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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不与真事同(上)

    陆不同与葛雨芳是在天道盟大会的比武场上相遇的。

    那一届,天道盟比武大会的第一是沈勿宁。

    一般来说,天道盟大会评出的第一最受人瞩目。

    可偏偏那一年,葛雨芳与陆不同相遇了。这二位惊才在会台上打得难舍难分,对决持续了十五天竟仍然不分上下,最终只好评出了为并列第二,算是史无前例。

    众人的视线便即刻放在了葛雨芳与陆不同身上。

    拜托,那可是十五天!

    又是那样高强度的对决。经常对决的人都知道,这就好像两个人在同一张被窝下聊天一样,暧昧至极。众人相信,这样连着十五天下来,就算是和一只狗,都会产生感情的。

    从此,民间便不乏有人写这陆不同与葛雨芳因武生情的江湖戏文。

    既然是戏文,就不太讲究真实了。为了卖座,是写什么的都有。其中当然免不了各种匪夷所思,跌宕起伏的桥段,让人欲罢不能。

    可以说,在这戏文的大写特写之下,竟然一时间使得上京华上下,除了秋家以外的所有人,都翘首以盼陆不同与葛雨芳二人能够终成眷属。

    只因为陆不同真的是秋家正儿八经说了媒,定了娃娃亲的女婿。

    好在写戏文的人自有办法,正应了那说书老者的那句“老天定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就那么一句话,即刻间就将大家的胃口都钓了起来。

    陆不同既然与秋家有婚约在身,又怎么和葛雨芳双宿双飞呢?

    所有人一时间都屏气凝神,等着听那是怎么一个“终成眷属”法。

    却听那说书老者点到为止,板儿一拍,又把说法扯回到了四大名剑上,道:“最后的最后,说到那青赤白黄四剑中的最后一柄剑,正是陈珐罗公子的……”

    那说书的老者愣了愣,似乎那剑的名字难以启齿,好半天才尴尬继续道:“要命剑。”

    堂内听了是唏嘘一片,颇有一番不买账的架势在。

    首先,是这剑的名字实在让人觉得难听得要命。大家都叹起气来。这世上还有天理吗,那么好的一把剑却配了个那么要命的名字!这大大损害了众人爱剑如命的心。其次,大家的乐趣早就不在剑上了。

    一人急呼道:“老头别啰嗦,我们爱听的是陆公子和葛小姐之间的故事。”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那说书老人心里也清楚,所以更加故意地钓着众人的胃口道,“客人们要愿意听,还请多买些茶水以示支持啊。”

    众人听了都明白过来,只好纷纷掷出银币,笑骂道:“这破老头子,是贯会做生意的。”

    一旁的小二见了那花花的银元便点头哈腰地赶来。那脚下生风的功夫,看的出是一个会点武功的。

    他快脚地来回于顾客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些银币都收好到囊中,又眨眼间就将那些顾客都照顾得服服帖帖。

    那老者见了,也是说到做到,不再耽误时间便即刻继续讲道那才子佳人的故事:“今天讲的是《满城同芳》的新篇章,陆不同与葛雨芳两人心心相印,雨下相拥定情的故事……”

    书中的描写大胆又猎奇。伴随着说书先生的描述,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只听那故事说道:“黑暗中闪出一道修长的身影,不容分说地就将葛雨芳按在树下。”

    “他的力气很大,纵然是葛雨芳也不能挣脱。”

    “原来那闪出的人正是陆不同。”

    “他满脸的愠怒和不甘,眼角微微发红,令葛雨芳错愕了。”

    “纵然那时天中的大雨瓢泼而下,但也丝毫挡不住陆不同此时想要质问葛雨芳的心情。”

    “他问她,他到底算她的什么。”

    “可不等葛雨芳再将绝情的话说出口,陆不同已再也忍不住。他进一步上前,不管葛雨芳是否同意,就强硬地吻住了葛雨芳的嘴角……”

    所有听客都静静地聆听着,只有陆不同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停——”

    他骤然大喊到。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上京华的达官贵人们都玩得那么花。

    他陆氏国内从没有这样的风俗爱好。他听来听去实在接受不了,只觉得羞耻难当。

    他的声音即刻在台下响起。语气中是既有些不解,又有些慌张地澄清道:“在下与葛小姐之间更是只有君子之交,从未发生过这等……这等……风月故事。”

    被这样冷不丁的话破坏了气氛,众人的目光从台上撤下来而向陆不同望去。

    便见一个满面通红,神情中颇显紧张的小子站在堂门口。

    大家一时间没发觉他就是戏文里说的那个陆不同,只觉得他没来由地打搅了兴致,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来。

    好在,虽然陆不同忘记了介绍自己,人们还是指着他腰上配着的玉冥剑认出了他。

    那时一人先喊到:“那是……玉冥剑么?”

    “别乱说。传说那玉冥剑剑成之时,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劈山砍路不在它的话下。更有所言,那剑一挥斩水,二挥断天,哪能与一般的宝剑同语?”

    “可瞧瞧那剑的光泽,可不就是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吗。”

    “管它是不是玉冥。若能把这把剑收藏在家中,也是难得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立刻间,便有人喊道:“这位公子,我愿出百两金元收购你的这把剑。”

    “我愿出两百两!”

    “不不不,大家不觉得这把剑已经不仅仅是像玉冥剑那么简单了吗?搞不好,这就是玉冥剑啊!”

    “真是玉冥剑?”

    “那如果这真是玉冥剑……那人就是陆不同了?”

    “那无双公子远在陆氏国,怎么会千里迢迢来这里呢?”

    大家议论纷纷道,一时间都不敢妄下结论。

    陆不同见此情景,便鞠躬承认道:“在下正是陆氏陆不同。在下与葛小姐之间只有君子之交,绝没有这样的故事……冒昧惊扰了各位,还请见谅。”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方才堂中正在讲的故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不同。

    要说这戏文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多于真的。那些夸张的桥段,艺术的加工都只能胡乱一听。

    只是没想到,这有朝一日竟然舞到了原型人物跟前,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可尽管如此,众人仍然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陆不同,发出些窃窃私语道:“所以,他这是专程来上京华找葛雨芳吗?”

    “难道,他们真的……”

    好在这个时候,一道爽朗的人声打破了在场的幻想,哈哈大笑道:“这故事是故事,顶多能听个响。大家也该知道,我这侄弟,早做了秋家的女婿。他为人最是清正,怎么会又与那葛雨芳小姐牵扯不清呢?”

    大家听了,都不由得叹息一声。

    只见一人从堂内摇着扇子,气宇轩昂地走出来,招呼道:“小侄,别来无恙啊!”

    陆不同当然也认得这人,忙恭敬回应道:“顾叔!好久不见,我代家父向您问好。”

    陆不同口中的这位顾叔是在氏王宫中太史寮下任事的一位太史,是陆不同的父亲陆致的表兄弟。

    只见顾平走上前来,大力拍了拍陆不同的肩膀,友好地呵呵笑道:“是好久不见了,不同又长大了不少啊!这是……”

    顾平指着一旁的秋朦胧问道。

    顺着顾平的话,大家这才注意到陆不同手上竟然还牵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一时间都不由得大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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