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济跟原先介绍他亲事的人喝了一场酒，他醉的不轻，道：“我把孩子当馒头一样给人散了，窝囊啊。”

    没过多久，女人姐姐那边传信让他来带走孩子。就是那句“我把孩子当馒头一样给人散了，窝囊啊。”

    张芽刚来到自己家，就一座小土房，一个小女孩脏兮兮来牵她的手，扯她衣服上的小珠子，她知道他被人抛弃了。

    张济找了女人很久，几个月后找了回来，因为找人他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

    女人回到家了，却没有吃的，张济也一天给村里帮忙盖房吃酒席弄得醉醺醺的。女人只能带着几个孩子朝邻村里要馒馒。

    张济跟人借了小麦，需要用水淘，然后再磨成黑面吃，女人不愿，她天天跑到各村里要，发霉的硬的馒馒都要。

    这种日子除了争吵打架好像没有了任何盼头。

    过到深秋，女人见张济去了山里割豆子，她带着小儿子跑了，他带到家里的儿子张墙拼命的去追她。

    可是人腿怎么能追得过车轮子，女人这次彻底离开了。

    张济扔下了豆子，整日大睡。

    张芽跟哥哥妹妹们站在外面，天上下着细雨，乌云密集在他们头顶上。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又知道。

    张济咳嗽了一声：“芽儿，给大舀点水来。”

    张芽跳着进去了，舀了一碗水端给张济，张济盯着女儿的脸道：“那个女人呢！”

    张芽被吼的一愣：“妈……妈妈不在家。”

    张济听到这个词，双眼赤红，他将碗摔碎在地：“滚出去！滚出去！没良心的东西！”

    张芽张嘴大哭跑了出门。

    雨停了，张济把女人所有的衣服都收拾了出来，把孩子们叫到一起，在路边烧了女人所有的东西。

    又过两四年春，张济决定去外面打工，家里的儿子九岁，女人带来的那个孩子十一岁。

    张济对这个孩子并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床头总有一条棍子是为他准备的。

    夜里，张济出发了，他要去外面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