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许缘的闹钟还没响，她就先睁开了眼睛。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混合着远处环卫工人扫地的沙沙声。她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昨晚的梦境还残留在脑海中——梦里谢衍站在阳光下，对她伸出手，嘴角带着那个熟悉的浅笑。

    许缘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晨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厨房里，许叔叔已经出门了，桌上留着张字条："早餐在冰箱"。许缘把字条折好放进口袋，转身打开冰箱。她昨晚睡前就准备好的食材整齐地摆放着：新鲜的全麦吐司、鸡蛋、火腿片，还有一小罐她上周特意去城西老店买的蓝莓果酱。

    平底锅在灶台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许缘系着浅粉色的围裙，小心翼翼地翻动着锅里的煎蛋。晨光从厨房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上。她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煎蛋翻面的瞬间，油星溅到了手背上。许缘轻轻"嘶"了一声，赶紧用冷水冲洗。手腕上的红痕让她想起昨天谢衍握住她时的温度，耳尖又悄悄红了。

    ……

    七点整，许缘抱着保温袋站在校门口。晨雾还未散尽，给校园笼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她低头看了看腕表，距离早自习还有二十分钟。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正慢悠悠地走着，偶尔传来几声嬉笑。

    许缘穿过林荫道，梧桐叶在她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今天特意把头发编成了松散的侧辫，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耳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校服袖口被她不自觉地卷起又放下，露出纤细的手腕。

    高二（3）班的教室门虚掩着。许缘轻轻推开门，教室里空无一人。晨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课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谢衍的座位——靠窗倒数第二排，桌面干净得几乎反光，只有一本物理书静静地躺在右上角。

    许缘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保温袋放在谢衍的课桌抽屉里。她犹豫了一下，又从书包里取出一张浅黄色的便利贴，用娟秀的字迹写下："记得吃早餐"。指尖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敢署名。

    "这么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缘手一抖，便利贴飘落在地。她慌忙转身，看见谢衍倚在门框上，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眼底下还留着淡淡的青色。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里面的白色T恤领口微微敞开。

    "我..."许缘的耳尖瞬间红透，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来送早餐..."

    谢衍走进教室，带进一阵微风，混合着薄荷洗发水的味道。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便利贴，指尖不经意擦过许缘的鞋尖。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许缘屏住了呼吸。

    "谢谢。"谢衍的声音比平时柔和，黑眸里映着晨光。

    教室外渐渐传来脚步声。许缘慌忙后退两步，后背抵上了课桌边缘。谢衍却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你耳朵红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许缘僵在原地。谢衍的指尖微凉，触碰的地方却像是要烧起来。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清晨湖面上泛起的涟漪。

    "我、我先回座位了！"许缘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缘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发烫的脸埋进臂弯里。教室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嘈杂的晨读声中，她听见后排女生小声议论：

    "谢衍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是啊，居然在笑..."

    许缘把脸埋在臂弯里，耳尖的热度迟迟不退。教室里渐渐坐满了同学，晨读的嘈杂声像一层保护罩，将她与外界隔开。她悄悄抬眼，透过臂弯的缝隙看向谢衍的方向。

    晨光正好落在他身上。谢衍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物理书。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书页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格外专注。

    ……

    随着少女害羞的脸颊渐渐褪去红晕，一天的课程就这样过去了。

    ……

    暮色四合，许缘回到家中，将书包轻轻放在玄关的矮柜上。屋内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微波炉运转的嗡嗡声。她换上拖鞋，走进自己的房间，随手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窗外的路灯已经亮起，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许缘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谢衍的名字。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几秒，才点开消息。

    【XY】：到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许缘的心跳漏了半拍。她坐在床边，斟酌着回复

    【缘】：嗯，刚到家。

    消息发出去后，手机很快又亮了起来

    【XY】：我有道物理不会，你教教我呗？

    许缘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谢衍的物理从来都是年级第一，怎么会突然有问题要问她？她犹豫了一会儿，回复道

    【缘】：好，什么题？

    【XY】电磁场那道拓展题

    许缘想起今天在课堂上老师确实讲过一道拓展题，难度不小。她轻轻咬了咬下唇

    【缘】：在图书馆行吗，我也有些题不会，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XY：好，都听你的。】

    发完这条消息，她把手机放在床头，起身去厨房热晚饭。微波炉的蓝光在昏暗的厨房里格外醒目，许缘靠在流理台边，看着转盘上的餐盒一圈圈旋转。蒸汽在玻璃门上凝结成水珠，又缓缓滑落。

    ……

    清晨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许缘轻轻推开玻璃门，粉色卫衣帽子上的两只毛茸茸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她今天把头发编成了松散的侧辫，发尾用白色丝带系着，垂在右肩上。

    谢衍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好，深蓝色卫衣的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许缘身上停留了一瞬。

    "早。"谢衍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许缘轻轻点头，耳尖悄悄泛红。"早。"她的声音比羽毛还轻。

    她轻手轻脚地在对面坐下，粉色卫衣的袖口随着放书包的动作滑落，遮住了半个手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谢衍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卫衣帽子上的兔耳朵上，那两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球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整个人格外乖巧。他的视线顺着兔耳朵往下，看到她微微抿起的粉唇，看到她因为害羞而轻颤的睫毛，看到她发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白色丝带。

    "这道题..."许缘翻开习题集，指尖轻轻点在一道电磁场问题上。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

    谢衍这才回过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嗯。"他推过自己的笔记本，深蓝色卫衣的袖口蹭到桌面。

    许缘开始认真讲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侧辫的发梢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轻扫过纸面。阳光慢慢移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近，粉色和深蓝色的衣袖偶尔相碰，又很快分开。

    谢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脸上，看着她因为专注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讲解时偶尔扬起的嘴角，看着她发间那对随着动作欢快跳动的兔耳朵。窗外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为这个静谧的清晨按下温柔的注脚。

    "然后..."许缘的声音突然变小，因为她发现谢衍根本没在看题。她的耳尖又红了起来，蓝色丝带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落在纸面上，"你在听吗？"

    ……

    谢衍这才回过神，目光落在她刚写的公式上："嗯，继续。"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许缘点点头，继续讲解下一个步骤。她的侧辫不知什么时候扫到了谢衍的习题集上，发尾的蓝色丝带正好盖住了他刚写的公式。她慌忙把头发拨到身后，却不小心把发带扯松了。

    谢衍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拢住她的发丝。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后颈，带着微微的凉意。许缘屏住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好了。"谢衍的声音近在耳畔。许缘抬起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凑得这么近，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晨光。

    "谢...谢谢。"许缘的声音细如蚊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金色里。

    窗外的梧桐树还在轻轻摇曳，许缘偷偷看了眼谢衍专注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许缘讲完最后一道电磁场题目，轻轻合上习题册。晨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将睫毛的影子投在泛红的脸颊上。她将散落的草稿纸整理好，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抚平一道折痕。

    "我要写作业了。"她小声说道，声音像羽毛落在水面上。粉色卫衣的袖口随着她翻书的动作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

    谢衍点点头，深蓝色卫衣的袖口在桌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压痕。他的目光却仍停留在许缘身上，看着她把侧辫拨到肩后，发尾的蓝色丝带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许缘翻开数学作业本，笔尖悬在纸面上方。第三道微积分题就让她蹙起了眉头，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圆圈。她悄悄抬眼，发现谢衍还在看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晨光。

    "你要不要去找本书看？"许缘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尾的丝带。兔耳朵卫衣帽子上的绒毛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颤动。

    谢衍起身时，深蓝色卫衣的下摆擦过她的作业本。他很快回来，手里拿着本《量子力学导论》，却故意坐在了许缘旁边的位置。书本摊开在桌上，但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许缘的草稿纸上。

    许缘咬着笔帽，在第五题上卡住了。她的侧辫垂在胸前，发梢扫过纸面上的公式。谢衍看见她偷偷用橡皮擦掉三个错误的解法，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辅助线。

    "这里。"谢衍突然伸手，指节在某个积分符号上敲了敲。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换元法用错了。"

    许缘的耳尖瞬间红透，像她卫衣上的兔耳朵一样毛茸茸的。"我...我再想想。"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手指绞着卫衣下摆。

    ……

    谢衍看着她又写错两个步骤，嘴角微微上扬。他突然合上《量子力学导论》，书本发出轻轻的"啪"声。

    "许缘。"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许缘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阳光透过他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叫声哥哥，"谢衍的指尖轻轻点在她写错的地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我就教你。"

    许缘手里的铅笔"啪嗒"掉在桌上。她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子，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粉色卫衣的绒毛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发间的蓝色丝带垂落在桌面上。

    "谢衍！"她的声音带着羞恼，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卫衣帽子上的抽绳。

    谢衍笑而不答，只是把钢笔推到她面前。钢笔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笔身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晨光渐渐变得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习题册上。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等待某个答案。许缘盯着那支钢笔看了许久。

    ……

    谢衍的指尖在习题册上轻轻一点，阳光透过他修长的手指在纸面投下细长的影子。他忽然抬手，食指关节在许缘鼻尖上轻轻一刮，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躲闪。

    "笨，思路错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上微凉的触感。

    许缘睫毛轻颤，粉色卫衣帽子上的兔耳朵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微微一晃。她安静地看着谢衍在草稿纸上重新推导公式，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

    谢衍的解题步骤干净利落，深蓝色卫衣的袖口随着写字动作在桌面轻轻摩擦。写到关键处时，他笔尖一顿，侧过脸看向许缘："这里看懂了吗？"

    许缘轻轻点头，发间的白色丝带随着动作滑落到肩前。她伸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这里。"她指着某个积分变换步骤，声音轻柔却清晰，"为什么要引入虚数单位？"

    谢衍眉梢微挑，笔尖在纸上画了个优美的弧线："边界条件需要相位匹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特有的微哑，感觉很温柔，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

    阳光慢慢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习题册上。许缘偶尔在关键步骤提出疑问，声音始终平稳柔和。她的粉色卫衣和谢衍的深蓝色卫衣在光线下形成温柔的对比，衣袖偶尔相碰又很快分开。

    解题结束时，暮色已经漫过窗棂。谢衍合上习题册，指尖在封面轻轻一敲："都明白了？"

    许缘将散落的草稿纸整理好，发间的白色丝带垂落在纸面上："嗯，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

    傍晚的云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图书馆的玻璃窗映着橘粉色的光晕。许缘合上习题册，浅黄色的小书包在桌面上投下可爱的圆形阴影。书包侧袋的毛绒挂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像只毛茸茸的小熊在点头。

    谢衍的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弧度，金属笔尖在暮色中闪过一道微光。他伸手拎起那个浅黄色书包，指尖在毛绒挂件上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

    "走了。"深蓝色卫衣的袖口擦过桌沿，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

    许缘起身时，粉色卫衣帽子上的兔耳朵轻轻颤动。她伸手想接过书包，谢衍却已经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在晚霞中拉出修长的剪影。

    校园小径铺满金黄的银杏叶，谢衍放慢脚步等许缘跟上。她浅黄色的小书包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在夕阳下像一轮小小的月亮。两人的影子在落叶上交错，粉色与深蓝的衣袖偶尔被风吹得相触。

    到小区门口时，谢衍把书包递给她。浅黄色的帆布带在他掌心留下几道细小的褶皱，毛绒挂件轻轻擦过许缘的手背。

    "再见。"晚风送来谢衍低沉的声音。

    许缘接过书包，浅黄色的布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柔软：“再见，谢衍。”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路灯突然亮起来，将浅黄色的小书包照得暖融融的。谢衍看着许缘走进楼道，直到那个可爱的圆形阴影消失在转角。深蓝色卫衣很快融入夜色，只有银杏叶在他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许缘在三楼拐角停下，声控灯将浅黄色书包照得像个小太阳。她低头翻开习题册，谢衍的字迹在灯光下棱角分明。窗外，最后一片银杏叶轻轻落在窗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