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什么也想不起来,玛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伏地魔结婚。她知道:伏地魔这样的英俊混混,玩玩可以,但她绝不可以嫁给他,为他生几个贫穷的小伏地魔——然后小伏地魔又像伏地魔那样继续贩/毒、拐/卖、杀/人。
她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应该费尽心思做一个护士或者打字员,再费尽心思嫁一个中产阶级。
他可以是公司或者银行的高管。
但他不可以是伏地魔——一个混/黑的垃/圾。
她的人生会毁掉的。
谁知道伏地魔什么时候会因为帮派斗争被炸/死。
可怜的玛丽,她的人生要烂掉了。她开始盘算着巧妙脱身,偷走伏地魔所有钱,再改名换姓嫁一个中产阶级。
或者等伏地魔不幸死于帮派火/拼后继承他的全部遗产。
不过这会和伏地魔上/完/床,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嫁给伏地魔。
和他/做/太快乐了。
伏地魔的脸庞精致苍白,他的动作温柔优雅,总是以她为主。他们十分契合。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他总是在爱/抚她后色/情/地细细舔净手指。
他太贱了。她喜欢。玛丽忍不住想,她爱怜地抱住他,动情地告白:“伏地魔,我爱你!”
不过她从不和伏地魔亲嘴,她有点嫌弃他,她又不知道他有没有抽大/麻。
他们的房子很小,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浴室。
卧室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像监狱一样。
伏地魔抱着她去浴室清理,雾气蒙蒙的浴室里,玛丽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美丽的面庞沉思了一会。
这是她醒后第一次照镜子。
天,她讨厌玛丽这个名字,玛丽太普通了,根本配不上她。
她一定有个显赫的出身。
玛丽猜测。
她隐晦地向伏地魔打听她的出身。
伏地魔告诉她,她叫玛丽,没有姓,妈妈是个丑陋的妓/女,没有爸爸,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伏地魔嘴角故意向下,压住笑意:“也许他是个不要脸的嫖/客。谁知道呢。”
玛丽盯着他略微干枯的头发,露出一个配合的笑。
这下她知道伏地魔在骗她了。
他的头发即使打过发蜡,整齐地梳在脑后,也能看出有些干枯,这是下等人显著的标志。
而她和伏地魔不一样,她的头发柔顺有光泽,偏偏她又失忆了,那她就更觉得自己是被他诱拐的贵族少女了。
第二天清晨,她从狭小的床上醒来。
伏地魔已经穿戴整齐,倚着门,提醒她:“亲爱的,你该起床做早饭了。”
玛丽手拽着被子站起来,眼珠一转,夸张地跌倒在床,信口吹嘘他:“亲爱的,你昨晚太棒了,我起不来!”
玛丽看着自己柔嫩的双手,撇了撇嘴:“亲爱的,你拿钱去面包店买面包吧。”
她巴不得他不设防地透露出放钱的地方,然后等他走了,她就能立即卷走他所有的钱,一刻不停地往外跑。
伏地魔平静地从厨房里端出金黄的鸡蛋和煎好的烤肠。
这真是一个抠门的贱/狗。玛丽在心里唾弃他。
等他吃完早餐出门上班,玛丽立刻放下盘子去看门锁。伏地魔没有把她关起来。她又开始探查这间屋子里适合藏钱的地方。
可她找遍屋子,竟然找不到一张英镑,倒是找到了一个空白的旧笔记本和一个刻了奇怪花纹的金币。玛丽将金币收了起来。
玛丽刻薄地猜测伏地魔是一个孤儿院出身的贱/狗。
她从没想过他是一个这么穷酸的混混。混得这么差,还不如去当个马夫呢。
等晚上贱/狗/上/床的时候,玛丽笑嘻嘻地用力踹了他一脚。
她故意语调暧昧地问他:“亲爱的,你喜欢吗?”
她希望他说喜欢,这样她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殴打他。
不喜欢也没事,她正计划着向他打听打听他的死对头,再找机会搭上他的死对头,然后合伙干掉他,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