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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亡遭拦?

    雨色长停,透着青涩,南方易露,烟雨迷蒙着朝盈浅湖中荡漾开了一点波痕,层叠堆砌而起的镜花水月安安静静的静默在湖上,现是晨曦,夕下旭景正好,明艳的金芒厚涂于景中,晕开了一点薄粉。

    “嗯,就放那吧。”一个极为浅淡的声线透过晨起的薄雾落地。

    此刻,在一处郊外的小院,几个搬东西的工人正小心翼翼摆放着一些装摆物件,另一旁的黑红色躺椅上,一个眉目艳丽的少年正闭着眸子休息,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工人们终于忙活完,少年便从躺椅上一下站了起来。

    “嗯,搬完了?”

    “怀先生,已经搬完了。”

    那个被称为怀先生的少年点了点头:“尾款已经打给你们了,查看完就走”说完,似又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离开的时候注意点,一点都不要动我的东西。”

    那些工人们点开手机用满是老茧的手指确认了一下,10万块钱确实已经打了,笑盈盈的。

    “老李,回去喝两杯?”浑厚的中年男声爽朗至极。

    “不去不去,回家陪媳妇。”另一个中年男人摆了摆手。

    “上次就怪你,说好了就打半个小时,硬给我留到凌晨,家门都进不了。”

    “我回去给我家媳妇买个金镯子,害,这叫浪漫,你们这几个糙老汉儿一点儿都不懂。”

    “去去去,不就是有媳妇嘛,嘚瑟什么……”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带上了酸意。

    笑骂声此起彼伏,染了宁静的氛围,那群工人们一边走着。

    等走到了门口,即将出门的时候,特别统一的回头说:“怀先生,再见,祝您以后生活幸福美满!”

    很笼统的公司祝福语。

    那个少年眸子暗了暗,轻声回复:“再见。”

    工人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院子里变得没有生气,冷冷清清的。

    那个少年靠在一根丹红的软柱上,侧着脸审着院子。

    院子是古典风,仿的是戏院,主体是艳红色和玫金色,红的似艳血的锦缎上点饰茫似的暗纹,如藤蔓般蜿蜒漫上丹红色的漆柱,掺着点金色的颗粒,娟秀的宋楷如盘龙一般湾上顶天,绫罗绸缎及各种稀奇玩意儿随意铺叠着,海棠艳丽,落下几缕残红,一段红色的绸丝布在旭辉下淬出清丽的水泽,似从九天般垂落而下,踩着脊椎,吮吸着艳血,擦拭的血还留在上头,叠出点点牡丹。

    正中一个戏台,从黑过度到玫红,蜿蜒而上开出血花,红色的布衬着,明亮映衬着暗,光与暗的两极许戏中的生死离别,怜悯的光映衬着。

    金钱的味道,呵

    少年静静的看着,站了许久,等到正午时分,太阳最烈的时候终于起了身,换了身红衣,红衣胜火,珠钗笺花,额头正中间点着花钿,眉眼生的极艳,妆容刻意将脸部线条画的柔美了些,一眼瞧去分明是个女娇娥。

    轻轻跨过院子中的高台,登上戏台子,浅笑盈盈,戏腔柔美又细绵。空空想想的回荡在只剩光影的台子上。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直到音色彻底结束,突然,一把镶嵌着红玛瑙的银刀直直抵在脖子上,刀身在日光下极其刺目。

    刀剑发出“嗡嗡”的冥响,“刷啦”利器刺破血肉的声音回响在耳廓。

    血顺着苍雪般银润的脖颈蜿蜒而下,跌落在本就赤红的衣裙上,衣裙翻风,艳血飞舞,少年笑着侧过身去,空留旭阳照在侧脸上,余下与黑暗隐秘于影下,笑容艳丽,有些许血迹沾染在凤眸旁,点出一颗泪痣,红的刺目。

    “当啷”清脆的刀剑落地声,伴随着重物落地声。

    您猜怎么着?——

    死了。

    自刎死的。

    [珍爱生命,人人有责]

    一切都恢复了宁静,日光依旧炫目。

    “叮咚,亲爱的玩家你好,欢迎进入‘地狱游戏’,恭喜您,成为地狱恶魔中的一员。”冰冷的电子音一字一句的念着,字与字之间的停顿与间隔格外清晰,声音还在继续。

    “这个游戏中没有道德和法律,是罪恶与欢伦的天堂,强者为尊,只要您足够强,杀了系统都只会有想要巴结您的人拍手叫好。”

    声音顿了一顿,又继续补充“当然,我这边是不建议您这么做的”

    怀清只觉得刚从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中清醒,一片空茫与黑暗在眼眶中呈现。

    他的眸子有些失焦,因为嫌地太脏,强撑着站了起来,缓了有一两分钟。

    突然,一阵刺目的光线晕开了黑暗朝着他急速驶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便出现了这个毫无美学的电子机械音。

    但电子音还在继续说着,“由于您是新人玩家,参与的第一场游戏有自主挑选的优待,您可自行挑选。”冰冷的电子余音慢慢消失。

    气氛很沉默,突然插进一句话来……“你把我带到这来的?”很清浅的声音响起,语气冰凉。

    “检测到玩家有疑惑,现在为您解答,是游戏选择了您成为游戏中的一员,并非是我。”

    电子音说出的话毫无价值,简直就和没说一样,神似语文老师水课。

    “你们破坏了我的死亡。”清浅的少年嗓音跟上。

    “多管闲事的蠢货”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冰冷的像在叙述一件第三人称视角观看的事情一样。

    系统似乎是第一次被骂,竟然呆了几秒,转而又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请您尽快选择心仪的游戏,否则将直接被抹杀。”

    “你在对一个试图自杀的人进行死亡的威胁?”

    语气往上挑,明明还是那么清浅的语调,却从话语间渗出了尖酸的嘲讽。

    系统又宕机了,这次足足缓了1分钟,才又继续开口“完成游戏可获得奖励,外貌、身份、地位、荣誉、财富、美人,只要您想得到的,只要完成度足够高,我们都可满足。”

    那个少年这次没开口,微微低垂着头,洒下几缕暗茫,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情,转而唇角勾了勾,“只要完成度够高,什么都行?”

    “自然,但先请完成第一场游戏,系统在您成功活下来之后会继续为您讲解。”

    在得到系统的肯定答复后,怀清伸了个懒腰,因为眼泪的缘故,有些朦胧带着醉意,声音也带着点缱绻:“什么样的游戏能获得的完成度最多?”

    “只要您完成的足够好,或者完成副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完成度都能够得到提升,但死亡率越高的游戏,越容易获得高完成度,不过鉴于您是新手,这边不建议您这么做哦。”

    “嗯,推荐几个高难度的。”

    “……”

    “好的……”

    系统冰冷的语气中多少带点无语。

    真是的,这个新人玩家不仅怼了他还不听劝,现在的新人玩家都不怕死到这个地步了?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推荐游戏为以下三个:‘诡异地下通道’‘鲜血迷都’‘死亡月下之舞’请问玩家需要哪个?”

    “换一批,名字不好听。”浅淡的嗓音缓缓吐出口。

    “好的……”

    “为您推荐以下三个游戏……”

    “换一批,难听。”

    “好的……”

    “为您推荐以下三个游戏……”

    “换”

    “好……”

    终于,在冰冷的电子音不知道第几次说出游戏的名字时,那个不知道脑子搭了哪根筋的新人玩家,终于没有再叫他继续了。

    “艳狱?”少年重复着这个名字,停下了把玩着指尖的动作,“还行,就这个吧。”

    “尊敬的玩家,虽然我只是个系统,但是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您,您选择的这个符合您的审美的游戏,从来没有人通关过,也从来没有人选择过,它甚至是一个未知的存在,只是被您刷新出来了而已。”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而且您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越美丽的事物越是危险,您如果想活着出去,并且得到奖励,我就不建议您选择这个游戏。”

    冰冷的电子音甚至加了一点苦口婆心的情感,噼里啪啦的说完了一大堆话,终于,又等到了那个清浅的少年嗓音。

    “嗯,知道了,开始吧。”

    “……”

    “好”

    我想,系统的心中应该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毕竟,这人是tm贱。

    “将进入游戏简介中,请玩家准备好。”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又是极昼晕过赤黑,带出留白,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之后,怀清便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四周空落落的,唯有眼前刺目的白光……来源于一块巨大的屏幕,银白色不带一丝杂质,突然,上头突然出现了黑色的字迹,黑白相衬,格外显眼也格外刺目。

    “游戏名称:艳狱

    通关人数:0

    死亡率:80%

    游戏难度:7/10

    游戏所属类型:探索型

    游戏简介:“花啊花啊楼,血啊血成河,迷乱世俗妓女楚,罗群上全是脏污。”

    艳狱处于一个繁华雍容的盛世“止兰朝”

    其中有一个美女如云夜夜笙歌的花楼妓馆“丹花楼”

    玩家的任务便是攻略“丹花楼”的花魁“清姬”……

    (剩余故事线98%,目前呈现2%,由于玩家未解锁故事线尚且只能获取如下,请玩家自行探索)

    游戏剧情支线:数量总数为五。

    主线支线两个,三个副支线任务,主线支线任务(1)占总完成度的20%。

    主线支线任务(2)占总完成度的35%。

    副支线任务各占总完成度的15%

    由于该副本游戏难度和死亡率较高,再加上剧情支线较多并且目前暂无人通关,特此加一条。

    当完成两个主线任务后,完成度达到55%,即可获得特殊技能,当完成度达到70%,将获得特殊奖励哦~

    请玩家们多多努力争取活过这个游戏。

    当怀清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些字迹,挑刺的说了一句“字体都没设计过,真穷。”

    系统已经懒得喷了,只能安静的当个鹌鹑。

    “尊敬的玩家,您准备好了吗?”

    “嗯”

    随着清浅的嗓音落下,这次终于不再是白光蔓延上黑暗,而是一段模糊的有些发昏的记忆:

    赤色漫天的天空,可能是记忆的缘故,闻得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只模糊看得清地面上全是鲜血。

    一群身着异族人服饰的大汉正狞笑着,手中模糊看得清一点刀光,疯狂的挥舞着,一个人头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最后几秒钟,出现了两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呆立在那里。

    记忆太过模糊,分辨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过了这段记忆,眼前变得开阔了起来,透出了一点光亮。

    “来瞧瞧,新鲜的糖葫芦咯,这条街的人都是吃着我的糖葫芦长大的,价格实惠,甜滋滋圆溜溜,童叟无欺!”

    “客官,您瞧瞧这些新鲜玩意都是外边没有的,我这独一家呢,买几个?就当给家里孩子玩的,很实惠的,我都不赚钱。”

    “卖糖水咯,卖糖水喽……”

    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一同钻挤着入耳,有些吵,鼻尖涌进来了浓郁的胭脂脂粉味儿,混儿着一点儿水烟的刺鼻,给了怀清沉重的一拳,怀清一生不能忍受的有三件事:冗杂的环境,刺耳的噪音,难闻的烟味……好家伙,一个不落。

    那股脂粉气息愈发的浓郁,如果那群读书人还用暗香浮动来形容的话,那应该是将纸巾揉成团,塞进鼻子里说的,水烟的气味儿倒是淡了点。

    怀清终于缓过来了,睁开眼,又是刺眼的光亮,他今天已经经历过三次这样的折磨了,眼睛都要成为凹凸曼了,下次一定带个眼罩过来。

    哦,或许没有下次了。

    少年终于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四周古色古香,现在应该身处繁华的地带,连大街上的路牌都镶了白玉。

    还有各种绫罗绸缎和灯笼,挂在其上,各种各样的小贩在吆喝,叫卖声,笑骂声不绝于耳。

    女子一个个姿容艳丽,服饰极为华美,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国家应该民风开明,往四周瞧去,民宅居多,搭建起的高度大概有四五层,很精致,雕刻什么的都做的栩栩如生。

    再往旁边看便看到了一个极为引目的建筑。

    建筑上挂了艳粉色的绸缎,用水晶以及宝石嵌了珠子,挂在上头,有风吹来便一摇一摇的,很是好看。

    上头挂了个招牌。

    用行楷写了三个大字:丹花楼。

    字体上用了玫金描边,旭下渡着一层薄光。

    大门口站着几个身姿艳丽丰腴的女子,盘着繁复的发髻,嘴唇两边点着面靥,黛下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用艳红晕开沾染开两颊,典型的盛唐妆容。

    只是……黛眉却是中唐的风格八字啼眉、乌膏注唇,很邪的画法,不过总体来说是美的,只是有些怪诞的割裂感。

    怀清轻轻蹙了蹙眉,正在这时候,冰冷的机械音又响了起来“尊敬的玩家,主线任务即将开启,任务如下:进入到止兰楼中接近任务目标清姬,您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花花公子,祝您好运。”随即销声匿迹。

    怀清往下打量着自己的服饰装扮。

    一袭皓白色锦袍,用银线绣了青竹,繁复秀丽,在阳下透着令泽。

    腰上系着一块白玉的装饰物,拿在手里很莹润,是块好玉,手中正拿着一把紫色的骨扇。

    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容貌并未做变化,活脱脱一个家里有矿的花花公子。

    怀清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人们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少年并未回头,抬腿向着那处花楼走去,周身热闹至极,喧嚣的杂音在他耳旁一掠而过,只留一点余下的音色。

    等走到了门口,那几个生姿妖娆的女子见他出现,欢欢喜喜的便凑上来挽住他的胳膊,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直往他的鼻尖窜。

    “江爷~您自己说说您多久没来啦?姐妹们都以为您快要把奴家们忘了。”

    有些过分甜腻的嗓音进入耳廓,“江爷,这次您可得好好的玩两天,先自罚三杯。”

    另一个身着鹅粉色衣裙头上别着两朵夸张的大红花的女子也娇嗔道,“江爷~”“江爷~”一声声的娇嗔给怀清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原主玩的够花哈,不做评价。

    怀清脸上挂着浅笑,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抽出来,结果又被另一个女子挽上,他试图着又挣脱了几次,反反复复,无穷无尽,他放弃了。

    女子们拥簇着他走到花楼里面,一个三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踏着步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一把推开那些女子。

    看装扮和年龄应该是这个楼里的老鸨,“江爷,您可算来啦,今天啊我为了您专门让清姬空出一天呢!其他客人们那个不服气呀!害,谁叫江爷最让我服气呢。”

    略带讨好的嗓音响起,中年女人有些刻薄尖酸的面孔上被硬挤着堆出了笑,皱纹和褶子像悬崖上的沟壑一样,都笑了出来,看起来有些瘆得慌。

    怀清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眸子,睁开眼时目光微微侧开了老鸨的那张脸,然后动作熟练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银票,轻轻的拍在了老鸨的脸上,正好挡住她的脸。

    老鸨见自己的目标达成,脸上的笑容继续加深,只是这次变得真诚了许多,露出两颗微黄的大门牙,有些滑稽,

    “哎呦,这哪能啊,江爷真不愧是江爷,就是大气!人我都给您留着呢,快上去吧,我叫明兰带你上去。”

    老鸨话虽这么说,但将银票揣进怀里的动作确实一点都不马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收完钱之后语气都慈祥了几分,扭过头寻找了一番,随即朝一个紫衣女子招了招手,大嗓门又响起“明兰,快过来!”那个被称为明兰的女子听见老鸨喊他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跑过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微红,倒是给被脂粉刷的煞白的脸增添了几丝红晕。

    明兰啊,这是江爷,还不快问好?”

    “江爷好,奴家牌名叫明兰。”女子有些怯,声音微微小了些。

    “干什么?!你怕什么?江爷又不会吃了你,有你这样的吗?!得罪了客人怎么办!”严厉的呵斥声便响了起来,老鸨的那张本就面相刻薄尖酸的脸瞬间变得……“张牙舞爪”?了起来。

    那名女子被吼的一瞬间身子就抖了两下。

    “算了算了,今天我心情好,我就放过你,快带江爷上清姬的那间房去,不然……”威胁之意很明显,嗓音很大。

    女子鹌鹑似的点了两下头,又怯生生的看了怀清两眼,便低声说道“江爷请跟我来”

    怀清点了点头,抬腿跟在女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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