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彼得的工作室亮着冷白色的灯光。桌上散落着电路板、蛛丝发射器的零件和几张被咖啡杯压皱的图纸。窗外偶尔传来警笛声，但屋内只有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格温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重组一个微型电磁脉冲装置。她的金发随意挽起，额前垂下几缕碎发，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联邦银行的东侧变电站是麦克斯的主要目标。"彼得指着地图上的红圈，"如果他像上次一样吸收整个电网的能量，整个曼哈顿都会断电。"

    格温咬着铅笔尾端思考："我们需要一个能分散他能量吸收的干扰器。"她突然拿起彼得的设计图，在上面快速修改了几笔，"如果在这里加一个双向滤波器，可以暂时切断他和电网的连接。"

    彼得凑近看，肩膀轻轻擦过她的："这需要黑进奥斯本的主控系统。"

    "正好。"格温从包里抽出一张门禁卡，"上周诺曼的助理'不小心'掉了这个。"

    彼得挑眉："你偷的？"

    "借的。"格温狡黠一笑，"反正他明天就会发现密码被改了。"

    ……

    彼得拆开蛛丝发射器的核心，小心地嵌入一块微型芯片。格温在一旁调试脉冲枪的电压，偶尔伸手递给他一个工具，甚至不用他开口。

    当他们的手指在零件堆里不经意相碰时，彼得突然停住动作。

    “怎么了？"格温问。

    "没什么。"他低声说，却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只是……你总是能想到我没想到的。"

    格温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那是因为你总想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

    她拿起改装的蛛丝发射器，按下某个隐藏开关，发射出的不再是白色蛛丝，而是泛着蓝光的导电纤维。

    "惊喜。"她晃了晃发射器，"专门为电光人准备的。"

    彼得怔住："你什么时候……"

    " 你修战衣的时候。"格温眨眨眼，"我偷看了你的笔记。"

    ……

    格温正在测试最后一件装备——能暂时抑制绿魔滑翔翼的电磁手环。彼得站在她身后，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眉头紧锁。

    "还差一点。"他指着某个参数，"如果频率再调高0.5赫兹……"

    格温已经输入了修正值："搞定。"

    她突然转身，差点撞进彼得怀里。两人在晨光中静静对视，彼得的手悬在半空，像是想触碰她又不敢。

    "听着，"格温先开口，声音很轻，"无论你在担心什么，这次我们有备而来。"

    彼得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手轻轻放在她肩上："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别靠近钟楼。"

    格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点头："成交。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等这一切结束，"她戳了戳他的胸口，"告诉我你为什么对钟楼这么执着。"

    天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格温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那支红笔。彼得轻轻取下笔，替她披上外套。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胸口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意。

    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你。

    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拿起桌上的设计图，走向窗边。

    “彼得？”

    格温的声音让他顿住脚步。他回头，看见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晨光在她的金发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边缘。

    “你要去哪儿？”

    彼得笑了笑：“去给你买早餐。”

    格温眯起眼睛：“撒谎。”

    “被你发现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整理他歪斜的衣领：“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