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迹部摔门走了之后,我和迹部冷战了几天,我感觉和他的关系目前达到了最冰点,加上迹部本身也很忙,所以也没怎么联系。至于仁王,和他还是保持着好朋友的关系,聊天里绝不提以前的男女关系,毕竟“复合、重新再来”这些词对于我来说太不现实了。
和忍足的关系倒是有新的进展,这周末打算去他那里拿几本之前推荐的言情小说,于是这周末下午我便带上了家政阿姨教我做的一些小点心,跟他约好之后便去往他住的地方。
“欢迎你来我家,沁雅请进来吧!”忍足此时已经站在门口微笑绅士的朝我打招呼。
忍足的家是环境清净文雅的独栋公寓,门前便是扑面而来的淡淡的书香气息,玄关处摆着半人高的黄铜花瓶,插着三支蔫掉的白玫瑰——此刻花瓣边缘泛着浅褐,却仍固执地朝着落地窗外的光。
“你家感觉好清淡素雅啊~”我换掉凉鞋,脚底陷进柔软的浅灰羊毛毯里,软软的很舒服。
“嗯,我喜欢这种安静淡雅的环境。”忍足从厨房端出骨瓷托盘,蓝山咖啡的焦香混着草莓玛德琳的甜腻在空气里打转,“家政阿姨教你的?烤得比我想象中好。”他指尖划过瓷盘边缘,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拎来的牛皮纸袋,袋口露出淡金色的缎带——是我特意选的,和他常戴的袖扣同色。
公寓中央立着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摆着《泡沫之夏》修订版,书脊上别着枚银色贝壳书签。我走过去抽出书,夹在第132页的便签纸滑落在地,是他工整的钢笔字:“洛熙在沙滩写的‘夏沫别走’,被海浪冲散前其实拍了十七张照片。”
“原来你真的会给每本书写批注。”我弯腰捡起便签,指尖掠过“十七”两个字。
忍足倚着书架轻笑,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第二颗纽扣敞着,露出性感的锁骨,令人不禁有些瞎想。
“尝尝看?”他给我递来咖啡,指尖擦过我手背时带起细微的静电,玛德琳在瓷盘上投下椭圆的影子,中间裂开的纹路像道未愈合的伤,我抿了一口,淡淡的浓郁咖啡香夹着苦涩的甜,灌满了整个口腔。
“咖啡很不错,不过我觉得配着我带来的这小点心口感会更好,侑士你也可以试试~”我笑笑。
“好啊~”忍足点点头。
“你推荐的书里,”我翻到《泡沫之夏》里欧辰和洛熙打架的章节,删减部分用红笔标了重点,“欧辰把洛熙的相机扔进海里,其实是因为里面有夏沫午睡时流口水的照片?”
忍足忽然凑近,古龙水混着书页的油墨味涌进鼻腔:“所以啊,男人的占有欲不分年龄,哪怕是拍丑照,也只想自己收藏。”
咖啡杯在木质桌面磕出轻响,我往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书架上。忍足的领带垂下来,穗子扫过我手背,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去调整领带结,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他喉结滚动,像被惊起的海鸟。
“沁雅……”他忽然低唤我的名字,尾音被窗外的风揉得细碎,唱片机房传来卡带的杂音,是Billie Holiday的《Lover Man》,上周他说“这歌适合在雨夜听”,此刻阳光却正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织出金色的网。
“啊对不起侑士,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你弄好……”领带在指间打了个死结,我慌忙去解开,却不小心扯歪了他的衣领。
忍足的神色暗沉,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脸上,扯了扯喉咙,“没事,你慢慢解开……”他一只手揽住我腰际防止我撞到书柜,羊毛毯的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在薄衬衫下烫出一片涟漪。
领结终于在我慌乱的拆解中解开了,我松了一口气,刚想离开这个危险的阵地,却发现我已经进退两难了,“侑士可以放开我了……”我刚想挣扎,却不料被他楼得更紧。他托起我的下巴,柔软的唇印了上来。
他的吻落得极轻,像贝壳擦过沙滩,却在我愣住的瞬间加深,舌尖卷走我唇角的草莓果酱,带着咖啡的微苦。
“唔……”我感觉瞬间酥酥麻麻的,全身无力,直到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里触碰到我的舌尖……
我脑袋嗡嗡作响,心脏却在疯狂的跳动,手指陷进他精瘦的肌肉里,他的领带还缠在我指尖,此刻歪歪斜斜地挂在颈间,像条被揉皱的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