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多年嗑cp的经验,大师兄陆长亭和二师兄刘素绝对有染…不!作为一个常年站错的人,往往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对成了,既然如此,我只好违背本心的押一手大师兄和小师兄了,也就是五师兄萧漠,但是这俩怎么看怎么不对付,站那儿都能你拌我一脚我偷偷踹回去这种,反而是和二师兄格外和颜悦色。
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和二师兄谈笑风生,并背着手弹了小师兄手腕一颗石子,闹得小师兄剑脱手,差点砸到脚背后,我沉默了。
我视死如归的在一旁练我的剑,认真到差点戳瞎自己的眼。师父是个矮矮胖胖的和蔼老人,活像个财神爷。他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到我身前,跳起来弹我脑瓜崩,恨铁不成钢道:“乔不归!”
我捂着额头吐了吐舌,看着师父脖子上那沉甸甸的金项链,眼馋道:“师父,我要练成啥样才能像你一样点石成金呀?”
“放屁!人是不能点石成金的。”小老头气的又拿剑柄往我这一敲,还好我躲闪及时没有挨揍。“别听你小师兄讲那些歪门邪术啊,听到没有?”白胡子被气吁吁的吹翘起来。
歪门邪术?莫非是…?
我恍然大悟,那这“金手指”大概就是萧漠了,得好好抱抱大腿。
这么想着,我充满期待的一回头,发现小师兄已经丢掉了剑,假装在整理衣裳的同时偷偷看着不知道藏在哪里带来的闲书,再看着昏昏欲睡的无情道众人们和鸡飞狗跳的*蛋环境,还是默默的转过了头。
再揉揉眼睛,睁开时师父的剑柄已经快准狠的敲上了小师兄的脑门。
就这么看着看着,也莫名生出一丝微妙的暖意,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术法把我和这平平无奇的山头藕断丝连起来。
一晃又是不知道多少天。
不知是何日的清晨,我迷迷糊糊起床晨练,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被窗外的白光刺的留下泪来。
听门口叽叽喳喳的两个道童说,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
我愣住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估计是剧情转折了,呆久了都已经忘记这是个剧本了。
天仍是灰蒙蒙的,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富贵峰的烟火气,让人不由忘记了前面那土土的两个字。
道童正在楼梯下扫雪,我打了个哈欠问师父:“咱没有什么清理的法术吗?”
“我们这门派以剑入道,哪来什么法术。”师父鲶鲶胡子,没好气的说:“不许问你小师兄要符箓。”小师兄在后面“嘿嘿”一笑,朝我挤了挤眼。
两三年的时间,让我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竟真的像一家人一样,逢年过节下山赶集,上山布置,一起挨师父的骂,练习中偷偷懒摸摸鱼,过的好不自在。
男孩子长的确实快,初见这几个师兄还是像皮猴一样,只有高矮胖瘦的区别,我也只把他们几个当成初中时班里那群幼稚的男生,现在竟出落的有成年男子的影子了。
大师兄年龄最大,尤为好看,穿着最朴素的练功服也能看出宽肩窄腰来,一席头发总是不好好扎着,长身玉立的往那一站,真像山下民间画像中的谪仙。
还有萧漠,小时候矮了我一截,这会儿却已经超过大师兄了,但还是那个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浓眉大眼的确实俊俏,头发用发带绑着更显干练清爽,难怪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书信借着每年比武的时候送上来。
而我,除了长个子其他什么也没变,唯一变的可能就是武功了。由于师兄们太过偷懒,师父又太过佛系,还算认真修炼的我竟然是这个山上最能打的。
身为富贵峰目前最强战力,无情道“扛把子”…我长叹一口气。
哪家的小师妹要守护山头啊?!还团宠呢,谁家拿团宠当保镖啊?
还有!我们修的可是无情道啊无情道,大师兄萧漠师兄你们眉来眼去干什么?!
我怒气冲冲的召唤飞剑,一个起手式挑飞了木桩,剑气蔓延的地方冰雪开始消融,师父眯起眼睛点点头。
“小龟龟啊,你…”师父话还没说完,我“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师父!谁是小龟龟啊!我小时候的乳名能不能不要喊了,我也是大人了!”
“好好好,乔乔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师父又摸着越来越稀疏的胡须,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头。
“你等出了冬,下山帮我寻个故人,取个旧物。”师父露出了难得的严肃神情,我一愣,点点头。“或许那时候,你就明白自己应该怎么修无情道了。”
从前,我曾多次缠着师父问,我们要怎么修无情道?为什么要修这个?可他每次都笑笑也不说话,岔开话题聊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大道之行也…”耳边吹来一阵风,把小师兄拖长了调子的声音送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看看你,人家小师妹认真练剑呢,你在这吵吵嚷嚷的哪像个师兄的样子?”大师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哎呦,您还好意思说我…”一转头,我看到了大师兄正打算用竹扇敲小师兄掌心,却被一把攥住手腕,还用指关节摩挲了一下。
他们听到声,齐齐看着我,而我恨不得把这转过去的脑袋拧回来,场景一度沉默。
“没事,哈哈,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假装飞剑招丢了,打着哈哈从他们身边一溜而过。
就在这个下着大雪的冬天,师父却突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