰到好处,当歌曲结束时,许多掌声随着她的歌声落幕。
回到座位时。
江默影不禁调侃:“哟,你还会唱小曲呢?学过?”
我摇摇头答道:“没有,这是我的业余爱好”
睿隐夸赞了我刚才的表演,我表示感谢,但内心还是有点侥幸,因为我的气息并不是很足,但总是会破音,我有些庆幸。
果然大胆一点不会错的啦~。
回到了学校我们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在学校当然不止有要玩的时间,学习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当然了,还需要一定的脑子。
当时我总以为我在学习上,真的不如很多人,总是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很尴尬,但我也无法做出什么改变,但直到我有一个目标与理想放在我的眼前。
我就会试图努力,然后我的努力会在一定性的事物上显现出来。
那么我的努力也还是有用的,当我17岁时我才明确的知道我需要什么,这个时间,我总在想我是否觉悟晚了?
回到宿舍,我开始整理我的学习文件,我习惯性的归类,让我的强迫症似乎更严重了些,我自己也曾意识到过,可我没有想过改变。
我接受我自身带给我的性格,以及独特的特点和天赋。
但我却不会爱上我自己,有些令人惋惜。
整理完学习后,我瘫坐在床,我的屁股感到隐隐作痛,盯着时间表,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半了,又是这么晚。
不过我明天不用再次整理了,这还算个令我感到放松的事情。
戴上耳机,我再次沉浸在我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