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Damian——达米安韦恩。

    和小乔好友的名字一模一样，但这个世界的夜翼不是达米安，而是迪克格雷森。达米安是罗宾，你之前也是罗宾？！

    Wait——达米安韦恩是罗宾？？！

    在一堆混乱的信息我只抓住这点，三个月前用罗宾对比吐槽达米安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记忆里伴随着小乔和克拉克的笑声——救命，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嘛——我紧急需要一个地洞！！！

    228.

    瞭望塔：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沙发，不过现在只有我——and达米安.新来客.夜翼.韦恩。

    “所以，我来自你的世界？”我从尴尬中抽离出来正经问道。我来自他的世界？我的世界里这些人不是虚幻的角色吗？

    “比我印象里小一轮，不过能让我来到这里的估计也只有你。”达米安韦恩挑起一边眉毛，打量我说。

    我不能理解他的话，什么叫能让他来到这的只有我——我又不是任意门。

    我不动声色地更加靠近达米安。

    对于我的靠近，达米安没有展露特别的情绪，甚至他紧绷的肩膀还放松了一下——我和他一定很熟，最起码是熟悉到适应我的存在，身体的反应很难欺骗人。

    “小一轮？”我问。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到我额头，现在你才到我肩膀。”达米安特意站起来，我也随着他站起来。

    “不是到你肩膀，是到你下颚线。”我反驳道。

    “无所谓，反正你还是比我矮。”达米安压抑着翘起的嘴角对我说，突然他话风一转：“你还记得你多大了吗？”

    我心里打了个问号，嘴上回答：“骨龄15岁。”

    达米安沉默了好一会，为了打破局面我问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

    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达米安像是宕机，又或者陷入某段记忆里。

    “要是太难回答我可以换个——”我纠结开口。

    “不，就这个。来到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死了——”达米安开口，他接下来说的让我心口被紧紧攥着：“死在了神奇女侠和超人的手上。这让我证实了死后人是有意识，然后你怀表意外复活了我，我就困在不知名的空间四处流浪，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你。”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达米安对正联的大家充满了警惕与敌意。在进到这件会议室前，蝙蝠侠和神奇女侠就叮嘱我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多获得关于那个世界的情报，方便安排后续的进展，卡拉就在隔壁的房间，这个地方除了几个显然的监控还藏了一些小东西。

    所以，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到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你的时空？”我强忍下不适问。

    “因为怀表，你告诉过我怀表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会是你最后的防线，要是它出问题一定是你出事了。”达米安低头，我刚好能看见透过灯光反射照亮的绿色里面是怀念，信任和看不懂的愧疚。

    “我的父母留给我的……”我喃喃道，摸向胸口的位置，空无一物，只能触摸到新制服“S”标志的纹路。

    我没有父母——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我只能凭借微弱的感觉去确认那些时不时冒出想法的熟悉感，就像眼前这个人，我没有他的任何印象，但就是熟悉，熟悉到我觉得一个第一次见的人说话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别扭，就像一只头狼伪装家兔那样的不适。

    “那么——你是我的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我不自觉飞起来，与对方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直直地望进那双绿色的眼睛。披风被风场带起飘高，挡住了头顶的光源，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眉头一皱，我听到他诚恳地说：“你是我最特别的朋友。”

    他的心跳如常，眼神没有任何躲闪的迹象，他没有说谎。即使他真的受过专门的训练，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的——他没有说谎。

    但……“特别”就很耐人寻味了。

    ……………

    这次谈话从“朋友”的身份亮明开始，问答就变得很流畅，只是些简单的问题。

    对话解释后，达米安被安排在瞭望塔的一个房间，而我则是去将我所了解和感受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其他人。克拉克也在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和我说小乔和康纳已经先回去了，他们恢复的不错。

    离开瞭望塔前，我问蝙蝠侠和迪克我能否拿回那块怀表，他们说这是我的权力，不过可能要等几天，等他们忙完眼前的事。

    没事，我可以等。

    ————————（蝙蝠侠）

    耐人寻味的可不止“特别”这个用词，还有小乔纳森的表现，同样的耐人寻味。

    他看着眼前这份将小乔纳森的口述与监控结合整理的报告感到头痛，一杯冰的咖啡因下肚，脑子好多了。

    原本考虑到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和这位异世界的达米安交流（哪怕有真言套索，达米安对于我们的提问采取的也是很消极，抗拒的情绪。除了基础了解，没有办法更加深入），才在综合考虑下临时安排小乔纳森帮忙。甚至考虑到小乔纳森可能是第一次进行这种带着探究的谈话，他们给小乔纳森列了一张问题表。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小乔纳森和这个达米安是存在关系的，由小乔纳森来开口显然是个好方法。

    小乔纳森欣然同意我们请求。

    但在这场谈话里最出乎意料的就是小乔纳森的口述——里面有小乔纳森的看法和了解，而这些信息的整合是需要一定的观察力——微表情，动作，从语言到心跳，从问题时间的把握，到施压的方式无一在告诉他，这个孩子收到过专门的训练，形成一套自己的肌肉记忆。

    但，还有一个经常被人忽略的问题。

    后来他还咨询克拉克等人关于超能力的掌握方面的问题——超能力的获得可能是突然的，但要想完全掌握一项原不属于自己的技能是需要时间的累计沉淀的——克拉克和他说，在克拉克大学知道工作也会时不时出现掌握不好自己的超级力量损坏东西的事情，闹钟因此也报废了很多个。

    那么就有个问题，小乔纳森真的是遇到他们才觉醒的那些能力吗？短短几个月能在一个时刻削弱能量的环境里自如的运用自己的能力，并且能在得到热射线的不到一个月里运用热射线制作一件精美的玻璃制品。

    这后面还会牵扯一系列的问题，关于小乔纳森和达米安的档案的建立和完善，针对方案的建立，对于那个未知世界应对方法的建立以及小乔纳森恢复记忆后的去和留的应对方案。

    他将报告收起来，开始处理日常的工作。

    瞭望塔这时正处于替班时间，落地的玻璃外面，地球表面每时每刻的变化都令人赞叹，除了偶尔飘过的小型陨石块，太空可以说寂静的可怕——“我想和你谈谈——”达米安走到他旁边开口。

    “嗯，谈什么？”他没有抬头，还是在处理那堆工作。

    “你想知道，以及我所知道的——“所有”。不过我有个条件。”达米安直接说明了来意。

    “条件？”笔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问。

    “怀表在你这对吧，把这块表先借我几天，然后立马归还给小乔纳森那个笨蛋。”达米安笃定地说。

    达米安猜的不错，自从那道黑云与怀表的力量共鸣暴露了怀表的位置，他就将怀表转移了。

    “但我已经答应了小乔纳森，要把表还给他，毕竟这不是我的所有物。”他说。

    他听到达米安似乎松了口气：“那也行，不过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看来这个“特别”可以再升一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