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来你想让天使带你出乐园？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呢，我们连水都离不开。在乐园之外，还要再费力地去寻找一颗水球吗？

    可能就连那颗水球都还是某个天使的鱼缸。

    “你们不要再烦我了！”银鱼发起脾气，横冲直撞地要把伙伴们赶走。

    “我说，粼，我们一起帮你把天使抬到水下城去吧。”

    “她会窒息的。”

    “笨蛋！是水下城的那艘沉船，里面不是有几个特殊的仓体吗？”

    “可我们没有手，也不知道怎么打开。”

    “那我们可以用积分和乐园换取知识，查一查有没有不需要手的方法，”聪明的小红鱼补充道，“还要让她也学会我们的语言，上次那个天使说得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

    南娜……南娜？

    我完成任务回来了，把操作间打开，让我下去吧。

    腰很痛，头也是，我这次可能需要休息很久。

    南娜？

    ——

    白欣悬浮着游向仓体外壳，疲劳地找着人。

    “这里没有南娜。”

    一条鱼对她说话。

    “还有……你并不是天使对吗。”

    白欣猛然后撤，从仓体外壳的倒影中，她看见了诡异的自己。

    “我不会说出去。你像天使，这就够了。”

    “……我确实不是。”

    “没关系，会有笨蛋相信的，”小红鱼扭扭尾巴，游到控制按钮附近，“虽然悬浮姿态对你比较轻松，但是不方便你拿东西。”

    白欣缓缓落在了底部，用双手撑着地面。

    “……什么。”

    “治疗的东西。我们没有手，只能依靠你自己来完成了。”

    白欣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于是躺了下去。

    “你好像有很多天使来源的东西，这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对方……这条鱼，还在絮叨，“把它们和合适形状及材质的普通物品融合在一起，就有可能得到需要的替代品。”

    “比如呢。”

    “和海带放在一起，得到肠子……”解释的这道声音也犹豫了，“总之，你是想做天使的人，你要发挥想象，什么海带珊瑚我们都会搬来的。”

    白欣恰好会这个。

    “不过为了假肢更精密灵活，有液态天使的构成物最好。”

    “液态天使？”白欣想到一个例子，“莉法天使。”

    “很对，最著名的液态天使。别说你有。”小红鱼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我没有。”

    “很巧，我们刚好有，”小红鱼叼起一片金属羽毛，投到一个凹槽里，“列维天使拔给我们的馈赠，说这里面含有他自己的构成物，但是我觉得成分很少，你可以尽量多用。”

    小红鱼用头弄亮了一个照明装置，范围有限的光照下，有一堆这样的金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