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亦洲正想说什么,却被唐秋抢了先:“寨主,唐秋愿意留在这里替倪于添伺候寨主,还请寨主放倪于添回去……回去再陪陪倪夫人,再尽尽孝吧。”
“唐秋,你别说这种话,你我毫无瓜葛,又何必……”
“什么叫毫无瓜葛,你我成亲了啊?你是我夫君啊?”
“我不可能留你在这里!我不是……”
“吵死了。”
那声音冰得倪于添一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罗亦洲。
“要走便走吧。”罗亦洲神色淡淡,看上去对这一场闹剧毫无触动。
“那她……”倪于添看向唐秋,对方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罗亦洲笑了。
合着他们俩两情相悦,他从始至终是个恶人,是打鸳鸯的棒,是倪于添歌里的“法海”,阻挠着这对有情人?
“我可看不上有夫之妇,不如你领回去把那三拜拜完,我也好死了心,然后另觅美人。”他每说一句,胸腔都疼的厉害。
他到底为谁死心呢……
倪于洲呆若木鸡。
“走啊?”罗亦洲只是笑,做出送客的手势,“你们可以走了。”
没人动,屋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走啊!”罗亦洲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翻在地,“还要我打开大门,敲锣打鼓的送你们下山才成!?”
“罗亦洲……“
罗亦洲彻底没了耐心。他的眼睛里终于只剩下淡漠疏离,不带任何温度的与他对视:“给我滚。”
“别逼我亲手赶你。”
原本就是错,原本就是一场乌龙。
所以,这样会好受一些吗?罗亦洲看着送到初阳寨的大红喜帖,如是想。本来就不该有这一庄荒唐的婚事。
罗亦洲没有接那喜帖,他听见了山下的锣鼓声,心中不快的紧,叫人把送喜帖的赶下山去。
看他一副随时要暴起杀人的样子,老白心里着急,一着急憋在心里的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寨主,您若是不甘心,何不将那孩子带上来好好谈谈,又何必闷不吭声自己躲起来不痛快呢?”
说完,他就反应迟顿地捂住了嘴。
罗亦洲看上去更想杀人了。
山下良人手扯红绸,向天地而拜。
“一拜天地!”
“我不甘心?我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他们拜堂关我屁事?”罗亦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用等他们拜天地,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三年前在寨里和他媳妇含情脉脉,一句话都没问过我,一句话都不屑于考虑我的时候老子就死心了!!!”
“二拜高堂!”
“寨主……”老白嗫嚅起来,“您先别生气……”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我不能生气吗?!”他把桌上的东西都掀了,瓷片噼里啪啦碎在他的脚边。
“三年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一张喜帖?等到他专门来打我的脸?还和他谈他妈的狗屁?!”
“夫妻对拜!”
“给我出去。”
老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罗亦洲揉着眉骨:“行,你们都给老子找不痛快,都非要我说第二遍是吗?”
“赶紧给我滚。”
“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