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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荒唐,何时相了

    正阳殿上,百官正因越阜宣布祁舟、慕栀婚事而争论地不可开交。朝堂上谁人不知这两位主整天明争暗斗,一点儿火星子就能让二人原地爆炸,让他们成婚,那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陛下,三思啊!祁将军和慕阁领都是我朝大将,安排他们成婚,这不是强人所难?”张相战战兢兢地扶着官帽站出来说。“张相,你也知他们二人为我朝贡献颇多,无心顾暇儿女情长,只得每日同阎王爷打交道。若无子嗣相继,岂不浪费这将相血脉了?”越阜知百官会有意见,早就想好糊弄的理由了。

    “这……”张相无以反驳,反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文官武将们,众人都不愿再为自己多添一档忧心事,一齐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张相气得将声音挤在牙缝里,说了句"你们……”,转头又赔着笑脸对越阜,悻悻退下了。

    “诶,你就这么答应陛下的要求了?”胜骑将军环抱着手,撞了几下身旁的祁舟。祁舟偏过头,嘴角一扬,挑了下眉,"看样子胜骑将军还挺关心我的情感状况?”说罢,一把揽过还在身边看热闹的慕栀,“你说我们的感情怎么样呢?慕阁领?”

    慕栀本还顾着看越阜让百官一个个地送礼金而得意,下一秒就被扯了过去。

    “你们看你们看!朕就说了吧,祁将军和慕阁领的感情好得很,快!再给礼金簿上添一套银制嵌金象牙底烛台!”慕栀懵了一瞬,缓缓转头瞪了一眼祁舟。二人对上眼神,祁舟眼底是藏不住的讥嘲。还不等慕栀站稳,就松了手。慕栀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对着越阜行了个礼,二人异口同声:"谢陛下”。

    下了朝,慕栀心里还是出不了这一口恶气。坐在马车上,慕栀还在同颜禾吐槽今□□廷上祁舟的粗劣行径,"阿禾你说说看!这祁舟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心急?不如今天就把婚服挑好得了!”

    “慕阁领这个建议还不错,那就今天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舟已骑着马到了马车边,不知听到了多少慕栀的吐槽。

    慕栀听了祁舟的话,脑袋快被气炸了,忽地掀开了车帘,一字一顿道“好啊!祁将军请便。”说完,愤愤地把面前的车帘甩了下来。

    祁舟低头,思考了几秒,翻身下了马,对身侧的付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飞身上了幕栀的马车。

    “啊!祁.…祁将军!”颜禾被突然出现的祁舟下了一大跳。慕栀在一旁闭目平心,被颜禾的大叫吵得睁开眼,入眼一幕就是祁舟坐在颜禾对面,抱臂看着自己,眼底全是挑衅,说出的话却不知道多无辜。

    “慕阁领将要成为我的新妇,应该不舍得把自己的夫君丢在车外,作侍卫般陪同吧?“慕栀恨得攥紧了拳头,瞟了个白眼给祁舟,转头继续闭眼休息。

    “随!便!你!”

    随后,两人一路无话。颜禾对着他们,手心的汗都收不住,想出去又被慕栀拦下来,心里不知哀嚎了多少遍。

    直到上了朱雀街,正巧就遇上了宋期。"诶!付昭?祁舟呢?你怎么在慕阁领的马车旁?”宋期在京城几乎走遍了,这么些年倒从未看到过这俩人会于公务之外的时间在一块。

    “额……”付昭瞟向马车,不知从何开口。

    “宋小侯爷还真是个大忙人啊,再晚些估计只能从百姓口中听到我和慕阁领订婚的消息了吧?”祁舟坐在车内,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开口道。

    “啊?祁舟你给我下来说清楚,什么叫你和慕阁领订婚了?你们两个火药桶,放在一起不得炸个没完!”

    宋期听完,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难以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祁舟你保重哈,我就先……诶诶诶!你干什么!”

    宋期正准备开溜,就被下了车的祁舟一把拎住了衣领。

    “宋期?正好我要同慕阁领一起去挑婚服,你眼光‘好’,陪着一起吧。"祁舟冷眼瞧着宋期,顶了下腮,眼底是不容置辩的威胁意味。

    到了花幽坊,坊主惠娘马上就围了上来。

    “诶呀!宋小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今日是要为哪家小姐挑衣服?”宋期是花幽坊的常客,以至于惠娘都未曾注意到宋期后面的两位主。

    宋期哪敢回惠娘的话,眼神一个劲地往后甩。“宋小侯爷,是没有喜欢的吗?那往……这边……”

    惠娘总算是注意到了宋期的眼神,歪了半个身子,往宋期身后一看,怎么是这两位!

    慕栀还算眼熟,平日和初家小姐来得多,至于慕栀身旁那位,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祁大将军?!

    祁舟冷着脸,光是靠近三米内就让人觉得身旁凉风阵阵,止不住发抖。慕栀也因常年呆在军中,表情不甚丰富。

    即使是接待过无数贵客的惠娘,也早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恕……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二位竟会光临...临小店,给二位赔……赔不是。”慕栀看了眼身的祁舟,眼底的冷意可以杀了人,难怪人家怕成那样。

    “惠娘,无妨。我今日不是同初筱来挑衣服,是我自己……”

    “那…慕阁领想挑何样式的衣服?小店近日新来了一批货,可都是当季最好的蚕丝布料和最精致的绣样。”慕栀挠了挠头,不知怎么开口说出挑婚服的说辞,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祁舟看慕栀这番样子,心里暗嗤,“平时怼弄我不见得这么难开口,现在倒是说不出话了?”便直接向下捞起慕栀的手,与其十指紧扣,抬起展示在惠娘面前。”我与慕阁领此番前来,正是为下个月的大婚准备婚服,惠娘可懂我意思?”祁舟故意拖长“大婚”二字,说完还故意朝身旁的慕栀使了个眼色。

    慕栀脸都要被气成猪肝色了,今日还连着被祁舟占了便宜。暗地里心想,今后一定慢!慢!讨回来!

    祁舟装作没看到幕栀的脸色,还朝着奔向库房的惠娘喊,“麻烦惠娘多为我们找几套,要绣图精细些的,我家夫人眼高。”

    慕栀不好发火,幽怨地低喊了句祁舟的名字,加重了紧扣着的手上的力度。祁舟还在得意,面对慕栀忽然的报复,没做防备,还是有些吃痛。还不等他自己甩开,就看着慕栀又把双手都背去了身后。祁舟也只得故作随意,揉了揉被捏红的手。

    宋期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二人身后,就这么瞧着这一切,心里愈发觉得往后的日子要难过了。

    婚服被一套套抬了上来,二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压根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只凭着心中感觉选。一会儿祁舟嫌纹饰过于华丽,一会儿慕栀又嫌配饰过于繁多,挑来挑去,总归是没挑到能让两个人都合适的。好在,两人对婚服的需要不心急,出了殿门,两人便继续去准备其他需要的物件了.....

    “啧,阿昭你再说一遍,还缺什么?”祁舟看着一院子的物什,只觉得头疼。

    “还缺喜饼,喜烛,喜盘…”付昭手里攥着趁白日里祁舟和幕栀挑婚服间隙,找惠娘询问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而记下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打了不少勾,却还是差上些东西。

    “好了好了,别念了,念得我心烦。就这样吧,今日你也累了,歇息去吧。”

    慕栀这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崔姨,家中的管事嬷嬷,是之前慕菁为慕栀留下的,遇事多,见识广,好不容易盼到了慕栀成亲,恨不得全为她操办了便好。

    “崔姨,您就别念了,大婚在下月呢,不急。”慕栀随意地坐在院内的台阶上,看着崔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什么叫不急!阿轶,不是我说,成亲可是女子这辈子顶重要的事,这么能这么不上心?”崔姨心里,也就盼着慕栀能像慕菁预想的那样,实现心中抱负同时,也能寻一个好人家,平安喜乐地度过这一辈子。

    “明天再清也不迟,您早些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才能来点嘛!走吧走吧……”慕栀起身,把崔姨一步步推就着回房间。到了门口,对着门内的崔姨露出一个无奈且疲惫的微笑,关了门。“你啊……”崔姨抬了抬手,叹口气,最后也没说什么。

    第二日辰时过半,阳光正好,府内的梨树踌躇地钓着日光。今日是慕栀的休沐日,休沐的人此时正懒懒地躺在院内的竹编躺椅上,嘴里叼着半个苹果,双手捂着耳朵,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慕栀就被唤了起来,“阿轶,婚前的准备可是非常重要的,你要上点心啦!”

    “知道了,知道了....崔姨,就不能晚点再来处理这些东西吗……今日休沐,晚点起不过分的……慕栀前脚刚跨出房门,下一秒就在门前的竹编躺椅上趴下了。慕栀一连打了两个哈欠,一看就是没睡够的样子。

    “唉…我就知道你,幸好在门前备了这竹椅,不然可就要趴地上了...也好,少了你这个小碍事鬼,点数目也轻松的多这样吧,我等会给你列个清单出来,你看着上面的东西去准备就好。”崔姨自顾自地说着。

    角落里,慕栀眼皮子打架,似乎再过一刻就要陷入梦乡,还先对崔姨应了声"嗯。"

    趴在慕栀腿上的颜禾早就睡熟了,自然也是被崔姨顺带一同叫醒却又没睡好的。

    “诶呦呦,我的小阿棠诶!这么久没看到你,眼底怎么这么深的乌青,是不是最近没睡好?崔姨,你就别忙了,东西我都备齐了!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慕栀嘴里的苹果还没吃完,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人,一上来就捧起慕栀的脸左瞧瞧右看看。

    “魏娘娘,您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门外陆陆续续走来几队人,肩上扛着大红箱子,每一个的份量看起来可都不小。

    “阿轶啊,你瞧!”魏华跑下台阶,随便唤人打开一个箱子,顺手拾起里面的物件。“你看这喜梳,我特意命匠人刻的你最爱的林兰纹饰,喜欢吗?再看这把如意柄,是芸山那边特贡来的白玉而制,怎么样?……”魏华备了至少五大箱满当当的嫁妆,还有些余杂的,则是婚礼要备的一些小物什。

    自慕栀及笄起,魏华就看着慕栀一步步成长。慕栀身旁没有至亲相伴,也不喜与同龄人玩些小孩子把戏。魏华每每前去看她,她要不就是在练剑,要不就是在温习功课。魏华待慕菁如长姐,自然也就愿视慕栀如己出。

    魏华心中知道,慕栀自然是不大会准备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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