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要你大老远到霍格沃茨来是为了把哈利波特带去他面前?”她舔唇的动作一顿,舌尖落在唇外,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质疑。
“是,他希望我在最终环节把他带去,”他玩着缇希的发,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他对这样的亲密相处很受用,自愿给对方当靠枕。
“宝贝,脱离他,是你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她回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下,他挑眉,搂紧了她的腰,“你看出了什么?”他不解道。
“巫师界有不允许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条例,你完全可以在暑假的时候就去掳走他,你可以变成魔法部的人,把他带走。我保证,连邓布利多都发现不了。”她斜睨了眼他,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也会同意这么愚蠢的方案。
巴蒂的眉头隆起,这不是对于缇希的提议,而是对他自己的。确实,这个方案比现在这个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使用这一套方案的阻力是0。他也不需要伪装成那个老傲罗的模样,他怎么会同意并真的采取这么愚蠢的方案?
“你跟着他得到了什么?”她转变姿势,换成侧着坐,撩拨着他额前的发。可惜他抹了发胶,露出光洁额头的同时也失去了缇希的快乐。
“钱?权利?尊严?还是女人?”她的指尖在他胸前打转,到最后几个字时坏心眼地咬重了音节。
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没有制止她的动作,放在她腰间的手更是紧箍了几分。喉头滑动了下,“没有。”
他跟着那个人想要得到的,似乎从未真正得到,隔水取针,他获得的注视是尖叫,辱骂,哭嚎,是只能活在黑暗里,不能以真面目见任何人。他迷失在里面,从开始认为他只配得到这些,后来认为那些人也只配仰望他。他们的可怜的下场是他们应得的待遇。
太久没见过光的动物会自然进化成适应黑暗的存在,并以黑暗作为优势。那时再见光,反而光成了灼烧,伤害。
他的另一只手压贴在缇希的耳后侧,手背滑蹭着那块皮肤,像是摸猫的下巴一样。
他看见光亮从一处孔径内照射,让他慢慢适应,它愿意接纳他的丑恶,让他走出黑色。
“实在想不出你竟然会跟着这种蠢人过日子,你果然是爱他吧?”缇希翻了个白眼,语气轻蔑又酸溜溜的。而巴蒂的报复直接又狂热,吻肆无忌惮地落下,唇,耳尖,耳侧,脖颈,连带着向下。
袍子被压在身下,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亲吻着他的鼻尖。
对于巴蒂是否与黑魔王有这一些超出上下属关系的举动,缇希女士身体力行地做出了澄清。
她的身上披着毯子,全身蜷缩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男性的古龙香水沁入人心。她睡前最后一句话是,“巴蒂你能不能别再摆弄你的发胶了?”另一位当事人对着房间里仅有的一面水镜愣神了会儿,他的头发已经被抓得不成样,额间的发已经全然散下。女人的疯狂程度还是远超出了发胶的持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