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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适宜说点庸俗的话,比如相比于星星更喜欢你之类的,但显然巴蒂并不是能说那样话的人。

    “我更喜欢太阳,”他舔了下干燥的唇,走到了石栏边,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霍格沃茨。风兜送着冬的寒意,现在是晚餐时间,中庭的学生不多,也没人在意天文台会不会有人在吹冷风。

    “你向往阳光?”她扬眉,这份答案听起来跟他可不太搭。

    “不,我向往自由。”他的视线拉长,他在黑夜里待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只能在黑夜里活动还是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像吸血鬼一样。直到,他接触到了阳光。

    他侧身看向缇希,“你打算接下来如何做?”

    “接下来?跟纽特办完工作,去罗马尼亚看龙,然后回去继续自己的生活,”她踩在栏杆的分水层,身体倾靠在上。大多数时间她表现得都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勇敢,果断,又很幼稚,固执,天真。人很难把天真和成熟糅合在一起,就像你从没听过会有人形容一个人又老又年轻一样。

    缇希就是一个又老又年轻的人。她对于一些事情太过固执,古板,她认定了自己的路由自己走,绝不出现任何偏差,又像个孩子心态活着,迎接所有来临。

    “你不会再靠近这个世界了,”他的语句是陈述的,眼睛里却带着探寻的意思。

    缇希笑了,她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那可不一定,没有人能肯定一定不会做什么,”她转回脑袋,垫着脚,上半身都压在横面上,发丝飘舞。

    “如果我愿意告诉你,那是真的呢?”

    “打扰一下,什么?”她转头,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这下他是分不清对方是因为风太大没听清,还是真的不想听清了。

    “没事。”他瑟缩了下,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小步。足够他隐藏回黑暗中,也足够他窥视整片夜空与星星。

    他之前对于书上所谓的遇到真爱时就会不自觉胆怯的这种心理所不齿,他不认为任何人能让他失去表达的能力。也没有人可以操控他去做他讨厌的事情,他有能力后就绝不允许如此事情出现。

    他傲慢,不安于室,焦灼,他的所有不堪都在她面前暴露过,他实在算不上一个满分恋人。

    他相信一切感情都有时效性,像是那个男人对于母亲的爱一样。他当然也承认他得到的爱也是如此,他不能勒令任何人要一直爱他,即使他自私得希望着。得到一个人永远的爱意。

    “抱歉,我真的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她撩过耳边的发,那些狂舞的发丝为她增添美丽的同时也制造了许多麻烦,她张嘴时头发会飘到她嘴里,她只能不厌其烦地吐出头发,绕到而后。她现在像是一颗充了气的蒲公英,括号,狂乱版。

    他不说话,他在她的面前多数时候是沉默的。他不需要任何言语来扩大自己的魅力,也无需那些措辞使自己稳固身份,地位,这些在她面前的意义还不如你去讨好她的狗。这次也一样,他用眼睛看着她。

    “我会仔细听的好吗?如果那对你很重要,麻烦你能再说一遍吗?”她费力地拨开嘴唇上的头发,半转着身子朝他发话。

    “我说,我是真的爱你。”他自暴自弃地扔出这句话,任由它的后遗症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炸成碎片。他这次会使用一忘皆空的,他确信如此。他攥紧了口袋里不属于他的魔杖,大脑里回忆着那个咒语的要领。他回忆的细致入神,他需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不至于让缇希变成傻子,也不至于让缇希回归真正的麻瓜脑,给纽特带来大麻烦,他需要的只是抹掉一个名叫巴蒂·克劳奇的人的存在。

    等待着他的结果是,他被抓着胳膊拉近了天文台后的仓储间,那是比天文台低一层的器室,摆放了许多废弃的器物。

    缇希的嘴唇以轻快,温柔的速度俘获了他的唇,她双手捧着他的头,掌握着所有的主导权。

    他心口里的蝴蝶震翅着,想要破茧而出。他顺着对方,加深了这个吻。

    缇希松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要是再敢耍我,我会把你的主人和你一块塞进炮筒里,”她的手沿着他的脖颈上滑,抚摸着他脸,扯开他衬衫的衣领,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听到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才满意松开,“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唯一的主人。让那个疯子滚出我们的情趣生活里,我讨厌三人行,你知道的吧?”她的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他舔了下唇,“当然,我的主人。”

    “倒也没有真的喜欢玩这种东西,走了,回去聊聊怎么把你可怜的老主人塞进炮筒里。”缇希很不客气得缩进新晋男友的风衣里,两个人合在一块慢悠悠地磨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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