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欺负愿安了,我们都还这么小。”
周女士见自己儿子回来,嘴一撇夺过他手上拎着的菜,“怎么看你这么碍眼呢?”
简行远连连点头,推着周女士进厨房,“对对,所以为了您眼睛清净,快去做饭吧。
“我跟小愿安都还没聊好呢……”
在自家儿子的强硬要求下,周女士只好远程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周女士喃喃:“般配,太般配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儿媳妇。”
……
“为什么这次连730都没上?!”谢婉看着老师发来的成绩单,完全无视了班主任下面的消息:
这次物理难度有些大,孩子考得很好。
“对不起。”谢觉晚停下刷题的手,站起身给谢婉鞠躬。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谢觉晚被打得偏过头,尽管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感到晕。
谢婉气得发抖,哭着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你想害死你妈吗?我每天都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给你做晚饭,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手机上是这个月的各个开销。
谢觉晚还没缓过神,只觉得心里揪成一团,令自己喘不上气。
“你要是觉得你妈没钱,你就跟着你那个爸回去!”
门被重重关上,谢觉晚摸着自己被扇麻的脸,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药涂上。
余盛问过他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自信能考到740,谢觉晚无力地躺在床上,“不自信的后果就是这样啊……”
试卷还是要写的,日子也必须过下去。
只是谢婉最近对他的态度不对劲。
尽管前十几年她对自己发过数不胜数的火,但生完气后也还会重新当回慈母。可最近谢婉对他爱答不理,很多时候连自己回家晚了几分钟都没过问,甚至还会没煮晚饭。
要么谢婉看开了,要么就是要把自己卖了。
终于有一天晚上,谢婉招呼着谢觉晚过来,她的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笑得很慈祥。
“你不是一直想去上晚自习吗?妈妈成全你好不好?“
谢觉晚虽然疑惑她的转变,却还是答应了。
“当然,成绩肯定不能再降了,上次考得太低了,妈妈有些为你着急,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谢觉晚往后靠了靠,甩开了谢婉的手。
“为什么?”
“什么?”
“突然让我参加晚自习。”
谢婉收起笑容,在廉价高脚杯里倒了红酒,她抿了一口,才终于露出她的真面目:“如果接下来你能在任意一场全年级考试中考到满分,我就放你自由。”
“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肯定恨我,但这些都对我来说没关系,我马上就会拿钱去国外,到时候你要么跟我在国外自身自灭,要么靠你自己的实力吸引到那个人。”
“我还有一年成年。”谢觉晚看着她,表情确是悲戚的。
“想说你成年了就自由了吗?太天真了儿子,那个男人怎么会容忍你在他面前蹦跶呢?”谢婉将最后一口红酒一饮而尽,“你还有最后的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