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辟察觉到了主座上的异常,勾了勾嘴角,只轻轻拈起白瓷盏抿茶。
邻席的年轻将军已然酒热,看到南浔辟喝茶便嗤了一声:“庆功宴上殿下也不肯赏脸喝酒吗?”
南浔辟没抬眼,略举了举手中的佛珠,开口:“吾乃佛家修行人,为国祈福,不沾荤腥。”
然而对面显然是毫不避讳,端着酒杯就朝他走来,带着醉醺醺的不怀好意的笑。
南浔辟藏在席下的手弹出一颗珠子,射准了对面的脚底,整个人直直朝他摔过来,酒溅到了南浔辟的衣角。
南浔辟起身,歉意笑笑,带着下人前往偏殿更衣。
屏风后,南浔辟缓缓披上月白外袍。
“母后那里怎么样了?”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已出城。”
影卫藏在梁上悄声回答。
南浔辟系好腰带,提脚出门,朝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