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跃出海面时，光镀在她的体表。

    粼追了过去，结果离开海面没多久就开始往下滑。

    天使接住了它。

    “亲爱的天使，谢谢你——”

    天使把它掷标枪似的插回了海里，带下去一串气泡。

    “波波，她为什么这样？”

    “她以为我们在陪她玩啊。”

    小红鱼也加速跳出了水面，被天使接住，往更高的天空兜了一圈才放回水中。

    粼在水面咕嘟咕嘟地吐了几个泡泡，忽然又跳了起来。

    “净！”

    “……我在邻近星球……游玩，顺便回来看看。”净天看了一眼站在海面的天使，从飞行器伸出来的支架上弯腰，捞起了银鱼。

    “你有了人的手和脚！你太了不起了！”

    “是啊很方便。”

    “不过你现在肯定游得没有我快。”

    “那当然了，”净天不耐烦地皱起眉，“我还有这么宽的肩膀和头呢，我都已经忘了怎么潜水了。”

    他还是比较喜欢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可以调水温，也不必怕不游就会淹死。

    “……可是不能潜水，你怎么确认新的海是不是宜居，有没有充足的食物——”

    “够了，粼。我是说食物，很足够。”

    出现在空中的舰船撒出了更多的飞行器，净天撕下耳朵背后的芯片，说道：“主人，确认目标。”

    银鱼挣扎一番，滑入了海水。

    “在列维发现前辅助回收。”

    从飞行器当中下来的天使军队把他也包围在里面。所有扇动的翅膀聚集出震耳的噪音。

    没有一个天使，不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