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考完之后许无谓反倒有些神清气爽,这要归功于昨天江屿那一pao。下午直接返校的时候看见了几天没见过的徐文武,他歪着头仔细辨认着万一是自己眼花了。

    “那不是徐文武?”江屿开口,手上拿着两个人的包。

    许无谓拉着他就开始快步走过去,抬手给了他一下,“这几天哪去了?”

    徐文武眼睛有点红,他一直以来都是大大咧咧的,现在他声音是哑的:“谓哥……我奶奶。”他几乎要哭出来。

    许无谓皱皱眉又问:“郑奶奶她怎么了?”他在心里祈祷。

    “谓哥,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他有些抽噎,眼尾红红的估计刚哭完。

    “胡说什么,我不能算你一个亲人吗?”

    江屿不熟悉这个郑奶奶,每次许无谓在她家的时候他几乎都不去,他不想见到别人又要说一堆问好的话。

    “郑奶奶,怎么了?”他有些犹疑的又问了一遍,江屿就站在旁边拿着包默不作声。

    “奶奶她是癌症晚期……”他声音哽咽着说:“她在医院,爸妈不给钱让她治疗。我说我要留下来起码……起码陪着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的眼泪落下来,他本就不硬气现在还显得柔弱向许无谓诉说。

    路上的人看过来,也就一眼就离开了。

    “癌症……”许无谓有些发懵。

    “奶奶,奶奶她不让我陪着,说没必要浪费时间陪她一个……”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拉着许无谓地衣服哭。

    “我呆了两天陪奶奶,可是今天早上醒来看见我,轰我!不让我留着……”

    他尽量压低声音,这么多年都是他和奶奶相依为命,爸爸妈妈早就不管他了他只有奶奶。

    声音发抖人也跟着发抖,“谓哥,我不想学了……”他又说:“我想给奶奶治病,我要去打工。”

    许无谓眉头紧锁:“开什么玩笑?!奶奶说最想看你上个好大学吗?!”幸好他们是在西门人没有很多,不然这一嗓子不少人要围过来。

    “可是奶奶……”

    “癌症晚期是可以治好的,如果差钱……我可以出。”江屿出声。

    两人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许无谓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笑着说:“对啊,可以治好的。”

    “可是,我没钱……爸妈他们不愿意出钱。”他还是哭,“就算你替我出了钱我以后也不一定还的上。”

    江屿说:“不需要你还钱,”他思考了一下:“就当投资。”

    他俩都不太理解这是要整哪出。

    许无谓疑惑:“你,让他给你打工?”

    “不要还嘛……”

    “嗯。”这是回答谁的许无谓不清楚,或许是两个问题一个答案吧。

    就这么定下来了。徐文武以为奶奶的死是必然的。爸妈不给钱,亲戚也不帮忙他也拉不下脸再去找许无谓,就算自己打工也赚不够奶奶的治疗费,但是江屿的话让他觉得奶奶有救了……

    徐文武没有再被奶奶即将逝去而悲痛缠身。他甚至想过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借高利贷。

    座位上,许无谓皱眉问他:“治疗费不是一笔小钱,你真给得起吗。”

    江屿回眸看他,“没什么不能的,我有存款不用担心。”干净好看的眸子注视他:“郑奶奶如果死了,你也会不开心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他伸手拨了一下许无谓皱着的眉,笑了一下又叹气:“我这可是为了你大出血,有报答吗?”他认真询问,像一个等糖的小孩。

    “没有。”许无谓拒绝的干脆。

    江屿“唉”了一声:“好吧。”

    许无谓内心有点动摇,好歹是为了自己要出这么多钱,回去和父母也不好解释。

    “你想要什么。”他说的又快又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逗笑了江屿。

    “现在一个吻,可以吗?”说着他缓缓靠了过来。很像得逞的坏人。

    “不!”许无谓伸手抵开了他,“回,回去在说。这是学校!”他恨铁不成钢,江屿这么做早晚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好啊。”他欣然答应又说:“在学校我要的是一个吻,在家里我可没说还是一个吻。”

    许无谓狠狠皱了一下眉,有些嫌弃:“不要得寸进尺……”

    江屿还是靠的很近,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略过他眉间。

    “我没有。”还在狡辩,“我不想让你皱眉。”手指还在他眉间揉着试图给他揉开。

    许无谓怕他再做出些别的举动,连忙说:“不皱不皱,你给我过去。”

    许无谓这次推开他转开脸。面向墙发呆,不知道想什么。

    小曹走了进来,白色羊毛衫搭配一条黑裙子,头发盘的高高的。

    “上周表现不错,今天没有要批评的。”她推了一下眼睛说:“我今天要表扬两位同学,许无谓和新同学江屿。”

    “你们英语竞赛都在省十内啊,尤其是新同学不错啊。”她脸上抑制不住的欣赏。

    江屿捣了捣他说:“要比比吗?”

    许无谓显然没那个兴趣,就想了一秒说:“没兴趣不比。”

    还比不过你吗。

    小曹喊他们上去,“不行啊许无谓,你怎么还没新同学考的高啊。”

    许无谓惊讶了一瞬,疑惑:“我没他高?”

    俩人齐齐站在讲台上,没看出一点尴尬无措。许无谓是次数多了习惯,江屿站过的地方更多次在更好的地方。整个班要说被曹诺喊上台还能这样的冷静的,就只有仨:许无谓,江屿,段念。

    曹诺也不惊讶反而很正常的说:“嗯,你不想想人家在美国呆过英语能不好吗。”

    “哦。”他暗自较劲,出国有什么了不起下次别想再超过我。

    反观江屿就没丝毫意外,站立在讲台身姿挺拔,眉宇间尽显锋芒。

    “这次英语竞赛,许无谓拿了省七,江屿拿了省二都是很厉害的成绩。那套卷子没拿到原题但是我这有相似的,一会课代表拿去发了让大家做。”

    曹诺扶着讲台还要说什么时,台下不知道谁说:“老师,到摄影环节了!”

    班里开始闹哄哄,天气不算冷这一闹让大家都有种想脱外套地冲动。

    许无谓神色平常,四名而已。

    “摄影环节?”江屿扭头问他。

    “就是她,”许无谓指了指坐在讲台旁边的一个女生:“给你拍照发群里。”

    江屿恍然大悟,他不知道这位同学的技术可是班里公认的“死亡摄影师”

    曹诺笑着:“啊对对,摄影。”她把手机给了那个女生,自己去了一旁站着确保不会被拍进去。

    女生扎这低马尾乖乖的去了后面,台上的两人看上去还有股子嚣张劲。

    快门按下,那女生连拍了三张走了回来。路上好几个人试图站起来看手机里的照片。

    曹诺拿着手机笑的合不拢嘴:“可以啊,何嘉进步不少。我发群里了,回去看吧。”

    许无谓先一步走了下去回到座位,江屿紧随其后。

    “要我教你吗?”

    “什么?”

    “英语。”

    许无谓咬紧后槽牙:“我要你教?”

    “那你教我,可以吗。”情真意切地样子看的许无谓心里刚升起来的小火被撩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挑衅。

    “呵,好啊。”许无谓答应的很快。

    江屿惊喜一瞬,又听见他说:“但是有条件。”

    曹诺在台上说了一血注意事项,天会越来越冷,不能今天热了就一直不穿厚衣服之类的。

    “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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