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尽的平淡。
人似乎不需要很多与他交流的时间,与白澄坐在一起,时常发呆,一坐一天就悄悄过去了。白澄也很少讲话两人在一间屋子里头安静得像死人,不玩笑的说白澄的日子就像梦境一般,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钟晓灵的身影,他按不住心中翻涌,认为是大梦一场,他只用余光望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人可还在房间里坐呆着他暗自叹气,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人反锁在屋中自己一走了之。他收回这种念头,没敢去看人。他心中还有就是:他认为自己的这种太正常跟“带孩子”这样的事情
交给他来做,他认为是大才小用了一些,所以才倍感烦躁而他则不是小看晓灵而是晓灵还是真正比他还小的孩子,他担心晓灵一人是否应付的过来,加上次他白白浪费掉了沟通的好机会,让他默默愧疚于晓灵。
可以与其相提并论的就只有人了白澄也要照顾到他的状态,比如说现在他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好,不愿与自己开口,还得想个办法自然问出其原因。
这不禁让白澄头大。
转头正愈开口,人靠着墙白澄不却定轻轻起身向他那边走去,只见人头靠着墙,胸口平稳地起浮——他睡着了。
白澄愣住了,他看着人苍白的脸,把身上的白色外套脱下缓缓搭在他的身上。他抿着嘴唇,向外走去,走向天台。映入眼中的的确是晓灵的身影,只不过她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发呆的钟晓灵。“不容易啊!”钟晓灵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自澄发现她似乎每次都知道自已心里在想什么,心中犹豫了一会问到:“你为什么每次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晓灵才回神来,停顿了一会才开口:“有吗?”白澄点头。晓灵摇摇头对他说:“之后你会知道的,不骗你。”白澄也不多问,他有一种感觉,晓灵这么说肯定不是在画饼。
“我们要准备启程了。”晓灵笑着说。白澄睁大双眼,与她对视一眼。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晓灵轻飘飘地话语随风慢慢变小。
“我.....准备好了。”白澄说的极慢,一字一顿,一吐一吸。
钟晓灵用手一撑,坐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彩色的东西,那是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她递给白澄:“就算是我上次的赔罪。”白澄叹息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吃。”晓灵摇摇头:“不一样。”她很认真。
“谢谢你如此用心。”白澄很是珍惜有这么一个知音。“……我有时也会想,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不应该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快乐吗?那一天的屠杀过后我发现了——这不是我该有的生活,这不是我这辈子的归宿,难道我就该这样……我想要一个幸福的生活,不,就是幸福。让我能感受到的,能支持着让我活下去的……不是在家庭的阴湿里,不是在一直与朋友分别……不是被别人操控。所以离开也是好的吧。”白澄望着钟晓灵,他发现晓灵紧握的双手和垂下的眼眸钟含着焦虑,他感受到了与他一样的无处安放的洪水一般的——迷茫。
“我不知道我们要追寻多久。”晓灵望向空中。
“一辈子。或者永远。”白澄也不诓骗她,两人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只不过是说出口当做一种缓解。
天台上的寒风吹的人发抖,时刻保持清醒。
寒风磨灭不了心中的炽热,如此……
“我们将换来久违的幸福……或许耗费一生。”白澄与晓灵心灵相通。
今天的天空不常见的出现了晚霞,在白澄的映象里他几乎没见过几次。他默默的将景色收入眼底,下次在见又不止是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