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

    秦延舟和叶寻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吃饭,谁都没提清晨那个莽撞的吻。

    脸皮向来奇厚的秦延舟,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下暗暗思量着,看来得搜罗一些这方面的册子,好好的研习一番才是,断不可再这般莽撞,也不知阿寻的嘴疼不疼?

    秦延舟一边思量,一边时不时的瞟向叶寻的嘴唇。

    叶寻正一口一口的吃着东西,余光暼见秦延舟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实在直白的无法忽视。

    于是,叶寻放下筷子,直直的看了回去,问道:“可是有话要说?”

    秦延舟嗫嚅了半晌,凑近叶寻,看着叶寻的唇,问道:“你疼吗?”

    叶寻脑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秦延舟骤然砸下来的头,然后才是磕到牙齿上的嘴唇,随后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啃。

    叶寻:……

    秦延舟见叶寻不说话,懊悔的说道:“定是亲疼你了。”

    叶寻抖了抖嘴道:“秦延舟,你那个不叫亲,叫啃,谁用牙齿亲人?”

    秦延舟怔愣一瞬,随即醍醐灌顶,放下筷子一颗头又冲了过来,叶寻眼急手快,一掌按住秦延舟的额头,阻止他靠近,两厢僵持不下时,房门被敲响,随即响起夏栩的声音:“延舟,那个假夜阑公子又交代了别的东西。”

    秦延舟第一次觉得夏栩有些烦人,为什么总是来打扰自己和阿寻?

    于是悻悻的收回头,打开门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夏栩。

    夏栩被瞪的莫名其妙,但也没在意,开口说道:“他交代,他曾经在雅竹堂待过一段时日,那里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像他这样签的活的卖身契,另一种是死契。”

    “活契死契?”秦延舟冷哼了一声,又道:“真是没想到,千金楼竟然靠卖身契,而不是靠毒药。”

    夏栩:“你还真说对了一部分,活契的人自然不是毒药,而那些死契的人才是靠毒药。那死契只是个幌子,毒药才是真正拿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的原因。”

    秦延舟一想就想明白了,问道:“所以,虚应天之所以反水,帮着行舒劫走阿寻,是因为他的儿子们都被喂了毒药?”

    夏栩点了点头道:“正是,还是遇雪之毒。”

    秦延舟突然沉默了下来,秦延舟忽然想到,既然行舒知道阿寻是夏老阁主的儿子,那夏老二也应该知道才对,那么阿寻会不会也被喂了什么毒药?尤其现在已经知道夏老二的目的正是寒天阁,那他为何还留着阿寻的命?

    想到这里,秦延舟立刻走到叶寻旁边,蹲下身来问道:“阿寻——,你可有中毒?”

    叶寻被问的一头雾水,眨了眨眼睛问道:“中什么毒?”

    秦延舟把刚刚想的说了一遍。

    叶寻沉思了片刻,说道:“以我现有的医术来看,我没发现自己有中毒症状,但是曾经中没中过毒就不知道了。”

    夏栩见秦延舟莫名其妙的转身进了房间,想了想也跟了进去,一进来就看见秦延舟半蹲在叶寻面前,仰着头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夏栩也看向叶寻,随即高声叫道:“叶神医!你嘴怎么?烫着了?怎么都烫肿了?”

    夏栩的一声高叫,将二人叫回了神。

    叶寻抿了抿嘴唇,脸色晕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秦延舟脸上一黑:“你怎么还在?”

    夏栩瞪大眼睛,气的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不在我应该去哪?我还在等你接下来的安排啊!”

    秦延舟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问道:“虚应天现在在哪里?千水楼和落雪城在巡游大会后又有什么动作吗?”

    夏栩翻了个白眼:“巡游大会的主要目的是你,既然没能拿下你,自然还会有后手,只不过目前千水楼和落雪城都毫无动静,并且也没再发现千水楼和落雪城的踪迹,至于虚应天,他自从配合行舒抓了叶神医后,就消失了,跟着他的人传信,他已经离开了江南,他要怎么处置?”

    “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秦延舟顿了顿,又道:“虽然目前看起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我,但我总觉得,阿寻也是他们的目标。我们要反守为攻才行,一切都是夏老二主导,我们的首要目的和最终目的都是要抓到夏老二。”

    夏栩挠了挠头:“可是夏老二从不现身啊,如何抓?”

    “那就以身犯险。”秦延舟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引出他来?如何引?”夏栩道。

    秦延舟看了眼叶寻:“我一直没想明白,行舒既然知道阿寻是师父的儿子,那夏老二也应该知道才对,他的目的既然是寒天阁,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没有除掉阿寻?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秦延舟顿了片刻,才道:“所以,去放出消息,就说寒天阁已经找到了夏老阁主的儿子,夏老阁主生前留下一封信给他儿子,如今已经交到他的手上。”

    夏栩狐疑的问道:“这样能行?”

    “不知道,但是夏老二除了觊觎寒天阁,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们放出这种不清不楚的消息,最能让他怀疑,怀疑就会有所行动。”秦延舟笃定的道。

    夏栩兴奋起来,问道:“那然后呢?”

    秦延舟:“那假的夜阑和阿寻身形相似,就让他和我一起出门,引出夏老二。”

    “好主意!”

    “不行!”

    夏栩和叶寻齐齐出声道。

    秦延舟和夏栩讶异。

    就见叶寻摸了摸鼻子,暼了一眼秦延舟:“我听说那夜阑公子……一直想和你……一度春宵……”

    秦延舟挑了挑眉,嘴角瞬间扬了起来,阿寻他好在乎我。

    夏栩有些错愕,眼睛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试探的说道:“你们二人?”

    秦延舟志得意满的说道:“以后让大家都叫阿寻夫人!”说罢就咧开了嘴傻笑起来。

    夏栩看着秦延舟这副傻样,嫌弃的推开他,对叶寻道:“叶神医……夫人,这次和延舟出去很危险,延舟是不想你再受到危险。”

    叶寻认真的说道:“我不怕危险。”然后看向秦延舟。

    秦延舟拉住叶寻的手,也认真的说道:“你想好了吗?这次真的很危险,也许……”

    叶寻笑眼弯弯,骤然问道:“你觉得我怕死吗?”

    秦延舟瞬间明白了叶寻的意思,在此之前叶寻都活的无悲无喜,生死随意,自然不怕的。那么现在,叶寻既然有所牵挂,自然有所顾忌,然而,这个牵挂是自己。

    秦延舟满目含情,一颗头不由自主的向叶寻冲了过去,被叶寻再次眼急手快的按住。

    叶寻轻咳了一声,看向了正看的饶有兴味的夏栩。

    秦延舟也跟着看了过去,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

    夏栩:……

    夏栩点了点秦延舟,气愤的转身出门。

    刚走两步,就被秦延舟叫住。

    夏栩脸色一黑:“做什么?”

    秦延舟轻咳一声,低声道:“你之前搜罗的那些册子还在吗?”

    夏栩一头雾水:“什么册子?”

    “就是那方面的,你当初搜罗了一堆的那个。”秦延舟又低声说道。

    夏栩想了一圈,连声“啧啧”道:“哼,你也有今天,刚刚也不知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赶我走。”

    秦延舟见夏栩知道了,就不再放低声音:“那盒赤琉璃你都拿去。”

    夏栩瞪大眼睛:“那盒你一颗都舍不得给人的赤琉璃?你愿意都给我?”

    秦延舟挑眉。

    夏栩搓了搓手:“那些册子不适合你和叶神医,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搜罗来,包你满意!”说完兴冲冲的走了。

    秦延舟满意的慢悠悠踱步回了房间,一顿早饭吃的断断续续。

    叶寻起身道:“饭都凉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秦延舟本想说,饭凉了再送一份过来就是了,但听到叶寻如此说,本想立刻同意,但转瞬又犹豫起来,试探问道:“这江南地界,不会让你难过吗?”

    叶寻稍一思量,就明白了秦延舟的意思,头歪了歪道:“不是有你在吗?”

    有你在,过往都会烟消云散。

    “何况……”叶寻弯起唇角:“何况你不是很多地方都没去过?我陪你。”

    秦延舟感到血液蒸腾起来,双臂一张紧紧抱住叶寻,然后一颗头冲了过来,转瞬撞到了叶寻的唇上。

    叶寻:……

    秦延舟这次紧紧闭着嘴,不露牙,紧紧的贴在叶寻的唇上,早上的醍醐灌顶乍然不见,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呢?

    叶寻见骤然不知如何下去的秦延舟,没忍住轻笑出声,微唇轻启,吮了吮秦延舟的下唇,顺势又轻轻咬了一下。

    秦延舟只觉一股麻痒从身下蹿流而上,瞬间通了关窍,微微起唇试探的亲了亲叶寻的上唇,然后也学着吮了吮,心中升起巨大的满足,舌尖追逐而上,往复试探后长驱直入。

    叶寻没想到秦延舟竟这么快通了关窍,还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很快叶寻就败下阵来,任由秦延舟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

    停下来的秦延舟满面红光,看着叶寻被吮的水润的嘴唇,心中及其满足,正要再次亲上去,就被叶寻按住了头:“还出门吗?”

    秦延舟盯着叶寻的红唇,喉结动了动。

    叶寻转头轻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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