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后面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程清烟在后面的竞拍中随便找了个拍品,确定隔壁没有想要的意思后赶在最后举牌。

    叫价不过两秒,隔壁同样跟价。

    程清烟无语至极,直觉这样下去她的粉钻也是拿不到了,干脆站起身,准备去看看隔壁究竟是哪位人傻钱多的败家子。

    方宥礼也起身跟着她。

    他们出去时正好看到服务生恭恭敬敬地将拍品送到房间,程清烟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眼,顿时翻了个大白眼。

    方宥礼没看见里面是谁,程清烟翻过白眼后无语地回头对他做了个口型。

    “严、瞻、杰。”

    方宥礼:“……”

    严氏那批货还没着落,他在这儿大肆挥霍个什么劲儿?

    有这钱拿去找别家买货不行吗?

    等服务生出来后,程清烟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前。

    她这才看见,原来不止有严瞻杰,严盼楠也在。

    好了,不用问了。

    肯定是他们两个故意的。

    严瞻杰看到程清烟和方宥礼毫不意外,瘫坐在沙发上对他们挑眉举杯。

    “呦,小程总病养好了能出门了?”

    程清烟勾起嘴角也笑得嘲弄:“有劳严总惦记。”

    既然遇见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程清烟大大方方地挽着方宥礼的胳膊走进,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上一旁的沙发。

    “说说吧严总,三番五次抢我的东西,想干什么呀?”

    严瞻杰一个字也没承认:“你的东西?拍卖会价高者得,小程总主动放弃加价,凭什么说那是你的东西?”

    程清烟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说,想干什么吧。”

    她是真不想跟他在这儿废话。

    严盼楠在一旁嗤笑,将原本是程清烟要拍给方宥礼的袖扣拿出,连盒子推到方宥礼面前。

    她抬眸眼底带着几分侵略和不屑,直愣愣地看向方宥礼。

    “看来小程总对你也不怎么样,连个袖扣都不舍得。”

    方宥礼蹙眉,将袖扣推回去:“严总,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袖扣,也不需要别人。”

    严盼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对上程清烟警告的视线后收回袖扣又笑。

    “可惜了,这么个好东西,多少人排着队想要还拿不到呢。”

    程清烟轻哼:“两位严总,以后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肖想了,谁知道拿到手里的到底是蛋糕还是炸弹呢。”

    严瞻杰面不改色:“无所谓,是蛋糕就给吃了,是炸弹就给拆了。”

    “就是不知道严总有没有这个本事拆了。”

    程清烟慢悠悠笑道。

    严瞻杰随意耸肩。

    他们对话之际,外面已经拍卖到最后一个拍品了。

    也就是程清烟一早就看好的那颗粉钻。

    程清烟颇为玩味地看了眼严瞻杰:“不知道这最后一个严总还要不要了。”

    严瞻杰扬眉:“你要我就要,你不要我也不要。”

    程清烟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干脆不再费功夫竞拍。

    她扫了眼桌上,还有已经醒好的红酒。

    程清烟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被严瞻杰恶心了一晚上,那喝他点儿酒总不过分吧。

    “严总,我们坐了这么久,怎么也不给我们倒杯红酒?不会真的是今天晚上买了这么些好东西钱包空空吧?”

    严瞻杰嗤笑,指向门后站着的服务生:“你,拿两个高脚杯,给小程总和方总倒酒。”

    服务生应下,拿来两个杯子。

    腥红的酒沿着杯壁倒入杯底,程清烟拿起一杯轻晃,嗅过后还算满意地喝下。

    “味道不错。”

    程清烟评价道。

    严瞻杰勾笑:“能得小程总一句不错,是这红酒的福气。”

    程清烟忽然又觉得这酒可真难喝。

    方宥礼以开车为由婉拒了这杯酒,大家也心知肚明他不想喝,无人再劝。

    程清烟在外面敲响最后一锤后仰头喝尽了杯中红酒,放下酒杯起身。

    “严总,今年这些合作商就当是我们白堤送你们严氏的,你想买我们产品的事我知道,我……”

    程清烟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停住,眉头紧蹙又小臂颤抖着抓住身旁方宥礼的胳膊。

    方宥礼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怎么了?”

    程清烟似乎很是不解和痛苦,皱眉想要说话却说不出。

    她拼力想要出声,可一张口居然“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方宥礼在一旁整个人都傻了,严瞻杰也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看她。

    服务生们吓得不禁后退半步,却又想到什么立刻跑出去叫人。

    程清烟嘴角带血,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严瞻杰。

    “你……酒里有什么?”

    话音一落,屋里所有人包括正好听闻这件事的记者们全都看向了站在那儿的严瞻杰。

    严瞻杰顿时瞪大眼睛:“程清烟你胡说什么?!”

    可惜程清烟说完那句话就晕了过去,也不能再回答严瞻杰什么了。

    方宥礼也顾不上严瞻杰了,抱起倒在怀里的人起身就往外跑。

    记者们的镜头一半追随着方宥礼一半围攻了严瞻杰,可严瞻杰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方宥礼从来没有这么慌过,他抱着程清烟跑到门外找到车子,坐进车里话都说不清楚。

    “快……医院,去医院!”

    司机也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甚至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只是下意识听话照做。

    方宥礼垂眸死死盯着怀里的程清烟。

    她脸色惨白,躺在他怀里像个极其易碎的陶瓷娃娃。

    她嘴角的血还没擦去,方宥礼想从纸盒里抽张纸给她擦干净,可自己整个手臂都是抖得,抓了好几次都没有抓到。

    不行,冷静……

    他在抖什么?

    “程清烟……程清烟……”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叫她,甚至神色空洞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怀里那人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谁都不知道。

    这边他们还没到医院,今晚的拍卖会上程清烟在严瞻杰的单间里吐血的事就已经传得全网人人皆知。

    “我靠那么大一口血,这么年轻就病入膏肓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听说程清烟最近一直在养病,结婚也是匆匆忙忙的,该不会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了吧?”

    “她不是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吗?也没什么遗传病史啊,程老先生还好好的呢!”

    “程老先生身体是真好,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发自己的退休总裁一日vlog。”

    “u1s1,那真是我的梦中退休生活了。”

    ……

    而当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程清烟的身体情况时,忽然有条言论拽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是,你们没人发现,她吐完血看着严瞻杰问了一句话吗。”

    “什么?”

    “她问……酒里有什么?”

    “!!!”

    “卧槽细思极恐。”

    “不用细思就已经很恐了,程清烟拍卖会上一直好好的,进了严瞻杰房间喝了点儿酒就忽然吐血,这不明摆着……算了我不敢说。”

    “严瞻杰敢在这种场合给程清烟下毒??!!”

    “这有什么不敢的,白堤工厂爆炸之后,白堤很多合作商不都跑去和严氏合作了。”

    “所以……”

    ……

    网上众说纷纭,而严瞻杰,已经在拍卖会上直接被警察带走了。

    方宥礼却根本没时间关注这些,车子到达医院后他抱着程清烟就往急救室赶,最后和医生们一起将她送进抢救室。

    方宥礼站在手术室门前怔愣地看着“手术中”这三个字。

    他的灵魂几乎都被推进抢救室里的程清烟带走,双目无神又无措。

    为什么会这样?

    从进拍卖会到最后,她吃什么了?

    方宥礼脑子乱成一团,什么都想不起来。

    薛珂和林皓在网上看到消息后也是不约而同地往医院赶,他们到时,方宥礼正站在一旁眉头紧蹙着不知道和谁打电话。

    方宥礼看见两人也是一怔,随即对电话那边道:“舆论方面延欢配合白堤,等赵知年给你回信,他怎么说就怎么做。就这样吧。”

    薛珂见他挂了电话急忙跑过去问:“怎么样啊烟烟真的吐血了?”

    林皓也投来急切的眼神。

    方宥礼一想到拍卖会那幅场景还是面色发白:“嗯。”

    薛珂这才看到方宥礼的西装裤上都沾有一大片暗红,顿时眼眶发红眼泪夺眶而出。

    “严瞻杰这个王八蛋!他抢公司生意还不行干嘛要害烟烟啊,烟烟最近本来身体就不好……”

    薛珂气得边哭边跺脚,林皓烦得不行,拉开她让她去后边调整情绪,自己上前一步问方宥礼。

    “真的是严瞻杰下毒?”

    方宥礼也不知道:“还没证据,但是她晕倒前确实是认为严瞻杰给她的酒里不干净。”

    林皓双眸里刹那间波涛汹涌,气上心头。

    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去弄死严瞻杰。

    而被带到警局的严瞻杰只觉得莫名其妙,无论警察怎么问,他都是在说不知道。

    “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知道不知道!她都病了大半个月了谁知道是什么病吃了什么药,现在就因为她喝了我的酒在我房间吐血你们就说是我给她下毒?我哪来的毒?简直可笑!”

    到底可不可笑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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