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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的微笑

    2018年10月18日,深秋。

    陆远川的精神出奇地好。他要求去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小河边看看。林晚请护士帮忙,一起把他抱上车,带着轮椅和氧气瓶来到河边。

    河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林晚蹲在他轮椅旁,为他整理围巾:"记得吗?你当时想说什么?"

    陆远川的右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左手也只剩三根手指能勉强活动。他艰难地比划着,林晚将耳朵凑近他颤抖的嘴唇。

    "我...爱..."

    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吹走了陆远川膝上的毛毯。林晚急忙去追,却不慎踩到湿滑的河岸,整个人跌入冰冷的河水中。

    "晚晚!"陆远川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用尽全力从轮椅上挣扎起来,却只能无力地摔倒在地上。他的脸贴着潮湿的泥土,眼睁睁看着林晚在水中挣扎。

    河水刺骨,林晚呛了几口水,突然想起陆远川曾经说过他不会游泳。她看到岸上的陆远川正艰难地向河边爬行,眼中满是绝望。那一刻,她做出了决定。

    "远川...活下去..."她最后朝他笑了笑,然后停止了挣扎,任由水流将自己带向深处。

    当救援人员赶到时,已经太迟了。他们只救起了半个身子浸在河水中、疯狂呼唤林晚名字的陆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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