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粘贴一下冯张原话。

    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是个经济学词汇。简单地解释，就是一旦你选择了一条路，就不得不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这个选择带来的好处和坏处你都得全盘接受。如果想改换路径，你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因为history matters！

    说人话就是：“论为什么高女未必会作出利女举动？”

    ——因为她们爬到高处是依托于丁佺，为了不被丁佺赶下去，就必须先去讨好它们。如果不想继续依附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最好懂的例子。

    “我有爱美自由！人为悦己者容！”

    ——问题是真的有这种自由吗？

    ↑最好懂的例子第二弹。

    冯张拿黑鸭子红鸭子打比方，说真的远不如“高女非女”和“服美役自由”这俩经典话题来得直观。

    但不管怎么说，结论是肯定的：若想摆脱路径依赖，必须流点血，不一定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引用一句原话：“而这高昂的代价，也增强了路径依赖的黏性。”

    ——并非所有人都有勇气去这么做。

    但在实际操作中，冯张宁愿选择相对温和的改良派。

    因为改良失败的后果会特别、特别严重，我们未必能够承受。

    在一切彻底崩盘之前，该改良还是得改良，让我们从矛盾缓和中受益。不过归根结底改良的最终受益者还是丁的。

    一切改良都会增加丁的实力，我们会流血，只是流血速度会放缓，不会太激烈，趁这段时间我们有机会绝地反击。

    ——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继续借用原文段落：任何一种危机，改良总是首先被尝试，而且大部分情况下，改良是有用的。只有当所有改良都没有用的时候，才会走到GM这一步。

    而一切GM都带着血，不管是慢慢流，还是血流成河！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改良就不需要出血了——改良后，利益受损者，会继续流血，即便不会要她们的命。

    还扯到了“底层智慧”。

    要我来说，这玩意儿跟“智慧”压根八竿子打不着。

    号称“智慧”，其实顶多算是针对当下境地，做出相对最为有利的决定。比如支持996、支持丁佺压迫自己。

    说起来可能反直觉，但以“底层”的社会地位来看，这确实是她们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但绝非真正理智的选择。

    为什么要特地提一嘴底层智慧呢？因为说着说着我们又可以绕回路径依赖了。

    路径限制选择，“只要路径确定下来，它就是有黏性的，它就会左右我们每个人的选择。”

    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