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ff

    Rt中标。

    这是一场多方默认的结局,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公示结束没多久,Rt就和XII签订了合作协议,两家将以Rt为首,XII为辅展开配资合作。

    项目正式签约的新闻发布会上,G市基金副董事和Rt大中华区总裁共同握手合影,两人身后站着G市基金的总经理和Rt华南负责人,再之后就是陈思和严律新。

    闪烁的闪光灯将那个西装革履的人衬得更加夺目,和记忆里多年前站在学校开学典礼演讲台上的清俊少年融为一体。那时他在台上,我在台下,与今日似乎并无不同。

    皮相好的青年才俊天然受到媒体的偏爱,签约仪式结束后,严律新刚下台就被麦克风和摄像头围堵,他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回答体面又周到。

    我远远看了一会,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

    西裤里的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一下,严律新没在意,继续回答记者的问题,没过一会,手机又连续震动了两次,像是他不拿出手机回复就不罢休一样。他只好暂停受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还没来得及解锁,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周颖的名字,状态栏展开,是他的照片。严律新抬头张望,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周颖,她穿着得体的西装套裙靠在墙边,扬了扬手机,笑了一下。他感觉衬衫下痕迹未消的皮肤顿时灼热起来,又痛又痒。

    跟聚光灯宠儿打完招呼,我就离开场地了。

    张鸣今天解禁,我跟何悦洋约好一起去接他吃饭。

    “所以,接下来你就要跟着陈思去G市基金了吧。”何悦洋看了眼后视镜,随口问道。

    “嗯。”我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何悦洋感慨。

    “是啊。”我回道。

    之后像是再无合适的话题,车内陷入沉默。此前我们从未这样过。

    我心里有事,何悦洋也一样。但我们都不愿先开口。

    直到快要到章鸣家楼下时,我打破沉默,“悦洋,我们从今天起停止续约吧。”

    闻言,何悦洋飞快地看了眼后视镜,后座的人依旧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刚刚只是他幻听。

    就在他以为真的只是幻听的时候,周颖转过头来,视线与后视镜里的他相对,她说,“你觉得呢?”

    何悦洋眸光闪了闪,说了声好,紧接着,又说了声对不起。

    我知道何悦洋心里是有些别扭的,担心我会不开心,可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原本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约定,从英国相识开始,一直到现在。

    我们仨相识于同一天,身上带着不同的创伤,无法与外人道,只能关起门来,相互吐露,相互理解。后来何悦洋与章鸣相爱,回国后两人闹分手,我看出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想离开彼此,于是主动提出当何悦洋的表面女友,应付何家人,作为对价,何悦洋需要帮我解决拆迁房的问题。

    何悦洋和章鸣总觉得愧对于我,对我百般照顾,但我真的没所谓。我没有亲人,唯二的朋友是他们。

    “话说回来,你做好跟张女士坦白的准备了吗?”我不想让氛围停滞在这种莫名的情绪里,问道。

    “暂时还不行,我姥爷重病住院了,情况可能不太好,这个节点不方便跟她说,我会先跟她说和你解除婚约……可以吗?”何悦洋说着,又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可以啊,不过……”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怎么?”

    “你知道XII跟Rt之间的合作协议吗?应该是上个月就约定好的了吧,不然不会这么快签约。”我说。

    “……嗯,对不起啊小颖,没有跟你说。”何悦洋预期中带着些歉意。

    我摇了摇头,“两家公司的合作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不用这样。章鸣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我有点难过。因为,严律新是我前男友。”

    何悦洋猛然看向后视镜。

    “我和他以前是高中同学,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家是因为被套牢,最后我爸妈承受不了相继自杀吗?虽然我一直说做局的是基石,但基石只是其中一方,另外还有好几方,剩余的那几方里,就有严律新他们家,严律新也是知情的,当时我们还谈着恋爱。”

    何悦洋不自觉捏紧了方向盘,骂道,“混蛋。”

    “我恨他,但当时很喜欢他。他对我心怀愧疚,但我不想轻易原谅。”说完,我才发现,原来我跟柳泽之间的过去可以用这么寥寥几句话总结。

    良久之后,停在了章鸣的小区楼下,何悦洋没有解开安全带,“小颖,需要我和章鸣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用不经意的方式跟他透露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就好。”

    “就这样?”何悦洋诧异。

    “就这样。”我确定。

    “我在我爸的事务所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何悦洋又说,“章鸣现在也能在XII说得上话了。”

    我被他这种严肃态度逗笑了,“真的不用,我只希望看到你们幸福快乐。”

    “可我和章鸣也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何悦洋认真地看着我。

    “我会的。”我跟他承诺。

    章鸣下了楼,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上来就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颖。”

    “好久不见。”我发现他显然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好多了。

    吃完饭,何悦洋和章鸣两人执意要送我回家,被我严词拒绝:“你们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不要在这里推推搡搡浪费时间了,我们随时都能约见面的。”

    两人只好站定,送我到餐厅楼下。

    “周颖!”

    就在我告别转身离开的时候,何悦洋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他迎面拥上了我,初秋的寒意顿时被隔绝在外。

    “有任何事情都要来找我,或者章鸣,知道吗?”他的语气淡淡的。

    我心下一软,眼眶有些热。“嗯。”

    松开后,我看向他,又看向也走了过来的章鸣,冲他伸开双臂,“轮到你了。”

    章鸣一笑,也紧紧地拥住我。随后何悦洋把我们两人拥住。

    “你们以后不许不做我朋友。”我有些哽咽。

    上方传来两人的轻笑。

    目送周颖乘车离开之后,何悦洋牵住了章鸣的手,“我们得好好对待小颖。”

    章鸣反握,“那是自然。”

    何悦洋看着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今天关于周颖的事。

    听完,章鸣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对不住周颖了。”他不该找严律新谈合作,想想办法找高朋,或者那个莉莉丝都好。

    “是我们,”何悦洋说,“我们都欠她的。”

    回到家,打开灯,玄关处的礼物已经把自己包装好了。

    西裤将笔直修长的双腿勒得更紧,本就狭小得玄关处让他的活动更加受限,他仰头看过来,细小的汗珠从额头滑向下颌骨,然后坠落,跌进笔挺的西装里,顶光将他的鼻梁照出莹润白光。

    我低头细细欣赏了片刻,食指抬起他的下巴,“严董这么听话?”

    柳泽动了动头颅,脸颊主动贴上我的掌心,“但凭周总吩咐。”

    我掐住他的下巴,拇指重重地摩擦他的脸颊,然后下滑,到咽喉,胸膛,小腹,直至腰带,“这条裤子倒是让你变得更乖了,跪了多久?”

    “没多久。”柳泽熟稔地说着谎话,感受着腰间不安分的手,锃亮的皮鞋不自觉乱动了一下。

    我站起来,把包放在玄关,“自己解开腰带给我。”

    柳泽看了她一眼,乖乖照做。

    我拿起他的腰带,“伸手。”

    柳泽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伸出一只手。

    “两只手,并在一起,高举头顶。”

    柳泽继续照做,深色西装外套袖口上的蓝宝石袖扣闪烁着贵气的光芒,缎面暗绣纹样的米色衬衫袖口与外套层层叠叠,两只带着漂亮腕关节的手伸出来,等着我的下一步。

    我将他的皮带绕住那双手,一圈又一圈,狠狠勒紧,扣上板扣。

    “上次的伤好了吗?”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问。

    “好了。”他又说谎。

    “这样啊,看来我下手还是太轻了,今天重一点,怎么样?”我笑着说。

    柳泽手指不自觉绷紧,微微颤抖,他原本想拒绝,说出口的却是一个好字。

    我解开他的领带,绑住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不像他,我不想看。”

    柳泽感觉心脏刺痛了一下,呼吸一滞,却并不打算辩驳什么,反而更加顺从地低下头颅,方便周颖打结。

    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觉并不好,总让他想起在美国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走远,抽屉拉开又合上,高跟鞋在地板上的敲击声逐渐逼近,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不到来。

    他疑惑地仰了下头,大概斜前方不远处传来清晰的拍掌声,“这里。”

    我看着茫然的柳泽,酥酥麻麻的快感涌上心头,“自己找方向,爬过来。“

    羞耻感瞬间袭击柳泽全身,或许说这话的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就不会这样,可这是周颖。他咬咬牙,忍着泛红的耳根,被束缚的双手强撑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声源爬过去。

    但是周颖像个恶作剧的熊孩子,每当他快要抵达的时候,她就会后撤几步,再拍拍掌,引着他不断往前。

    直到突如其来又意料之中的破风声响起,落在他的西裤后方。

    有生之年,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几乎是一瞬间,他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泄出声来,随后又想起来,周颖不喜欢他忍气吞声。

    “出声。”果然,命令随之即来,“报数。”这次的要求更过分。

    躺倒在客房卧室的时候,柳泽已经不记得数了多少下,他也不知道绑在眼皮上的领带何时滑落,情迷意乱之时,他在周颖的惩罚中感到了快乐。或许周颖就是他的赎罪券,周颖让他越痛,他就感觉灵魂中的罪孽越减轻一分。

    他忘记规则,主动亲吻周颖,主动用身体贴近周颖,迎来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悦洋说,你很脏。没带当天的体检报告,不许靠近我。”

    周颖平铺直叙的话比那一巴掌还让他发懵。

    柳泽有些难过。

    除了多年前和秦曼曼有次意外之外,他不曾乱来过什么。从业多年,曲意逢迎,很多人觊觎他的躯体,可他从来没有用自己去交易什么。

    关于他的谣言,以前他从未在意,没想到如今给他带来如此实质性的难堪。

    “我会去做体检的,我以后会每天去做的。”他有些颤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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