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暖阳,宛如细密的金纱,透过那精雕细琢的雕花窗棂,洋洋洒洒地倾洒在屋内。细碎的光影在地上、墙上跳跃着,仿佛是一群灵动的金色精灵在嬉戏。
小青微微抿着那粉嫩的樱唇,一双怯生生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小姐,那璃王府的世子璃聿呀,在这繁华热闹的京城之中,可当真是位风云人物呢。他生得温润儒雅,仿若那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和煦,让人见了便心生欢喜。而且呀,他的才情更是出众得令人叹为观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这京城的才子佳人圈子里,那可是名声赫赫呢。只是小姐您往昔对这桩亲事,仿若就未曾上过心,好似全然不放在眼里呢。这娃娃亲呐,乃是当年将军夫人与璃王妃情同姐妹之时,一同定下的,为的便是让两家情谊愈发深厚,亲上加亲,也算是一段佳话呢。”
宁千千听闻此言,那樱桃般小巧的嘴巴惊愕地张大,一双美眸瞪得滚圆,仿若两颗黑宝石般,熠熠生辉却又透着满满的震惊。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那“娃娃亲”三个字不停地回响着。待回过神来,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恼怒道:“哼!这古代的陈规旧矩,本小姐才不屑遵循,定要寻个法子挣脱这束缚!”她那倔强的性子,此刻在眼中显露无遗,如同燃烧的小火苗,灼灼跳动着。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快去瞧瞧,少爷又病倒啦,这可如何是好哟!”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担忧,仿若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屋内原本还算平静的氛围。
宁千千心弦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她不假思索地正欲抬脚往门外冲去,探望兄长的情况。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那扇门却被猛地推开,身着一身锦绣华服的宁夫人苏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宁夫人的眼眶微红,晶莹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儿,好似那即将决堤的湖水,随时都可能倾泻而下。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被重重愁绪所笼罩,仿若一朵被暴风雨侵袭过的娇花,失去了往日的娇艳与光彩,显得那般憔悴与疲惫。
她本是为查看女儿是否苏醒而来。蔺儿重病在床,千儿又昏迷不醒,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如同一座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也让她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岁月的痕迹在这一刻似乎都爬上了她的脸庞。
刚一进门,见宁千千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她先是面露欣喜,那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激动地喊道:“千儿,你可算醒了!”可话锋一转,脸上又瞬间被愁云密布,满心忧虑地念叨着:“只是你兄长如今又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呀?”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无奈与揪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了。
宁千千赶忙关切地问道:“娘亲,您为何如此伤心落泪?”她一边询问着,一边在心中已然迅速地盘算好了借替兄入朝为官来解除与璃世子的娃娃亲这一计划。她暗自思忖着,自己在现代不仅成功斩获博士学位,还曾是身手不凡的特工,家族成员大多是科学界的翘楚,面对这些古人,她又岂会畏惧?她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去应对这古代朝堂的种种状况,也定能为将军府撑起一片天。
宁夫人不禁悲从中来,那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泣声道:“千儿啊,你醒来本是喜事,可你兄长他身子骨向来孱弱,现今这入朝为官之事,实在是令人焦头烂额呀。倘若不去,将军府怕是要面临灭顶之灾!这官场之上,讲究的是门第出身,咱们将军府虽说战功赫赫,但如今蔺儿无法入朝,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她边说边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着泪水,可那泪水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也擦不完。
宁千千赶忙宽慰道:“娘亲,您莫要如此忧心忡忡。女儿愿意替兄长入朝为官,定不会让咱们将军府陷入绝境。您就放心吧,女儿自有办法应对这朝堂之事。”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仿若给这昏暗的房间里注入了一抹明亮的光。
宁夫人满脸狐疑,目光紧紧盯着宁千千,那眼神里透着疑惑与惊讶,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疑惑地问道:“千儿,你往日从不喜读书,怎会有能力替兄为官?”她心中暗自诧异,这女儿向来骄纵跋扈,从不将读书之事放在心上,平日里不是闯祸就是任性妄为,如今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这转变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千千连忙解释道:“娘亲,女儿只是不愿让旁人知晓我勤奋读书,实则兄长在背后一直悉心教导于我。但女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娘亲与爹爹前往璃王府商议,退掉女儿与璃世子的婚约。”说罢,她眼神坚定无比,满怀期待地望着宁夫人,那目光中仿佛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炽热而执着,表明着她的决心。
宁夫人望着宁千千那倔强而坚决的神情,心中无奈地长叹一声。她忆起这娃娃亲乃是自己与璃王妃当年的约定,想当初,她们姐妹情深,两家关系亲密无间,时常相聚,欢声笑语回荡在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可如今,女儿不愿嫁给璃世子,那也只能想法子妥善退掉这门亲事了。所幸这并非皇上钦赐的婚约,尚有周旋的余地。
百般无奈之下,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寻宁远将军商议。那背影看上去是那般的落寞与无助,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忧愁。
正值深秋,庭院里的树叶已然变得金黄灿烂,宛如一片片金色的蝴蝶,在秋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飘落。秋风瑟瑟,带着些许凉意,吹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发出沙沙的声响,仿若在诉说着秋的哀愁。
宁远将军此刻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那墨香悠悠地飘散在空气中,仿若给这房间增添了一抹文雅的气息。雕花的书柜上摆满了各类珍贵的书籍和古玩,那些书籍的纸张微微泛黄,透着历史的沧桑感,古玩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它们曾经的故事。窗台几盆秋菊正傲然绽放,那金黄的、洁白的花瓣舒展着,在秋风中微微摇曳,为这房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雅致,也算是这深秋里的一抹亮色。
突然,一阵渐近的脚步声传来,他停下脚步,目光投向门口。此时,天空中一群大雁排成整齐的“人”字形,向着南方缓缓飞去,它们的鸣叫声在天空中回荡着,仿若在与这深秋的大地作别,透着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
宁夫人刚一踏入房门,便神色急切,话语如连珠炮般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千儿这丫头一醒来竟提出要替蔺儿入朝为官,还想要解除与璃世子的婚约,这想法实在是大胆惊人!”她的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无奈,那神情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满脸的忧愁与困惑。
宁远先是一脸惊诧,正为宁千千苏醒之事感到欢喜。听到这一番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提高声调道:“什么?这丫头简直是胡闹!她当这朝堂是可以随意嬉戏的地方吗?”他的语气中透着愤怒与担忧,眉头紧紧皱起,仿若两座小山丘,凸显在额头上。
宁夫人苦着一张脸,愁容满面地说道:“老爷,您有所不知。千儿这孩子其实喜好读书,只是一直瞒着不让他人知晓,皆是蔺儿在背后教导有方。”她边说边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那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下来。
宁远沉默片刻,双手负于身后,仰头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好在千儿这丫头与蔺儿在容貌上有几分相似之处。”他的话语里透着无奈与妥协,虽然心中对宁千千的决定仍有诸多担忧,但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而对于退掉与璃王府的娃娃亲之事,二人相对而坐,皆是满面愁容,忧心忡忡。那愁绪仿佛是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在他们头顶,挥之不去。
宁夫人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满心忧虑地说道:“老爷,这娃娃亲之事,咱们必须谨慎处理,万不可得罪了璃王府。”她的眼神里透着恐惧与担忧,仿佛一想到可能会得罪璃王府,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般。
宁远眉头紧锁,沉思良久后说道:“夫人莫急,待此事稍有缓和,我们寻个恰当的时机,亲自前往璃王府与璃王爷坦诚相谈,将事情解释清楚。当下保住将军府才是重中之重。”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给宁夫人一些安慰和信心。
宁夫人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只希望千儿这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千万莫要闯出什么祸端来。”她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为女儿祈祷着,希望她能在这复杂的朝堂和婚姻之事中顺利前行。
宁远目光坚定,沉声道:“且看这丫头的造化吧。”他的心中虽然也充满了担忧,但此刻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千儿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