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这个赵远舟的嘴巴是该缝上了,他上辈子是缉妖司的箭投胎的吗?

    卓翼宸探究的心被赵远舟打断,头痛的抚了抚额头,看向手里的鳞片。赵远舟,离仑,冉遗…他们到底藏着什么…

    火光照亮阴暗的密室,墙上的祝融图怒目圆睁,注视着那深藏的真相,

    “老师,吴言死了,向王会追究我们吗?”甄枚小声问道。

    “呵,大将军是妖杀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话的人带着一个狰狞的面具,盯着手中的香火,眸光一暗,“不过……还不够。”

    甄枚不解:“什么不够?”

    “火还不够。得再添一把。”军师捧着香,对着祝融神像拜了三拜后,将香插于香炉之上,而后抬脚离开,悠悠留下一句话:“大将军不是妖杀的。是缉妖司的人…不…与妖苟合杀的。”

    他甄枚会意,眼中异常兴奋,立即朝军师离开的方向恭敬鞠躬行礼:“学生明白了!多谢老师提点!”

    甄枚叫来几个士兵,吩咐他们处理堂内的尸体,……只留下祝融图上一滴点睛血。

    “只剩最后一天了……,明天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我要和脑袋永别了…”白玖瘫在长凳上盯着天花板想象着他的葬礼。娘,我要来陪你了…

    “那就不能拖到水鬼成亲之日再等冉遗现身了,必须主动出击,今日就要抓住他。”卓翼宸考虑片刻变决定道。

    白玖翻了个面,丧尸般道:“怎么抓啊,猎妖人死了,离仑也不见了,线索全断了。”

    文潇道:“没断,还剩下最后一个人,一个一直藏在暗处没有露面,却至关重要的人——齐小姐。新娘作为水鬼娶亲事件的主角,竟然一直没有露面,她身上一定有蹊跷。”

    “水鬼娶亲凶案涉及到的死者多达数十人,但除了齐小姐之外,其余新娘都没收到过冉遗送出的婚帖,唯独她有。冉遗对她如此特殊,相信她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文潇叹气:“关键要过齐老爷这一关,不知他为何不让我们见她。”

    靠在一旁吃桃子的赵远舟哼笑一声,

    “非常时期,当时得用非常手段了。”

    文潇道:“裴思婧去齐府暗中探查了,看时间也该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裴思婧就急匆匆走了进来,她看着众人,深吸一口气道:“齐小姐失踪了。”

    温澜站起身:“现在就去齐府。”随后看了一眼赵远舟,便先一步走出门去。

    赵远舟会意,最后走出去。在离开缉妖司后,赵远舟没有一直跟着而是径直来到了冉遗藏身的湖。

    他站在码头上盯着雾气弥漫的湖面,刚想开口

    冉遗感应到了赵远舟的妖气,冒出水面。冉遗见只有赵远舟一个人来后,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她呢?”

    赵远舟也反问:“这里怎么也只有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

    “齐小姐失踪了,不在你这?”

    冉遗立刻抓住他的衣领追问:“她失踪了?”

    赵远舟拍开他的手,紧紧盯着冉遗:“真不是你?”

    “呵,你觉得那死老头会让我进得了齐府吗?”

    赵远舟皱眉,如果不是冉遗带走了齐小姐,那会是谁呢?还没有头绪时,赵远舟便敏锐感应到了几缕熟悉的气息。

    冉遗也同样感应到了,立即警惕地看向赵远舟:“你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赵远舟苦笑:“他们可不是我请来的……被跟踪了…………”

    准确地说,是被设局了,那温澜到底给我使的眼色什么意思?

    赵远舟回想刚才在缉妖司的一番对话,显然是几人故意骗他的,让他误以为齐小姐在冉遗手里,而来找冉遗。这样他们便可以跟踪而来,寻到冉遗的下落。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怀疑的呢?温澜不可能告诉他们啊?

    冉遗冷声道:“既然不是你请来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

    冉遗双手交叉在眼睛面前,他的眼眸变成了墨绿色的竖瞳,泛着妖冶的光。瞬间,雾气覆盖整个林子。

    林中。

    温澜跟在卓翼宸后面,感受到雾气里的妖力,一顿,赵远舟这么多年还不理解我眼色的意思?!是让他赶紧去找离仑啊喂!

    裴思婧走在前面突然开口:“此案了结,我会退出缉妖司。”到那是温澜应该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吧。

    “为何?”文潇看着前面那个孤独的身影。

    裴思婧没有回头,答得干脆:“我本就不想再涉这些事,当时去缉妖司也只是想还令牌,却不得已在崇武营的激将挑衅之下签了军令状。如今你们缉妖司的赵远舟与冉遗勾结,如我所料,不可信任。朱厌是个不受控的异类,想必小卓大人比我更清楚这点,希望你们及时止损,不要错付信任。”

    卓翼宸沉默不语。可他突然发现,身后一直跟着的温澜不见了!

    再向前看,前方也空无一人。

    文潇再次睁眼,自己回到当年师父与离仑大战之时。她奔向那抹苍白。

    赵婉儿扶住巨大的礁石,她的胸口插着一根尖锐的石头,赵婉儿艰难抬手,抚摸向额间,额间光芒涌动,手心里出现两尾纠缠在一起白光。

    “去……找她……”赵婉儿的声音虚弱。

    两尾白光像是游鱼,飞快地离开。完成了这一步后,赵婉儿向后倒下,停止了呼吸,她腰间的那枚短箫,竟然慢慢化成点点星光,被风吹散消失了。

    文潇跌跌撞撞地朝前跑,迎面看见一团白光朝她飞来,那白光撞进了她的额头,一阵耳鸣目眩,文潇瞬间晕倒在地。

    雾气,可以折射心中的恐惧,也可以挖掘时间下的伤痕。

    裴思婧站在岸上,浓雾中,隐隐出现了弟弟裴思恒的背影。裴思婧感觉她的心脏猛地向下坠,似被无边潮水淹没。她伸手想去抓住那个幻影,想要叫住他,但腿却挪不动,喉咙哽住发不出声音,她只有一只手像前僵硬地伸着。裴思恒似是感应到了,他身形一顿,回过头,看向裴思婧。

    此时,裴思恒的眼中却散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眼泪从他蓝色的眼中流出,他神情哀冤。

    “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射杀弟弟的场景像断带似的穿过眼前,裴思婧痛苦的捂住耳朵,泪水滑落。

    “姐姐,不和弟弟一起吗?”

    裴思恒的声音如魔咒在裴思婧耳边回荡。就像儿时,许多次他小小的身影跑来,嬉笑着找她玩。

    “姐姐,一起放纸鸢吗?姐姐,要来瞧我新收黄狗小弟吗?”

    “姐姐,一起去看花灯吗?”

    “姐姐,我好冷啊,好痛,你来陪我吧。”

    “快解开你的控梦之术!”赵远舟的声音中透出焦急。

    冉遗摇摇头:“控梦术一旦施展,无人可解。只能靠梦境中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从而自行脱困,否则就只能永远地困死在梦魇之中了,他们唯有自求多福。”

    赵远舟眼中闪过一丝出杀意,立刻飞身进入浓雾之中。

    冉遗的目光穿透雾气看到了卓翼宸和温澜:“呵?有意思……她我倒不奇怪…不过他竟然可以对抗我的控梦之术……”

    冉遗回忆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哈……原来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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