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某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馨馨美眸撩动,画风似初见那日。

    这有点熟悉但又感觉陌生的相视。

    莎莎叶落,落在他的肩膀,她的头顶。

    顾馨先缓过了神,扬手取下了头上的叶子,感叹道:“今天这院子又白扫了!要不,你再扫一遍?”

    “……”

    “行了!我再跟你磨叽会儿,人家摊儿都收了!”扭了头,本是要出门的,想到什么。又转了回,“你如果要换衣服,就把这身放后院小屋去,我回来再给你洗。”眼神直在他身上打转,好几次上抬,却又怂怂压低,没敢盯他的颜,“如果需要出门,家里另一把钥匙在外屋斗柜的抽屉里呢。”

    叮嘱完毕,僵僵的溜走。

    男主怎么忽然回来了!他得稍稍镇定一下。

    平了下心情,赶着去接季蕊,晚一点小丫头又要跟她阴阳怪气了。

    季辛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眸中闪着疑惑的光,“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自己饿成这样了。”

    只片刻,单眉微挑,心里立马就给了自己答案,果然他不在家,她连饭都懒得做,对自己都这么糊弄。

    季辛转头走回正房,抬脚迈入那刻,低头一眼就瞄到了小凳子旁边的蓝色拖鞋。

    看码数,像是他的。

    可原地斟酌了一会儿,没敢换。又在门口停了停,才迈步进。

    这屋里的摆设确实显的整齐多了,就好像将实际面积扩出去了些。

    原先那堆在角落里的瓶瓶罐罐已经没了,久放不收的圆桌,也找到了它的“靠山”。沙发上的垫子不像是新买的,但确实清洗的非常干净。

    眸光浅抬,透过前方的窗子看了看厨房内,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那里会是一片脏乱不堪。

    他甚至这一年来,脑补了很多顾盼做饭的画面,甩勺砸锅,调料乱放,最后气急败坏,统统不管不顾。

    可现在这么看着,那里就像是从来没动过一样,规整的让人惊讶。

    也对!他之前和她说过的,如果不想做饭,就回师娘那吃。他晓得让她去季扬家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关系不是很好。

    右边屋里的光线似乎好了许多,遂引起了他的注意。侧步行近,至门口。

    自结婚后,他就搬到了这个比东屋稍小一些的西屋。那会儿的玻璃窗外杂物太多,阳光甚少能照进来,不到五点时就得点灯看书。

    现在,竟透亮极了。

    且不需要迈入,就可清晰的看到远处那藤蔓蜿蜒,黄瓜开始舒展卷须的景象。

    过去这满是雨痕的玻璃窗,如今也像是换了一块新的。

    他吃惊到缓不过来神,转身慢慢走去东屋。脑子里似想着什么,又好像只是空空一片。

    站在衣柜前愣了一阵,伸手拉开衣柜的门。

    他都已经做好,俯身摸衣服的姿势了。却发现自己的衬衣,外套,乃至裤子,都被整齐分类的挂在了上方。

    就是他伸手就能拿到的舒适位置。

    季辛回想起,自己去支援的当天,顾盼帮她拿衣服的画面。

    记得她打开柜门的一瞬,身子微僵了一下。

    这些对他来说,本也无所谓。

    可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来错了地方,甚至在想,自己莫不是在梦里?

    拿了身衣服,出了东屋。经过外间时,忽然停了下来,他看了眼前院,想起顾盼刚刚和他说的。于是将要换的衣服扔在了沙发上,挽了几下衬衣袖,抬腿出了正房。

    找了立在墙角的扫把,开始清理院里的落叶。

    等收拾完,才抱起沙发上的衣服,去了后院。

    换下的衣服,习惯性的自己洗了。

    从小屋走出来,在院子里抖了两下,一抬头,便看到绳上已经晾好了几件。

    手背轻轻贴了贴,还没有干,是今天洗的。

    刚刚经过时,都没注意到。是打心里觉得,顾盼就不像是一个会自己干家务的女人吗?

    “顾盼……你给我出来!”

    大门口突然传来的叮咣声,一瞬将他从深思中拉回。

    从后院经外间走至前院,就看到大门外摇摇晃晃站了个人。

    对方手里玻璃瓶中的酒已经见底,看状态是喝了不少。

    季辛扬手托了下镜框,抬脚迈过了院门槛。

    动作不急不慢。

    却逼的对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季辛未跟他讲话,只扭头先关注了下自家的院门。

    表情有些掩不住了。

    这季家的院门虽立了三代了,但也是用来推的,禁不住有人这么粗鲁的硬踹。

    “在我家门口耍酒疯?”

    “我…我不找你!我找顾盼!你让她出来!”

    “宋男!你到我家,找我媳妇儿!不应该先问过我吗!”一字一字从齿缝中匀速吐出,似生怕对方喝蒙了脑袋听不清。

    被叫做宋男的醉汉,强装站稳,却晃得越发厉害,“徐发安欠我60块钱!要不,这钱你来还!”

    “笑话!徐发安欠你钱,你找他要!找我要什么!”听到某个泼皮混子的名字,更使他心中燃火。

    “你们村谁不知道,顾盼从前跟徐发安好过!俩人还约着私奔呢!她现在是你媳妇!但徐发安欠我钱也是三年前的事啊,他俩那时候是不是在一块的!现在徐发安跑了,我急用钱,我就得找顾盼要!”

    季辛不说话,只是伸手将脸上的眼镜摘了下,然后动作优雅的从裤衣口袋中掏出了块薄布,小心翼翼的将眼镜包裹起来,放进了衬衣口袋。

    宋男盯了季辛一阵,越盯心越虚。可一想到钱,就又来了劲儿。

    哗啦一声,将手里的啤酒瓶摔在了地上,溅得到处都是碎渣子,惹来了越来越多的邻居围观议论。

    “他怎么来了?”

    “呦!季大夫回来了!”

    “这徐发安不来了,他又来了!”

    “这闹的是什么事啊!”

    他的耳朵向来好使。

    去了眼镜的季大夫,像是解除了某种封印,面似褪了些儒雅随和,眸中已渐有不一样的光投出。

    所以,他不在家的一年里,徐发安也来过!

    单眉微挑,怒火飞速上升,思绪早冲到村东头的集市,恨不得用意念,把某个丫头给揪回来。

    “阿嚏……”顾馨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季蕊倾斜着肩膀,上仰着肉嘟嘟的脸看她,“你是晚上又踢被子,把自己冻着了?”

    “你才踢被子!我睡相多老实!”

    “哦……”季蕊闪着豆大的眼珠,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再一瞥,就瞥到了胡同里,“二嫂!怎么那么多人?他们好像还都围在你家门口呢!”

    “我当然知道是我家!”顾馨只觉这瞬,脑袋瓜里嗡嗡的。

    剧情乱了套了,她的金手指……毁了!

    “我…二哥!凶了!”

    “我…看到了。”

    她的脑子快要转宕机了!

    ——————

    顾盼和季辛走上be之路

    结局早就在顾盼次次的软弱妥协中慢慢浮出。

    她怕徐发安到处慌传他们的事。

    她担心那样的事传出来,张小巧会骂她这个姐妹,季辛会不要她。

    不光彩的传闻,是能压倒她的山,淹没她的河。

    日复一日,她提心吊胆的活着。

    可即便是这样的隐忍,因为徐发安的上门借钱,宋男的蛮横讨账,她的名声在村里已经越来越臭。

    加上几次未能帮助到季辛的家人,她和季辛本就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愈加名存实亡了。

    “我既娶了你,就不会说离婚就离婚。只要你以后…收心改正。我们就还继续过日子。”

    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垂眸低语,眼里已经没有她了。

    坐在客厅的餐桌前,点起了一根香烟。

    顾盼从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抽烟的习惯。

    一个忍着不问,一个憋着不说。

    日子久了,误会越来越大。

    季辛从开始的训教,到后来的沉默,到燃起了内心的那把火。

    终说服自己,承认!顾盼一直喜欢的始终是徐发安。

    顾盼发现了他的转变,清楚了他们之前的危机。她不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了挽留,她鼓足勇气,想要跟季辛坦白。

    那日,她想着做一桌菜,等季辛回来彻头彻尾的把事情说明白,她觉得季辛肯定会骂她蠢,但也定会谅解她的。

    晚上6点左右,门声响起,她笑着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徐发安。

    这次,她决绝的没有再给徐发安钱,并告诉徐发安,再来骚扰她,她就去举报他。

    徐发安翘起唇角,竟开始嘲笑她。下一瞬,还猖狂到扯开自己的衣领,猛扑向她。

    借着酒劲的徐发安,吃定了顾盼的胆小软弱。

    那半边长袖不禁拽,撕拉一声落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顾盼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徐发安阴笑着,晃着头,退出了门去。

    路上刚好撞到下班回来的季辛。

    徐发安在季辛面前大演了一场。

    季辛看着他那嘚瑟的嘴脸,终忍不住甩出了拳。

    被打至鼻青脸肿的徐发安连滚带爬,回眸却始终嚣张哼哼。

    季辛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暴雨即将来临的夜晚,徐发安迎月光露出的那种肮脏丑恶的嘴脸。

    季辛回到家,未直视顾盼一眼。迅速地进了卧室,收拾好了行李。

    顾盼咽下委屈,想要靠近阻止。

    却被季辛甩到了一旁。

    声音颤颤着,话语哽咽在喉咙里。

    她清楚,她和季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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