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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世与她

    “一一...”女生躺在洁白的大床上,黑色的长发肆意散落,她眼睛紧闭,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嘴里喃喃自语。

    ……

    溪杏村

    狗吠声不断,女孩跌坐在地上,眼眶湿润,泪珠在里面打转。眼神害怕地盯着面前狂叫的狗,嘴唇因恐惧而颤抖。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慢慢往后挪着,她用着模糊的声音喃喃着:“别...别过来”。狗也向前逼近,女孩被逼到退无可退,她吸了吸鼻子,闭上眼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已经心如死灰。

    下一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传来一声大吼“滚!”女孩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是许灾星!她心中大喜。

    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许灾星把狗吓跑。她慢悠悠的站起来,拉了拉她的衣角。她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眼角还有泪痕,眼里却亮起了光。

    许灾星用手扯开拉着她衣角的手,什么也没有说的走了。

    “唉!”女孩还想伸手拉住,但许灾星没有给她机会,女孩急的大喊:“许灾星!”

    她脚步一顿,手紧紧握着,咬着牙说出几个字:“别、叫、我、名、字”说完加快了脚步

    宫贱一听到她说的话心咯噔一下,又展开了笑容。

    ……

    捡漏的小屋里散发出浓浓的酒气,地上到处是喝光了的酒瓶。男人苍老的手拿起一瓶酒,仰头往嘴里到,一滴落入男人的嘴里。

    漆黑的房间门缝透出一丝光亮,门渐渐敞开,刺眼的阳光使男人用手遮住了眼睛。许灾星刚踏入半个身体,一个酒瓶就砸了过来,她也没有闪躲,任瓶子砸在她身上,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随即是男人的谩骂“你个灾星去哪了,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你,你妈怎么会死!你tmd就是个灾星!”

    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谩骂,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

    “楠楠啊,咱们终于有孩子了!”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开心的转起了圈,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女人也环抱住男人的脖子笑着。

    ……

    “楠楠啊,你说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的话,就叫他许程潇。我希望他前程似锦,活的潇潇洒洒。女孩的话,就叫许星辰,她是天上掉下来,落入凡间的星辰,是来保佑我们的。”

    捡漏而又温馨的小屋里,坐着两个谈笑畅享未来的人,有了他们这间屋子比别墅还要华丽。

    ……

    医院内,一个还算俊朗的男人跪在一位医生脚边。

    “孕妇很有可能难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

    男人一直磕着头嘴里说着“救救她,救救她。”

    医生赶紧扶他起来,说道:“我们尽力。”说完转身回了手术室。

    男人跪在手术室门前,双手合十祈祷。

    一段时间后,手术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男人立马起身站直了。

    医生怀里抱着婴儿对男人说:“恭喜,是一个女孩。”

    男人眼里藏不住的激动,手不停抖着。忽然他又是想到了什么,他抓住医生的肩膀渴望,害怕涌上心头“我妻子呢?我妻子呢!”语气变化的极快。

    医生面面相觑,男人似乎懂了,他爱的女人,为了他和她的爱情结晶,去世了。

    男人放开了抓着医生的手,绝望的跌在地上。

    医生开口说话了:“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声音传入耳里,男人突然疯了,他大吼着:“我妻子没了!还要什么孩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说着便伸手去抢孩子,医生及时拦住了他才让孩子活了下来。

    他爱她爱得深沉。

    被警告后,男人也不想让她死了。给她取名许灾星,每天喂点剩菜剩饭让她勉强活到现在。

    3岁时,许洋让她给自己做饭洗衣,包揽一切家务活,要是她不干,男人就打她骂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次数多了,她也就不敢提出不满了。

    她慢慢长大干的活越多了,许洋用钱一直买酒喝,喝完又去买。家里的钱全都被拿去买酒,吃饭的钱都没有。许样使唤许灾星去挣钱,她对他有忌惮,听话的每天都去镇上卖花。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卖花的钱自己留了一部分攒着。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

    女孩踏进还比较整洁的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还没回来吗?

    女孩叹一口气,进了厨房做着饭。她还没有灶台高,女孩抬了一个板凳垫在脚下。

    稀饭里没几粒米完全是水,汤里只有一两根菜叶。

    她坐在简漏的桌前,眼睛盯着饭菜。

    “吱呀—”门开了。女孩抬眼望去,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分不出喜怒哀乐。女孩走了过去,男人停住了脚步,在女孩靠近的一瞬间。“啪—”的一声,巴掌打在了女孩脸上,她被打得偏过了头,红红的巴掌印在脸上浮现。

    接着打骂在屋内响起。

    “宫贱一,md不亏是贱人,害老子输了这么多钱!”

    宫贱一也不反抗,这男人在母亲死后拿钱去赌博。赌赢了就笑,赌输了就拿她撒气。

    她的母亲同样死于难产,她和许灾星的父亲一样,母亲死后,浑浑噩噩,整天喝酒。只不过许灾星的父亲只是喝酒,她的父亲拿钱赌博,她们同样被打骂。

    宫贱一的父母关系并不是特好,只能说是一般。她的诞生只不过是个意外。她的诞生使她的母亲死亡,给她父亲了一个免费的保姆。

    等他打累了,坐下吃饭。宫贱一的鼻子里流出鼻血,她擦了擦鼻血,往身上抹了一把。盛碗稀饭给他端过去,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吃饱了拿了瓶酒去了卧室。

    宫贱一看他关上门才动身给自己盛了一碗,把剩下菜吃了个精光。

    拿着碗去了水龙头,洗干净了放回去。做好一切,她出了门。

    ……

    夜晚的江水是银色的,水面平静。

    宫贱一坐在江边,凉风吹过她枯黄的头发,她打了一个哆嗦,圈起身体。静谧的夜晚传来了女孩的哭声。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出生在这个家庭,她不知道...

    3岁她看见了干活的许灾星,她小小的一个,一看就营养不良。她躲在一旁,看着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虽然已经累得不行了,但还是很卖力的干活。她看着她来来回回,她的眼里闪着光,她憧憬她,也向往她。

    宫贱一只比许灾星小了4天。

    长大一点,宫贱一在干活时听见大妈们的议论,她知道了她和她一样。她不爱说话,一直闷头干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干活时,一个女孩在注视她。

    一直如此。

    她又一次再偷看她,身后出现一个男人揪住她的耳朵,她被揪着转了身,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朝她扇来。

    “偷懒,就知道偷懒!我看你还偷不偷懒!小贱货!”

    第二天宫贱一的两边脸肿得老高,她还是在偷看她,是不过变得小心翼翼了。

    ……

    哭声渐渐停了,宫贱一擦擦眼泪。躺在了草上,闭着眼,听着蝉鸣声。

    今天是宫贱一和许灾星的第一次搭话。

    宫贱一向来怕狗,她去摘花的路上碰到一只大狗。宫贱一绕着它走,注意力一直在狗身上,没怎么看路,被石头拌了下,叫出了声。这一叫,狗也开始朝她叫。她被吓得爬起来就跑,狗追着她。

    跑到没了路,她以为自己死定了。许灾星冲出来保护了她,她就是宫贱一的救星,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她真的好勇敢,我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

    “买花吗?”眼神平静寻问过往的人,一些不理,一些拒绝。一下午就卖了几朵,没赚到多少。

    夕阳金灿灿的光撒在许灾星身上,她在曲折的小路上走着。

    “快到上学的年纪了,必须多赚点。”她的手摸了摸娇脆的花。

    到了家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她闭上眼,酒瓶没有砸在她身上,打呼噜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

    许洋躺在地上睡着了,身边滚着酒瓶。

    回来的路上,许灾星拿出自己卖花攒的钱买了一块面包。

    她拿着面包出了门,迎面碰上来找她的宫贱一。

    她的眼里是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许灾星冷漠地看着她,不想和她说话,绕过她向江边走去。

    宫贱一对她着态度见怪不怪了,她朝着她走的方向喊了一声:“星星!”

    她停下来,回头朝宫贱一看了一眼,又继续走。

    宫贱一看到许灾星回头看她了,心里一喜,跟了上去。

    她走在她身旁,手背在背后,嘴里念念叨叨。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你怎么这么瘦啊?”

    许灾星没理她,拐了个弯,接着走。

    宫贱一走快了几步,手在身侧摇摇晃晃。

    “你是要去江边吗?”

    “我也经常去那。”

    “那特别舒服!”

    “对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叫宫贱一...”

    许灾星突然停下,宫贱一一头撞在她背上。宫贱一捂着头,退后几步:“你怎么突然就停下来。”

    许灾星向前走了一点坐下,宫贱一搓搓自己的脑袋,抬眼,原来是到了。

    她走到她身边坐下,许灾星拿出面包吃了一小口,宫贱一看着许灾星的面包眼馋,吞了一下口水。

    许灾星的余光看见了宫贱一的小动作,宫贱一还在絮絮叨叨。

    “这里风景真好。”

    “你怎么能出来了,平时看你都没...唔。”

    宫贱一错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口面包,她转头看着许灾星,她依旧面无表情。

    甜甜的面包在嘴里化开,宫贱一一遍嚼着一边嘟囔。

    “你人真好啊!”

    “谢谢你。”

    面包顺着喉咙滑下去,宫贱一灿烂的笑容在许灾星眼前放大。

    她像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不是她在向着太阳,而是太阳在向着她。

    ……

    第二日的夕阳还是那样火红

    许洋睡着了,许灾星刚出门,又遇到来找她的宫贱一。

    宫贱一朝她招招手,许灾星看见她笑着招手,仅仅看了一眼,转身准备走。

    宫贱一看她这样,跑上去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跑。

    许灾星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跑,震惊的眼神只有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没跑多远,她们停下来。眼前是一颗大树,很粗的树,树延伸出来的树枝上绑着两根绳子,绳子的下面绑着木板。

    宫贱一喘着粗气,咽口口水:“看...看我做的秋千,”深呼吸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

    她推攘着许灾星,一开始还有些抗拒,站在木板前,就被宫贱一一把按下去,许灾星抓紧了绳子。宫贱一来到她身后,轻轻推着。

    ……

    昨天晚上回去后,宫贱一蹑手蹑脚的进屋,翻找着东西。

    等她找到想要的东西时,门开了。她心头一紧,她侃侃转身。脖颈衣领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宫贱一惨叫一声。疼痛让她紧闭双眼,再睁眼时,她又被踹飞出去,撞上墙,倒在地上。

    那人做势又上前去,抓住她散乱的头发向上提,宫贱一被迫抬眼看他。

    “贱蹄子,翻什么呢?是不是在偷钱!是不是!是不是!”

    宫贱一摇头,湿了眼,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男人又是几巴掌扇过去,一把甩开她,回了屋。

    宫贱一缓了缓,爬起来,擦擦眼泪。

    拿着找到的东西出了门。

    借着月光,她走向一棵老树下。她拿着四根绳子,爬上了树。

    滑下来又继续往上爬。

    在她被累得气喘吁吁时,终于爬上了树。她小心翼翼得往前挪着,挪到了树枝上。

    她给绳子在树枝上打了结,向前挪一点,把另外两根绳子也打了结。

    她抱着树慢慢滑下去,在地上在好,拍拍身上的灰。拿起木板,用绳子在木板上打结。

    打好后,她用力拽拽,看见没掉后,她躺在地上。

    开心的笑了。

    ……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宫贱一走到她身旁,寻问她。

    眼前肆意的人,许灾星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她好像一直在笑,一直在笑着。

    暖风吹起了她们枯黄的发丝,她看着她笑。

    “宫......”细小的声音很快在风中淹没。

    ……

    秋分,天气转凉。

    女孩蹲在门外,细小的手里攥着零零碎碎的钱。

    干活,卖花,日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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