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白雾弥漫,若有若无的气体分散在四面八方,周遭皆是诡异的氛围,静极了。不像是空中所有的样子。
听得那错身而过的声响,直叫身旁慢悠的鸟受了惊,短促且尖锐的叫声刮得耳膜庠乎。
"咯!咯咯咯!!”
受惊的鸟歇斯底里地叫着,扑了扑翅膀,扭了扭细长的脖子,两眼直直地盯着周遭,似乎是在打量哪个家伙在打搅它的清闲。
半晌只有鸽子脑袋大的鸟妥协了,扑哧扇动着洁羽,没一会便掩入云雾,留了个孤零的后羽。
…………
道长他最近有些忧虑,起因是他前不久拾得一婴孩,“一问三不知”的问法弄的他很揪心,实在没法他便将无人认领的婴孩抱回了家。
那个孩子是他无意间瞥见的,说到底不想看见都难。
就直溜溜的躺在碧色的坪上,嘴里流着口水,咿呀咿呀的唤着,好不诡异。
道长想想就觉得细思恐极,后背泌了冷汗,好像发现了什么。
于是道长僵着脸,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毫无营养的话。
″你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随后连续输出,嘴里不停歇的问道。
"家在何处,父母双亲何在?”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道长冷不丁地问了一连串,回复他的只有无声的寂静,好似在嘲讽他的无知。
良久他才发觉这个婴孩重得可怕,直抱得手打颤,好不得劲。于是道长又换了个姿势,改成手提后颈。
小小的婴孩稳当的提在手里,道长觉得这个姿势不错,即省力又省事,一举二得。
他难道真的是天才?
有道是饿死小的,撑死大的。
道长手忙脚乱地给婴孩换洗尿布,直忙得脚不沾地,两眼一抹黑,好似要晕厥。
他一个人糙日子过久了,反倒没什么,随手沾冰水擦都不擦的直往婴孩身上搓。激得娃一嗓子嗷嗷叫,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怎么办?
道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揪出抹布,手上动作不歇,将抺布叠成豆腐块大小,送到婴孩嘴边,客气道。
″请用”
他当真是温润如玉的君子,这么会体谅他人。
.........
谁能告诉道长婴孩怎么这么难伺候?
冷了不行,热了也哼唧。道长要炸了!!
他好声好气地与婴孩商量,吃一囗辅食肚子就?会唱“空城计”了,奈何娃娃脾气倔,坚决不吃道长制的所有食物。
光闻味就已经想象到会有多么的难以下咽,为了肚肚着想,饿也要憋着,不蒸馒头也要争囗气!!
婴孩鼓着腮,水灵的眼睛注视着道长 ,道长身影何处,婴孩的视线就随之而动。
一一咿呀咿呀!!!
婴孩满脸写着拒绝,手脚并用企图脱离爪牙。
零星的紫浮在婴孩的脸颊,有一瞬间,在挣扎的过程中身体跟中了脱水症一样,极度渴,却不敢轻易去喝。
婴孩不懂这种症状叫什么,她只是觉得奇怪,身体意外的沉重,眼皮子灌铅,让她逐渐的看不清道长的身影。
彼时的道长仍认为婴孩在假睡,他耐心地扒开娃娃的眼皮,只见黑白似的瞳溜溜的在转,他心想如今几个月大的娃娃都会这么演了嘛。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