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意抱着姐姐的骨灰盒面色看不出悲喜,顺着以前和姐姐走过的路慢慢走着,突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焦急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张意,快,你妈妈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心悸就晕了过去,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啊”将姐姐的骨灰盒放在车上边往医院赶,妈妈憔悴的神色,慢慢开口道“前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就一直难受的厉害,我还梦到你姐姐,这几年,也一直没个消息,现在倒是在医院里就好受多了,你去联系联系姐姐,就说妈想她了”爸爸苦笑开口说“那个不孝女,自己的妈妈都病成这样,她倒也不来看看,真是被鬼迷了眼啊”,张意皱着眉,突然严肃的说“提她干什么,难道就只有她是你们都女儿吗?”
原来已经很久了,今年是第十个年头,我不是张景,我是张意,我不知道姐姐那晚想了什么让她如此决绝,或许身为大姐,总有一股不知名的骄傲,这种是我此生再也无法到达的彼岸。一天后,我收到了律师打的电话,姐姐已经把她所有的财产和身后事全部安排好了。她还给我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亲爱的妹妹,姐姐也是第一次接受死亡,只能顾得了自己,很抱歉没有考虑过你都感受,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这个家还需要你。我是个胆小鬼,或许比起让爸妈和一起接受死亡,直面他们的悲伤,我宁愿先走,这样我就可以逃避过去。把我葬在我的姐姐旁边吧,埋在桃树下,我喜欢吃桃子,这样我就有了吃不尽的桃子了。爸妈总会有知道的一天,我是个懦夫,请你帮我说一声对不起,姐姐不是小太阳,接受不能自理的生活。
一夜白头真的存在,第二天的爸爸妈妈一下老了十岁,已垂垂老矣,逢春早已有所感,
只是像往常一样正常去上班,没有在多说什么。我抬头看着窗外,这样明媚的春光好似在十年前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