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是谁?
若你在之前问谢陌书,她会告诉你,那是她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是未来预订好的合租人。一个虽然很爱爬墙,但也真的很喜欢景元的家伙。
但现在……
谢陌书只会幽幽的盯着底下的垂耳兔陷入沉默。
坏消息,你不是人了。
好消息,你朋友也不是人了。
但难评的是,你们被同一家的人养了。
先不说现在称得上是前世的那些事,就说嘎了之后还能异世界相会这件事哪里能说是巧合啊?说好的“这世界那么多人”呢?
而且不给挂是真的过分了吧!
实在不行告诉我们拉咱过来的原因啊?让人穿了但是一问三不知是闹哪样?
咋地还真能是阿哈路过找点乐子吗?
那这也太能找了吧……跑那么远就为了薅我个小废物过来感受物种生命多样性啊?祂闲也没闲到这种地步吧?
那我真的会谢的,朋友……没开玩笑。
越想越无语,顿感鸟生艰难的谢陌书就这么安详的躺平了。
祁暮:“?”
“你就这么水灵灵的倒下了?!”
谢陌书合上眼睛,平静地回答她:“因为我已经彻底想通了,祁暮老师。正如你所知道的,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乐子。与其让自己痛苦,反而不如闭眼睡觉。”
“不要突然逃避现实啊喂!”
“嗯……赞美阿哈。”
“这是什么假面愚者行为,说真的你刚刚到底想通了个什么东西啊?”祁暮抓狂地用后脚跺了跺地板,大有一副“你不讲清楚我就跳起来咬你”的架势。
娇小的山雀翘着尾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在思考宇宙的起源,人性的善恶,世间一切物种出现的缘由。我将思路放在最初的蓝细菌身上,追着软体生物的浮沉,跟从鱼类的游向。紧随两栖生物们上了案,见证裸子植物的生长……”
“少扯。你是历史生吗?!你就张口就来?”
“……哦,其实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穿越像是阿哈搞事。”
重新叼起草叶的祁暮突然被这话勾起了一点兴趣,好奇发问:“怎讲?”
“首先,祂是个乐子神。祂曾目睹一名婴儿落地啼哭犹如受尽委屈,便忍不住纵声大笑。同时……祂也有能力打破界限带来我们。你知道的,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小鸟一边说着,一边还打了个转,“其次是因为我是在丹鼎司被彦卿捡到的。倘若我的推论正确,以咱欢愉星神的个性来看……嗯,我可以大胆的赌你一定是被景元捡回来的。”
“正确。”垂耳兔高兴的认同她的猜测,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一同为阿哈本尊也不知道的黑锅添砖加瓦。
“至于为什么是我们这个原因……”七天小鸟长叹一声,似是无奈与不解,“并非是我不想去探究,其实我最主要在意的也并非此事……”
稍做停顿之后,谢陌书接着讲到:“当然,这其中真正的奥妙并非我等可以去参悟的。正如意大利面要拌42号混凝土,因为这个螺丝钉的长度,他很容易会直接影响到挖土机的钮距……”
灰毛的垂耳兔本来一边咔咔地咬着草,一边嗯嗯点头。结果却听到这一大段胡言乱语,立刻漠然地制止到:“乐子人禁止,讲人话。”
“呃……好吧,我只是觉得我作为一只鸟能听懂兔子的话很奇怪而已。”
“可以了,闭嘴。”
闭嘴是不可能闭嘴的,谢陌书最多只能把声音放小点:“……But,I have a question,祁暮老师——”
“?”垂耳兔扯着草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一看对方还是有闲心搭理自己的,谢陌书也懒得发这个颠了,立马高高兴兴地把脸怼到了栏杆上去。
“你是咋个被收养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