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快跑……”老医师在后面推了连澄一把。
连澄踉跄的脚滑了几步,才抵住在一根石柱上站稳。
鹿白:“你干什么!”
“我……”老医师话还没说完,围堵的人就把一根铁箭精准的射进了老医师的脑后,他的脑瓜子瞬间开花爆出脑浆。
现场十分惨烈。
……
“呼呼呼。”
鹿白当时在老人爆开满地鲜血的时候瞬间晕过去了。
后面是连澄背着他逃了出来。
“小哥哥,来玩呀~”
鹿白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白发红瞳的美女斜坐在窗台上食指轻轻抬起连澄的下巴,婉婉笑着。
“你……是谁?”鹿白一头雾水,起了危机感。
“我?你问我是谁?我可是此人的心魔,上辈子——可是我亲手杀了他哦。具体讲究,我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魔灵造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杀死魔灵,只会被魔灵杀死。”
“你、你……”
“滚开!”连澄狠狠推开眼前人,眼神嫌恶。
“连澄!”鹿白立马奔过去扶起他。
就听到连澄说:“这房间有问题,对了是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接连找上门啊。”
“你说这香啊,是我在合欢宗拿的哦。”那位美女被连澄用不好的态度推开后反倒没生气,而是好笑的耸肩:“真是贞洁操士,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姬,是妖界最大的门派合欢宗内门弟子。实话告诉你们,遇见的是我算你们走运,毕竟在妖界我可是难得的好人。”
“从没听说过妖界有什么合欢宗,你骗人!真是这里最大的门派怎么可能一点风雨没有。”鹿白气不过怼她。
直觉告诉自己一见到这个人就不喜欢她。
“那是你孤陋寡闻了,合欢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进去然后让他们轻松毕业传些谣言和疯言疯语的。我是狐妖你懂吗?妖界种族等级歧视很严重,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就随便闯进妖界来玩耍吧,年轻就是好哦,有胆识,但有没有这个命就不好说了。”夜姬头疼的摇了摇头,“看来仙界的仙人后辈培育的也不怎么样嘛!”
“你在贬低谁呢?”鹿白大声,随即觉得不对以及失去色彩后她越来越容易失控和对陌生人脾气大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仙界来的。”
“喏……”夜姬指尖搓着一股仙气,抬起眼皮笑:“能凝结成一根绳子这么粗的程度,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仙界一路长大是不可能凭空生出来这种体质,这是只有仙人才有的体质,你们这些人啊我们手段很多好辨别的很。”
连澄摸了摸鹿白的头安抚她,然后抬起头眼神严肃:“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夜姬鼓掌:“真是上道,好说,嗯……此路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鹿白咬住嘴唇:“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夜姬赤色的眼睛诡异亮起来,笑嘻嘻:“那只有留下来命。”
鹿白:“你这是趁人之危,你明明看得出来连澄已经受伤了。”
夜姬:“可是你们是二打一,我刚才都没说这个,还有在我的领地里没有公平可言,那么既然你们如此不识趣只能留下命来啦。好可惜,我本来还想用上帝视角看看外来的仙人在封闭的妖界闯荡会是如何有趣,不过这里也不缺乖巧听话的玩具送上门来,没有你们我还会找到新的玩具。”
“你、你!”
鹿白眉头紧皱,显然被惹怒了:“欸,我看你明显是有偏见,我看你从来没去过仙界吧!一概而论完全没有必要吧。”
夜姬从窗台上跳下来,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你废话好多啊,我是没有出去过这里,我从小继任就得一直留在这里,但我怎么想是我自己的事,而我又是此城最强,除非你们能打得过我不然没有和我辩论的资格。”
鹿白反而是眼睛亮起来:“你的意思是……”手指指着她,“你是这里最强的地头蛇,只要打的过你——你就得答应我们任何要求。”
夜姬翻了个白眼:“看来你语文肯定很差,此前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过你们想要我听令于你们也不可以呀,我让全城的妖族守卫陪我们玩一个瓮中捉鳖的游戏吧,如果最终获胜的是你们两个,从此以后我就听你们行事。”
鹿白伸出手击掌。
“那就一言为定。”
鹿白转头正想和连澄商量,就发现连澄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连澄、连澄!你怎么样了!!!”
……
“啊……你知道我为了你们耽误了多少时间。”夜姬捧着扇子坐在镜子前臭美。
“可是我听你的下人说你自上位起就很闲暇……”鹿白嘀咕。
“你说什么?大声点,那些不过是我的妖奴下人,怎么能了解我的生活,我的生活那可是日理万机,最近为了陪你们玩呢我已经向管事部请假了。”夜姬举起一串额饰宝石的光芒在窗外的月光下熠熠生辉,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有管事部?不是你直接管理的吗?”
“你说让我直接管?我上任的时候还不足十岁,怎样天资异禀也不可能掌管好这么大的城池,自然是我的父母在临终前传位于我还留下了这么一个严苛的管理机构……真是麻烦透了!”
“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吧,日理万机是猝死的前兆啊。”
“嘁,你不懂我罢了。”
一个月后。
鹿白躺在城主府待客间的沙发上打滚。
“怎么办啊,说是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休息,顺便让我准备他们也需要时间布置场景。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连澄你什么头绪吗?”
一旁的连澄伤已经好了大半,如今活蹦乱跳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淡定的喝了一口下人颤抖着递上来倒的茶,说道:“或许,她可能有病。”
鹿白认真的思考的一会儿,终于放弃摆烂弹起来。
拿起一只茶杯放在葱白的指尖,有规律的转动。
连澄看了看她粉白的指甲,手腕微微用力青筋清晰可见,没再说什么。
等了好一会,久到鹿白怀疑被鸽子,开心起来的时候夜姬出现了。
“什么嘛,迟到这么久,你不如不要来了。”
“哼,是下属办事不利,杂碎没清干净还得劳烦我过去撑场子。”
“是什么?”
“有一些叛军不服从我的管制,我已经……”
夜姬冷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正在给鹿白倒水的下人突然抖了抖,滚烫的茶水刚好都倒在鹿白捧着茶杯的手指上。
“好烫!”鹿白松手茶杯摔碎在地上。
连澄急忙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跑到门口正在滴答冷水的瓷缸,用水流冲过鹿白的手指。
门内,倒水的下人害怕急了,直接把头磕在地上,磕的老响。
夜姬闭了闭眼,毫不留情下令说道:“拖下去关入大牢,我不想看到他。”
“不不不,城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陪了伺候你十年啊!”下人的额头带血,抬起头泪眼朦胧。
夜姬没有松口:“我可是不念旧情的人,不是你说的吗?上位者要封心锁爱,我顶多有点游戏人间的坏习惯。”
下人:“我、我有重要的事禀报!!!”
夜姬:“说!”
下人:“是……鹿白小姐和连澄兄弟,在谋划对您不利的事,我偷听到的!”
连澄扶着鹿白走回来刚好听到这个下人的造谣:“胡说八道。”
夜姬拍拍手,踢了刑事部的人一脚:“我的命令还没有听到吗?我不会收回成命,赶紧拖下去少碍眼,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叛主妖奴的言论吗?我不相信你。”
等那个妖奴被哭哭啼啼的拖下去后,夜姬才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果子擦了擦啃了一口。
“好吧,听我说既然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么就由我来介绍比赛规则吧。”夜姬把剑插回剑鞘,坐在高椅上晃荡着腿。
鹿白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方才还霸气侧漏处置了下人的夜姬……女士,似乎不是很高的样子。
仔细一想那天第一次见面那天她穿着裙子,跳起来打斗的时候下盘就不是很稳,貌似的那天穿了增高鞋?!
夜姬翻了一个白眼,丢开果子,不满道:“喂,你那是什么眼光!好好听我说话,我们这次的游戏叫全城狼人杀!”
“等等,什么叫狼人杀,是这几个字吗?”鹿白在白纸上用毛笔刷刷写好了三个大字。
夜姬看着她的好看的字迹舒服的点点头。
“对!等等……你不会也是……”
“穿越者!连澄收网!”
鹿白大喊,连澄和他默契对视一个金色的大网就在夜姬头顶飞速落下来,把夜姬牢牢束缚在里头。
“你、你……放开我,喂你们是不是老乡!穿越过来!有话好说,自己人何必为难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你忘了第一次见面你是怎么威胁我和连澄的吗?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位夜姬需要我帮你回忆起来吗?”
“不、不用了,放了我就行,我们公平公正的谈判。”
“哦?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我记得可是你自己说过这城里你统领可是没有公平而言的你就是规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道歉!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