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接到梁菲菲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收拾,准备出门去找她。
张晏顺不经意开口:“这么晚了,去哪?”
时幸简单地和他说了一下,还说了她今晚先不回来了。
张晏顺听后,眉头紧蹙。
这么晚了,真是心大,一点自己的安全都不在意。
也没拦着她,只是说:“我和你去。”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张晏顺不容她拒绝,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少废话。”
时幸:……
最后两人坐上了最快的那一趟航班,张晏顺递给她毯子,“困了就睡,等会儿到了叫你。”
时幸确实是有点困了,便闭上双眼想休息片刻,不料却睡了过去。
张晏顺看着她的睡颜,抬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傻瓜,为了一个人能大半夜飞过去,值得吗?
视线瞥过红唇,最后还是坚定地移开,拿起水,灌了几口下去,压下想一亲芳泽的欲望。
梁菲菲老家离厦阳不远,还是坐飞机,所以一个小时就到了。
张晏顺看见梁菲菲埋进时幸怀里大哭的时候,额角隐隐跳动。
怎么谁都可以抱他老婆,就他张晏顺不可以。
气死他了。
算了,忍了。
谁让他没名没份。
最后梁菲菲还要和时幸睡一屋,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时幸的手腕,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留下来。
时幸没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只是说:“怎么了?你快休息吧,很晚了。”
张晏顺认命地放开她的手,大晚上跟着过来,还要独守空房……
算了,欠着先,以后有她受的。
“菲菲,饿了吗?先吃点东西。”时幸拿过张晏顺点的外送。
梁菲菲这会儿回过神来了,她怎么能一个电话就让时幸姐大老远过来,她也太不懂事了……
“时幸姐,对不起,大晚上的还麻烦你……”
时幸摸了摸她的头,“说什么傻话,不麻烦,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先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
梁菲菲泪水再一次决堤,哽咽地说:“时幸姐,……我……好……”
发生了太多的事,疲惫困倦卷席她的身心,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要去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时幸姐过来了,还有她先生,天啊,这也太甜了吧!
这叫什么?叫寸步不离。
等等,为什么晏顺哥他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难道?难道是她霸占了时幸姐一个晚上?
梁菲菲朝浑身散发低气压的男人投去抱歉的目光,希望他能原谅她。
吃早餐的时候,梁菲菲率先让时幸姐坐下,自己跑去对面,让他们俩坐一块。
她突然感觉气压没这么低了,十分庆幸自己明智的做法。
用餐的时候,梁菲菲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似乎昨晚嚎啕大哭的不是她。
时幸也屡屡被她逗笑,晏顺哥在一旁给时幸姐添菜,眼里只容得下时幸姐。
很美好的一幕,看的梁菲菲赏心悦目,脱口而出:“时幸姐,你和晏顺哥以后的宝宝肯定超级超级好看。”
时幸脸热了几分,这什么跟什么啊。
胡乱地对她说:“吃饭的时候就别说话了。”
刚刚她说这么多,也没见时幸姐说她,一说到他们就马上打断她,时幸姐这是害羞了吧。
梁菲菲调皮地说:“好嘞好嘞,我不说了不说了,以后晏顺哥给你说。”意有所指,坏的不行。
听完时幸脸一下子更红了,头低下安静地吃早餐,没敢看张晏顺,也怕他看见她窘迫的神情。错过了他勾起的嘴角,但是被梁菲菲全部收入眼中。
低气压一下子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周遭的愉悦。
一个脸红害羞,一个愉悦宠溺。
老天啊,谁来救救她,要被狗粮噎住了。
是她的错,她是天大的罪人,她昨晚就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说不定过段时间都能抱小宝宝了呢。
吃完早餐后,时幸和张晏顺陪同梁菲菲回家拿行李。
梁菲菲刚进门,梁母大喊:“你这个白眼狼,还回来干嘛!”
她不做声没有理梁母,拿着行李就往外走。
梁母拦住她,“你要是不和王宏结婚,我就打断你的腿!不准走!”
梁菲菲神色冷冷:“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后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赡养费我也会出。”
说完就绕开她,梁母马上吆喝:“梁辉,拦住她,拿棍子过来。”
时幸在门口看见,没多想就冲进去,张晏顺刚想说‘我去’,没机会说出口,手也没拦住她。
看着抓空的手,神色落寞。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依赖吗?
明明他就在旁边,明明只要她一句话,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她从来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时幸挡在梁菲菲身前:“阿姨,你现在的做法是违法的,而且菲菲为什么会这样,阿姨你应该在自己的身上找找问题。”点到为止,话不多说。
梁母看见时幸的一瞬,眼都亮了:“哟,菲菲,你有这么标志的朋友,怎么能不介绍给你哥认识认识呢?”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有些肥胖的梁辉在一旁猥琐的看着时幸,刚想从头到尾打量着她,被一道修长的身影遮住视线。
矜贵的男人沉着脸,忍着火:“眼神放干净点,怎么?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梁母瞬间炸毛:“欸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梁菲菲出声打断他们的妄想:“这是我老板和她先生。还是那句话,你们不要再联系我了,到此为止。”
看着飞机的蓝天白云,梁菲菲思绪飘向远方。
该和过去懂事的笨小孩和解了,不是每个懂事的小孩都有糖吃,也不是听话了乖巧了就能被爱。
最重要的是,自己爱自己。
回到南木嘉园后,张晏顺拉住想走进衣帽间的时幸。
时幸回头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张晏顺?”
神情冷峻,看起来十分不爽。
他终于出声打破沉默,声音染上几分愠怒,“为什么永远都自己一个人行动?就算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在你旁边,你为什么永远视而不见?时幸,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是第一次见张晏顺动怒,时幸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生气,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我……”
就算不爽和怒气占据头脑高地,也不曾失去理智,对她用力。
“张晏顺,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张晏顺心里翻涌着怒火,“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有多么危险?有多么恶心猥琐?而且明明我就在旁边,你还要一个人不顾危险地冲上去逞英雄,要是我当时不在,会发生什么?时幸,你知道吗?你考虑过后果吗?”
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应该没有人喜欢被麻烦吧。
“张晏顺,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呢?好像都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时幸越说越小声,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怕他更加生气?
张晏顺气笑了,一步步地逼近她,双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向他怀里,“你说呢?没关系?怎么,又忘记你是我太太了?还是说,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你就不长记性?”
目光满带侵略性,眼眸里浓浓的墨色久久散不开。
时幸神色慌张,用手胡乱地去推他,张晏顺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有礼的,也还算温和的,绅士到差点让她忘记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撕开绅士面具下的他让她感到害怕,特别是现在这副样子。
“不,张晏顺……你不是说你没兴趣做那些事吗?张晏顺张晏顺……你先冷静冷静……”时幸用力地挣扎着,却半分用处都没有。
他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但是她说的是什么胡话,和他现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牛头不对马嘴。
张晏顺哼了一声,为自己证明,“什么叫没兴趣?怎么?你比我还清楚我的生理需求?”
时幸被她直晃晃的几个字吓红了脸,更加伸不直舌头:“张晏顺……你不要耍……耍流氓……”
“耍流氓?又忘记了?你是我老婆,我们是合法的。”说着说着低头贴近她的脸,想再靠近她一点。
时幸抵不过他力气,听到最后也觉得他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合法的。认命地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他差点失控。
看似坦然接受,实际上颤抖的眼皮已经出卖了她的慌张凌乱。
张晏顺看她这副模样,已经气消得差不多了,加上她脸皮薄,打算放过她,松开她的手,在恢复正常的社交距离前,在她耳边低语:“你倒是想的美。”
虽然他真的很想和她亲近,但在没得到她的同意之前,他不会乱来。
时幸听到后,一下子就睁开双眼,脸上满是羞赧还带了点小脾气。
搞得是她上赶着占他便宜一样,到底是哪一个不要脸的靠她这么近,还在那骚言骚语。
气死她了!
时幸气冲冲地说:“张晏顺,我才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
张晏顺耸着肩笑,“没有什么?”
没有想和他亲近?
还是没有得逞?
那种事她怎么说的出口,索性不搭理他。
后面传来他正经的声音:“下一次,遇到危险记得告诉我,让我来。”
《天下独我》衍生综艺的播出,让剧组又大火了一波,导演还宴请大家一起吃大餐。
单意想起上次还算感情升温的综艺,想着要不再加把劲努努力,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抱着一丝期待在对话框输入:周老师,你要不要尝尝单意牌蛋糕呢?可好吃了,一般人可吃不到呢。
虽然觉得一定会被拒绝,或者不被搭理,但还是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回复了,可是最快的一次。
周扬:嗯。
单意揉了揉眼睛,震惊欣喜之余,还抓了抓头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立马甩下手机,进到厨房捣鼓起来。
看着一堆的成品,单意精心挑选出最棒的那个,小心翼翼的打包起来,不枉她忙活半天。
当她来到聚餐地点,导演很会选,这个餐厅的安保措施很好。
刚想进包厢在走廊碰上了齐彬老师,齐老师还是老样子的温文尔雅,单意主动打招呼:“齐老师。”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有说有笑的,身后不远处周扬的助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周哥脸一下子就黑了,浑身散发着冷气。
所以,她原来不止对他一个人那样吗?
用餐的时候,单意发现周扬好像心不在焉甚至有些不爽。
希望她做的小蛋糕可以让他开心一点,那么她忙活的半天就很值。
聚餐结束后,单意发了个消息让他在拐角处等她,但是他没回。也没想这么多,趁没其他人就直接拦住周扬离开的去路。
率先开口:“周老师,喏,蛋糕,单意牌的哦,可美味了,保管你这次吃了下次还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