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辛博和韦礼安同时转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菜菜。

    菜菜指着韦礼安，说道：“是你让我把他的子弹卸掉的啊。”

    “但是没有子弹重量会不一样，所以我才把礼炮塞进去欸。”

    韦礼安气绝。

    付辛博应该没想到一时之间会形式反转。他被制服时还觉得不可思议。

    石凯用眼神全方位扫描海乔。海乔除了脖颈上的咬痕外，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石凯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等着，小爷一会儿帮你报仇。”

    “你想干什么？不要冲动。”

    “我替你咬回去。”

    “我真的会谢。石凯，你和菜菜都比我抽象。”

    菜菜忽然拿出付辛博的拍立得。

    他把拍立得交给韦礼安，然后站到海乔身边。

    海乔一脸疑惑，菜菜笑容灿烂。

    在韦礼安不情不愿按下快门时，菜菜侧头，轻轻亲了海乔一下。

    照片定格。

    菜菜眼疾手快将照片一把夺过，以免韦礼安暴怒，把照片撕了。

    “韦礼安，这什么情况？”

    “菜菜是你的粉丝，你给菜菜签个名吧。”

    “海乔哥，我可以要to签吗？”

    “唔，签名？可，可以吧。”

    “那你可以写：to最喜欢的蔡旻佑吗？”

    “啊，好，好的。”

    结束了卧底任务后的蔡旻佑不用再掩饰自己的目光。

    海乔能够感受到实质性的目光，他汗流浃背。

    海乔用眼神向韦礼安求救，韦礼安闪躲。

    虽然对不起海乔，但这是一开始和蔡旻佑说好的报酬。

    石凯看得眼红，他也想要to签。

    石凯、韦礼安和蔡旻佑不同程度负伤。

    蔡旻佑恢复得最快。

    韦礼安以“和海乔的一分钟拥抱”为报酬，把他派遣去执行新的任务。

    海乔抗议无效，他也不太能够拒绝迷弟的热烈。

    石凯在医院躺的时间最长，他的小腿骨裂了。

    海乔为此每天都去医院探望，直到石凯被准许回家休养。

    “海乔，我饿了。”

    “那我做饭给你吃。”

    “你会做吗？我要吃煎蛋。”

    “当然，你等着。”

    海乔在灶台边点火，倒油，站定。

    石凯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单脚跳到了厨房，挤到海乔身边。

    “我来好了，你就等着吃吧。”

    “你好厉害啊，石凯。”

    海乔一秒挪开，将战场交给石凯。

    石凯对海乔的赞美十分受用。

    明明知道海乔对谁都这样说，他身后隐形的尾巴还是摇得欢快。

    石凯的煎蛋有独门秘方。

    总之就是很好吃。

    原本是石凯嚷着肚子饿，最后煎蛋基本进了海乔的肚子。

    “喜欢吗？”

    “喜欢，你做的煎蛋特别好吃。”

    “那我给你做一辈子好不好？”

    石凯突然问道。

    海乔没听清他的呢喃，歪着头望着他。

    石凯叹气，他伸手替海乔擦拭嘴角。

    “对了，你下周有时间吗？”

    “嗯？”

    “请你看歌剧。”

    “就我们两个吗？”

    石凯看得出海乔眼中的犹豫，有些心痛。

    他拿出歌剧海报。

    海乔看到海报正中间熟悉的帅气脸庞。

    他惊喜地抬头，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你还会唱歌剧？”

    “是啊，这是我的爱好。只是以后要专注组里的事务了，所以这次演出算是告别。”

    “好呀，那我一定去给你捧场。”

    海乔去看了石凯排练。

    一次在排练室。

    海乔第一次听石凯唱歌。

    石凯的歌声沙哑温柔，像初升的太阳一样温暖。

    他的歌声里蕴含感情，和那颗柔软的心一样动人。

    海乔对歌剧来了兴致。他模仿石凯唱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发声的方式不对。”

    石凯抓住海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让海乔感受呼吸的变化。

    海乔感受到石凯腰腹紧绷，他跟着石凯的呼吸变换自己的节奏。

    “或者像小猫咪一样发声。”

    石凯皱鼻子，模仿小猫炸毛，发出嗷呜的嘶吼音。

    海乔试了试。可惜他是娇养的布偶，只会咪咪叫。

    石凯听得耳根悄悄红了。

    “那像狗狗一样喘气试试呢？”

    石凯快速喘气，腹部弹动。

    海乔试着试着笑出了声。这对他来说太难了，做出来像在玩闹一样。

    石凯也笑了。这样的海乔太可爱，他看海乔的眼神里充满柔情。

    后来石凯让海乔将手指放在他的喉结上。

    喉结上移，声音变得尖锐。喉结下移，声音变得浑厚。

    海乔盯得认真，眼睛扑闪扑闪的。

    石凯唱着唱着开始后悔了。

    海乔凑得太近，他感受到海乔的呼吸，没法专注。

    白皙的指尖触碰脆弱的喉结，太难受了。

    喉结痒，心也痒。

    另一次是全妆彩排。

    石凯换上了很华丽的礼服，头发也用发胶固定住，在舞台上熠熠生辉。

    海乔没有见过石凯这样一面。

    专注、认真、帅气，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演的是什么角色？好像小王子啊”

    “我？就是王子。准备拯救宇宙的银河系王子。”

    “好有趣的设定啊。”

    “我亲爱的海乔殿下，请与我共舞一曲。”

    舞曲响起。

    石凯向海乔鞠躬行礼。

    海乔兴致勃勃，拉着石凯在舞台上转圈圈。

    化了妆的石凯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跳舞时两个人距离很近，很适合说一些悄悄话。

    “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成为好组长的，石凯。”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你唱歌很用心，很专注，做组长也一定能行。”

    “我觉得你有一点不自信，但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石凯的心被触动了。

    如果海乔是剧里的反派，他一定会义无反顾交出一切。

    音乐变得激烈。王子拉住心爱的公主不停旋转。

    石凯沉浸在角色里。

    海乔望着他。眼前人不是石凯，就是那个忧郁的银河王子。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王子和心爱的公主跳着最后的舞蹈。

    舞曲结束，王子就要离开爱人，奔赴宇宙战场了。

    剧中的王子彷徨不舍。石凯也是同样的。

    他向海乔走了一万步。

    但是他的真心没有打动海乔。

    海乔迟迟没有像石凯梦里梦见的那样，向前踏出一步。

    随着音乐停止，石凯握住海乔的手停住。

    舞曲的最后，银河王子环住公主的腰，俯身亲吻了心爱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