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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应星宫的过往,咬牙应下责任

    徽杳低垂眼眸,以落后应星宫宫主两三步的距离在他身后跟着走,两人都不曾言语。

    直至走到霁星阁内的窗边茶几边上,徽杳跟着应星宫宫主的步子才停下。

    她想等应星宫宫主先坐,但应星宫宫主却让她坐下,她只好僵硬的先坐在茶几旁,乖巧看着应星宫宫主。

    应星宫宫主自顾自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搬出一堆器具,又走回茶几。

    应星宫宫主将器具大致分类放在顺手的地方后,用火?将木炭从筥中夹起,放进风炉点燃生火,起身抱着鍑就往霁星阁的偏房走去。

    宫主旁若无人的行为,让徽杳表示很蒙圈,但她看得出宫主这是要去取水来煮茶。

    见宫主没有要她去干活,徽杳只好不动声色的继续降低存在感,呆坐着偷懒。

    毕竟平日里学业忙碌,能在此处偷得浮生一刻闲也不错,何必自己找活干。

    没等多久,徽杳就看见应星宫宫主抱着明显重了许多的鍑从偏房出来。

    徽杳刚站起来要去帮忙,就听见应星宫宫主说不用,让她坐等着喝茶,只好又坐回去。

    应星宫宫主将茶饼用风炉烤干,又用火?添了些木炭后把鍑放在风炉上,等水沸的间隙把茶饼碾碎成茶末。

    应星宫宫主虽然嘴上说着不让徽杳帮忙,可徽杳哪能真的一点不帮,但又不好太明显拂了长辈的面子。

    于是她就看风炉的情况来大致判断水是否沸腾,差不多的时候就无意弄出些无伤大雅的小动静提醒应星宫宫主。

    煮茶的水要煮沸三次,第一次沸腾时应星宫宫主加入盐,第二次沸腾时应星宫宫主加入茶末,第三次沸腾时应星宫宫主放上两个洗干净的茶盏,示意徽杳可以吃了。

    徽杳浅抿一口发现这茶还挺好喝的,之后虽然顾及着礼仪,但明显放开了很多,没刚进来时那么拘谨。

    应星宫宫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下有了掂量。

    直到将自己手中的茶吃完,他向徽杳点头问好道:“我是太阳星君,名讳昀谦,也是当代应星宫宫主,我许久不曾煮茶吃了,不知味道可还好?”

    徽杳将茶碗放在桌上,没有站起来,坐着抬手朝昀谦作缉,答道:“宫主安好,弟子叫徽杳,我也喜欢吃茶,只是平时无暇煮茶。”

    “但我保证,宫主这茶绝对是我吃过的煮茶里最好吃的。”

    本来徽杳对宫主是有十成防备的,但这杯昀谦亲手煮好的茶足够让徽杳在戒备之外生出亲近了。

    “是吗?可别是诓我才瞎说的,我还嫌手生了,没煮好。”昀谦笑着摇头,“这茶是歉礼,前面贸然叫住你,我很抱歉。”

    “哪有哪有,我本也有很多疑问,想要来找宫主答疑解惑的。”徽杳笑着回答,手却放下茶盏,将防备心拉满。

    昀谦作为应星宫宫主,要同时与人修仙三界相交相缠,心无半点计谋,早就被那群黑心狐狸算死了,如何看不出这徽杳对他又起疑心。

    无奈摇头,抬手拿过她的茶盏,给她舀了杯茶后放回原位。

    昀谦看着窗边的木芙蓉花丛道:“紫微星君几乎千年一现,很多有关紫微的记载早就不在世间流传,只在宫主之间代代传承。”

    “每任紫微星君的出现,对应的当代宫主就得找他来谈话。”

    徽杳听出这话的谜底,是昀谦在告诉自己不必防备,他没有恶意,笑着举起茶盏喝茶。

    最初紫微星还未与人间帝王星挂钩,那时的紫微星君虽自大高傲,却并不多疑。

    如今,到底沾染上帝王多疑心。

    昀谦叹息,但也明白现在并非是告诉徽杳“上位者,莫多疑”的时机。

    多疑是双刃剑。

    如何用?怎么用?何时用?

    是作为帝星星君的必修课。

    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反噬其心。

    “我先同你说说应星宫的过往吧。”昀谦转头看徽杳,神色认真。

    闻言,徽杳放下茶盏,双手交叉叠放在大腿上,一脸认真倾听的模样。

    “天道起初全面掌控三界,却在万万年的时光中被天地不断剥离分散权力,最终只有星曜仍由天道直接管辖内。”

    “星曜居天各司其位,虽在万万年间生出星宫和星魂,却始终未能幻化出躯体,无法行走世间就无法真正体会人间喜乐疾苦。”

    “不知三军之任,何统三军之权。”

    “星曜从未来过人间,何知苍生对错欢苦,让这样的星曜去庇护苍生、维持秩序,难道不是对苍生的不负责吗?”

    “因此缘由,天道就开始往返在三界中寻找合适的地方,最后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三界罅隙。”

    “三界罅隙位于三界之间的缝隙中,在三界罅隙内设下特制传送阵就可以快速在三界和各时空中穿梭,是最适合建立应星宫的地方。”

    “自此三界罅隙被天道彻底辟出三界,应星宫也是那时在这个神秘地方里建立起来,延续至今。”

    “三界罅隙被辟出三界后,进出只能依靠天道留下的特殊法阵,也就是应星宫宫门外玉台上的巨大阵法,它叫作‘长生星宿阵’,由宫主及甲级主耀星君的星力驱动法阵使用。”

    “应星宫是天道供星曜择选认定星缘,让其身负星命,行使星曜的能力和责任的媒介。”

    刚听三界罅隙时徽杳眼中闪烁着不解,不过刹那她就反应过来三界罅隙是什么。

    她还在人界时就听说过三界罅隙。

    传闻三界罅隙是一处独立于三界之外的空间,有人说它是先天形成的仙福地,有人说它是恶意的滋生地,众说纷坛。

    原来三界罅隙的真相是这样。

    按宫主的说法,驱使阵法启动是需要甲级主曜星君级别的星力才行,那么无论是星君,还是弟子都是不能轻易离开三界罅隙的。

    宫主默许星君和弟子自行在系星山内游玩修行,但星君和弟子必须在酉时前回到应星宫内,不得拖延。

    愚笨的以为是实行宵禁,可聪明人都知道,这一行为代表天道和历代宫主有在系星山设下巨型阵法,且只在夜间启动。

    天道建立应星宫,真的是因为星曜无法幻化人形来到人间,不能真正理解人,所以才找凡人来担任星君吗?

    “宫主,为什么应星宫要建立在三界罅隙中?是有什么缘故吗?”徽杳看着昀谦,眼中是真挚的求知。

    昀谦朝徽杳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刚要开口他就发觉自己嗓子略有不适,举起茶盏饮茶解渴。

    “人间从不止一个人间,三界皆如此,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决定,哪怕是人刹那的迟疑和改变都会改变时间线并产生不同的时间线,而每个时间线互相独立又同时存在。”

    “时间是不断回溯的,也是不停往前进的,或许‘时间’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

    “而时间线的特殊化是天地所为,天道无权干涉,但祂不可能只选择一个人间庇护,所以最终抉择了三界罅隙作为应星宫的起址地。”

    “而应星宫要在固定时间里从各个人间里将可能有星缘的弟子带回三界罅隙培养的规定,也是在创立时便定下的。”

    “时间是不断回溯,不停前进的。”徽杳喃喃道。

    时间是本就存在,还是因为“人”的存在才定义了时间的存在?

    如果时间本就不存在,那所谓的万千世间和时间线究竟是平行存在还是同时存在?

    若时间真的在不断回溯,那是否意味着“人”其实无法改变既定结局,我们其实都只是被提前设定好的偃偶,在不断的重复表演供他人取乐玩笑。

    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真的是“徽杳”吗?“徽杳”真的不是一个代号称呼吗?

    如果这具躯体内的灵魂变化或是没了记忆,那这具叫“徽杳”的躯体还是“徽杳”吗?

    思绪萦绕心间,徽杳陷入沉思,她无法为自己解答,甚至开始怀疑起她的存在意义了。

    时间可真是个无解题。

    生命也是。

    “唉?我说到哪了?哦对,到星君那了。”昀谦看似话题被岔开,忘记讲到哪里的话语,真好吸引回徽杳发散的思绪。

    “被星曜择定者,既为星缘,而身负星命者,天道为其赐号曰——星君。”

    “初代星君和二代星君是天道亲自考验后由星曜册封的,星曜仪是在三代的第一位星君出现前被天道放在应星宫的,而星曜仪内存有天道和周天星曜的部分灵力和神识。”

    徽杳没有继续沉迷在之前的设想中,不同前面迷茫,此刻的她对天道只是愈发好奇。

    “应星宫诸位星君皆位列仙名,隶属天界二十八重天,应星宫宫主则隶属十二神之一的星神,其职乃是统帅星君和司管星辰。”

    “但从初代星君被择定起,天道就勒令星君留守凡尘庇护世人、无事不入天界,只有宫主作为星神需定期前往天界述职。”

    “起初应星宫是没有宫主一职的,而是由初代紫微星君自发组织星君建造应星宫,后来继位的紫微星君都不约而同的沿袭初代紫微星君的作风和责任,去组织星君完善应星宫。”

    “直至灭世灾厄降临人间、生灵涂炭,被天道勒令庇护生民的星君,哪怕拼尽全力,最终也因为无人统帅、各执己见,从而自乱阵脚,死伤惨重。”

    “还是天道不忍“人”这个自己看着成长的族群消亡殆尽,亲自降临人间镇压灾厄,星君才没有为了庇护生民而彻底断代。”

    徽杳:“!”

    这灾厄为什么总喜欢玩突袭那套,总不能是“人”自己运气差撞上的吧?

    但为什么会发生灾厄呢?

    是妖魔鬼怪所致,还是天地所设?又或是有个“人”还不知道的存在所为?

    “后面幸存下来的星君在复盘战局中,发现应星宫当时最大的缺陷——缺乏领导者。”

    “不论今朝往夕,星君中最不缺的便是有领导能力的星君,从始至终缺的都是名正言顺的领导者。”

    “平日里没有领导者或许只是有些不方便,但在灾厄降临时,这就成了一个大麻烦,星君没有主心骨,各听各的指挥,就如同一盘散沙,饶是能力再强的星君,也施展不出半分能力。”

    “诸星君商议过后,决定向当时停留人界,处理灾厄后事的天道上书,请求天道设立宫主之职,用于统帅星君。”

    “天道在降临人间那会就察觉到了应星宫的人员结构不完善,只是当时灾厄未除,人心惶惶,祂无力分心去察觉缺陷具体在哪。”

    “诸位幸存星君的上书,让天道反应过来,对于应星宫祂其实并没有布置妥当,甚至很多地方有缺陷,就将当时未成形的应星宫甩给星君们,让他们自己摸索解决。”

    “造成如今局面,天道知道祂难逃其咎,祂选择没退缩,而是直面责任,在祂处理完灾厄后,就在应星宫的各处查缺补漏。”

    “宫主一职在那次灾厄后被天道正式确立并施行,同时首版宫规也在那时被天道编撰出来,星君的等级、归属、隶属和宫主的归属、隶属,和宫主的继承及特殊情况等也多是在那时候被规整完善。”

    “天道将领导能力最强的紫微星君、天府星君、太阳星君定为应星宫宫主的候选,初代宫主便是紫微星君,往后的宫主也是由这三位星君轮流担任。”

    “天道考虑到紫微、天府、太阳这三个星位都空悬的可能,便提前定下‘若紫微,天府,太阳的星位空悬且上任宫主失心或星逝,宫主之位可由其他甲级主曜的星君暂代’。”

    徽杳作为当代的紫微星君,看到宫主候选里有紫微星君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身体突然凉凉的。

    “应星宫宫主作为十二神之一的星神,不止管理应星宫,还要管辖二十八重天,整个二十八重天的仙人都由星神直接统领,只要隶属二十八天就必须听令于星神。”

    “为什么星神要管辖二十八重天?”徽杳向眼前的星神提出疑问。

    “每个神都管辖着一到三个重天,星神要兼顾人间的安危,就只用管辖一个二十八重天,已经算是轻担子了。”昀谦摆头笑答。

    昀谦收起笑脸,一脸正色的向徽杳发问:“我说了这么多,我想在你心中已经有了考量。”

    “我以宫主身份郑重询问你,徽杳,你是否愿意以紫微星君之名成为应星宫下任宫主兼星神?”在昀谦收起笑脸时,徽杳就意识到他要说的话很重要,可到底是低估了。

    “我愿意。”徽杳在思绪翻滚中,咬牙回答。

    她知道身为紫微星君,是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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