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越靠近克拉克他们所在的区域，黑云越浓郁低沉，我能明显感觉温度升高，空气里透出一股暖意，如此熟悉。

    或许是黑云遮住了太阳，为我削弱了太阳光的伤害。

    218.

    没还看到他们的人影，一个黑影，如炮弹般向我们砸来——是康纳！

    看清是谁的一瞬间，我冲上前，用拥抱的姿势接住他，冲击力瞬间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向地面压去。

    撑住了——在空中刹住了车。

    “还好吗？”我连忙问。

    “还不算很坏。”康纳用手捂住胸口，看到我先是震惊，然后勉强地笑着。

    小乔围了过来，担忧地看了看康纳，又看了看克拉克的方向：“发生什么？”

    顺着康纳视线的方向，我看到了还待在城市里急行的车辆，主驾驶上是吉米，车里装着一群孩子。

    康纳开口：“这片区域的大部分居民已经转移，还有这个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没转移。我刚刚飞去的方向上被突然一道不知哪来的红光击中了。现在需要有人去转移他们，还有超人。那群发了疯的机器人可以复制交手过的能力，有点棘手。”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根本没有时间消化目前的信息，言语见充满我都没察觉到的命令：“你们去转移孤儿院的孩子，我去帮超人。”

    我刚说完，克拉克的方向就传来惊天的爆炸声，浓烟裹着碎石坠落。

    “我一个人去也可以，不需要两个人。”康纳逞强道，稳住身形朝吉米的飞去。

    肋骨断了两根，右腿部骨折。

    我能透视看到康纳的情况，小乔也能看到。我拍拍小乔的肩郑重地说：“康纳需要你，克拉克那里交给我。”

    “我很快回来——”小乔咬住下唇向康纳的方向飞去，帮他们处理道路上的障碍。

    219.

    如果说在这灰暗的世界里有什么能让我准确辨别出超人他们的方向的，恐怕就是绿灯侠运用灯戒所幻化出来的武器所散发的绿色光。

    我立马往惨烈主战场飞去，注意到克拉克对我的出现表现出了震惊，就听见了他对我说：“你不是在布鲁德海文吗？”

    “什么？”我对克拉克所说的表示了不解，为什么他会认为这时候我应该在布鲁德海文呢？

    很快绿灯侠的话解答了我心里的困惑：“该死的卢瑟，竟敢骗我们说你被抓了，在我看来，他才需要一套银手镯——”

    紧接着绿灯侠很气愤的幻化出一个流星锤向着前方的机器人砸去，他面前的机器人也学着他一样幻化出一面盾牌挡住他的攻击，然后变本加厉的向绿灯侠出拳。

    克拉克迅速的挡了上去——我听到了清脆的声音，不确定是铁皮被砸凹陷的声音还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后者是我不想看到的，我立马冲上前去接替了克拉克的位置：“你还好吧？”

    “还能坚持住，这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削弱我的力量。”克拉克又对上了另外一个机器人回答道。

    我突然想起杰瑞说的，灰蒙蒙的，不知是绿色还是红色笼罩着电视荧幕，恐怕不是对于电视荧幕，而是对于大都会。大都会笼罩着一层不易察觉的能量！“大都会有什么地方可以大范围发射信号，但不易被察觉的吗？”我问。

    “不易被察觉？——应该是老信号塔吧，那块区域这段时间被重新列入修缮表——我懂了，呼叫正义联盟，有人可以帮忙去趟大都会老信号塔嘛？”克拉克运用传呼器，我只能听到克拉克的声音，不知道对面的回答——紧接着一发红色能量朝克拉克飞去，我提起对手的机器人就朝那团能量扔去，绿灯侠用灯戒的能量将克拉克围住拉离了能量范围。

    “小伙子，做的不错！”绿灯侠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

    克拉克离开绿灯侠的保护，转身就往一个方向飞去。

    我听从康纳的警醒，只是赤手空拳和那群机器人作战，加上隐隐约约的能力增强感让我在原以数量占优势的机器人群里占到优势。

    绿灯侠看了一眼克拉克飞去的方向用一种辛灾乐祸的语气说了句：“卢瑟恐怕得多在监狱待会了，或者是ICU。不过都是他活该。”

    （哈尔.乔丹，这位绿灯侠的名字。和他在很久以后瞭望塔见面的时候，他给我再次谈起这件事情——解开一些我困扰了我一段时间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克拉克这么果断的飞向一个地方且一定有卢瑟——那是在我接住康纳之后，赶到之前的故事：

    克拉克以为被能量波射中的康纳是被小乔接住的，同时他立刻锁定罪魁祸首的方向，在我赶到前克拉克已经在哈尔的帮助下拆了那座能量炮台，给了卢瑟重重一顿。哈尔说很难见到这么愤怒又果断的蓝大个。

    但卢瑟就像小强一样，也不知道他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再次操作已经被拆的不见原型的炮台的。

    不过结束也多亏那架快支离破碎的炮台——也不能这么说吧，总之那群像蚂蝗一样的机器人终于消停的那刻我是高兴的）

    220.

    我听见克拉克告诉我和绿灯侠将那群机器人围拢在一块明显点的空地，只需要几秒，那股红色能量炮估计能抵消掉机器人的能力。我还听到蝙蝠侠的声音，他在操作着什么。

    绿灯侠通过他们联盟内部通讯器也得到操作方向：“是时候也该让他们尝尝当果酱的滋味了——”

    绿灯侠变出了一个巨大的罐头瓶，我负责像赶鱼一样将机器人人们赶如罐头里，他们很强没错，但在无法复制我能力的基础上，他们只是一堆会变绿色蝴蝶的废铜烂铁

    “最后一个！”我将机器人扔进罐头后，绿灯侠迅速盖紧瓶盖，又变出一根曲棍球杆将罐子打到空中，正好和飞过来的红色能量炮相撞，在空中炸开。

    我很难形容我这时的感觉——有对炸开时的火花的震撼和紧张，以及绿灯侠他们之间的默契度。

    221.

    如果只是个冒险童话，这时候就该进入尾声，勇者战胜了恶龙，迎娶了心爱的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这是现实世界，所有的事就像一堆多诺米骨牌，一个接一个。红色能量炮炸开了，然后被天空中不知道何种物质的黑云吸收飘向了——布鲁德海文。

    于此同时，哥谭，中心城等城市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布鲁德海文需要超级英雄赶过去，康纳也需要救治。我告诉了克拉克关于康纳的情况。

    在蝙蝠侠等人的默许下，克拉克和我先去处理康纳的问题，还有押送卢瑟等人去他们要去的地方。

    急匆匆赶回瞭望塔的卡拉会暂时接替克拉克的位置，传送至了布鲁德海文。

    222.

    完成我的任务后，克拉克对我和小乔温柔地说：“留着这里，帮我守着康纳的治疗可以吗？”

    我能听出他的担忧和勉强，也知道他不愿意让我和小乔掺和接下来的事，无论好坏。

    我该顺从吗？就像我以往那样。

    可是从克拉克与绿灯侠的语言中我明白，那个叫卢瑟的家伙对于布鲁德海文的算计里一定包括我。

    “我要去——”我坚持道。“你说过我为什么不是在布鲁德海文，所以应该一定是与我有关的对吧！”

    “不，正是更你有关，才不能让你去！”

    克拉克表现的比我更坚定。

    “我留着这。”意外的，小乔是最先妥协的一个，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小乔身上的伤还有东一块西一块的破损与灰尘，他安静地站在康纳的修复舱旁边。

    我还在争取

    最终，

    我妥协了。我留着这陪小乔和康纳。

    223.

    乔-艾尔，克拉克亲生父亲的名字，也是留着这个堡垒里的类似AI影像的名字，他相当与乔-艾尔的思维延续。

    我第一感觉很亲切，很奇怪，这种感觉就像我们非常熟悉一样，可我没有在我惨存的记忆找到他。

    感谢他给我和小乔带来了医药箱，贴心地教我如何给小乔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然后将空间留给了我们。

    边处理伤口，我边问小乔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通往安全地带半路上遇到死射和寒冰队长：

    “我应该反应过来寒冰队长只是个圈套，这样康纳就不会再次受伤了。”小乔自责地抽泣，就像情绪爆发了一样，“要不是神奇女侠刚好赶来，我都不敢想象后面该多么糟糕！”

    我就这样静静地等小乔说完全部。

    我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用我最轻的手法给他上药。

    224.

    上完药，小乔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我正准备收药箱，小乔拉住了我的手：“你的伤还没处理。”

    我的伤？什么时候的伤？

    在脸和手肘上啊。

    小乔比我的手法要熟练的多。

    在堡垒类似于水晶的墙面，我透过镜像看到了右手肘外侧和右脸下半部分被包扎的痕迹。

    225.

    超人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蝙蝠侠。

    超人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俊美的眉毛紧紧挤在一起。

    “我们需要你。”我听见蝙蝠侠说。

    226.

    我到了布鲁德海文，一堆人聚集在黑云下面，最外围甚至还有记者和凑热闹的人，以及神经兮兮叫嚣着末日啊什么的人。

    正义联盟的人正努力劝说他们离开这个范围。

    黑云很平静，只是时不时出现几道红色闪电，直到我走进到一定范围，那红色的闪电似乎出现意识的向我劈来——不是，请让让！

    没有劈到，打到了崖壁上，黑胡了一块。

    “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在躲闪时听到克拉克冲过来保护我。

    “我们不能一直和这团该/死的云耗着。”蝙蝠侠冷静地反驳。

    触及到生命，原本看热闹的人全部跑了，剩下些坚持的记者也被正义联盟“请走了”。

    后面发生什么？答案是，在克拉克以及沙赞的帮助我其实没什么事。闪电劈中一件屋子后就停下了，紧接着黑云程龙卷风式旋转。然后一架飞行器从裹挟着红色闪电的中心飞出，平稳落在地上。大家如临大敌。

    夜翼？！

    但我的声音脱口而出的是一个短音“Da——”

    认出来的还有蝙蝠侠，我听到蝙蝠侠低声近乎听不见地念出了一个完整的名字：“Damian——”

    随着声音而出的，还有对方的回头，正巧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