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看着她笑眼眯眯的模样,想起刚才她和齐彬的一幕,现在看来颇为碍眼。语气冷冷,看都不看她:“不用。”
说完就走了,也没再理会她了。
单意从错愕到眼红委屈,只过了片刻。
最后还是没止住眼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耍她很好玩吗?
就这么喜欢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吗?
如果不想接受,那他一开始就可以拒绝,她捣腾了半天,选了又选,拿出一个最棒的想送给他,甚至看到他不开心,还想安慰安慰他,想好一大堆词措,最后却换来冷冰冰的两个字。
所以,玩弄她很好玩吗?
周扬离开她一段距离后,故意放慢速度,但快要离开这里时,她也没追上来。
嘴角扯起一抹嘲笑,果然,试着推开几次就真的推开了。
蛋糕最后落入了时幸和她自己的嘴里,拉着时幸喝酒发疯。
“阿幸,我失恋了……”
“臭男人,敢玩老娘!”
“呜呜呜呜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时幸不胜酒力,顶着微熏的脸:“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就是就是!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单意比时幸能喝,现在还清醒着。
明明都发过消息给张晏顺,今晚在单意这住,不回南木嘉园。可是单意去开门的时候还是看见了他,“阿幸没给你发消息吗?”她今晚在我这睡。
“没注意。”张晏顺没什么表情。
没注意个鬼,一天晚上都不舍得,小肚鸡肠的狗男人。
和周扬一样,都是狗男人!
狗男人!
虽然单意十分不想他带走时幸,可是还是架不住他沉得发黑的脸色。
尤其是他看见阿幸一副喝得超级多,不省人事的模样,怎么感觉他有点生气。
不理解,难道因为阿幸喝酒伤身,不注意身体吗?他们不是商业联姻吗?怎么张晏顺看起来心思不纯,图谋不轨。
张晏顺伸手想抱起沙发上的小醉鬼,不料,下一秒就被时幸一巴掌打开,不清醒地问:“你是谁?”
张晏顺刚想说话,单意先他一步,哄着她说:“阿幸,他是张晏顺,来接你的。”
时幸嘟囔几句,还摇了摇头:“什么啊?我没有,没有老公,我还没结婚呢,你不要乱说话女明星。”
单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见张晏顺额角隐隐跳起的青筋,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张晏顺看似没理这个醉鬼的话,实则心里早就不爽了八百回,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直接无视这一幕,还是想伸手去抱她起来,这次更加离谱,时幸直接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毫不留情。
以此来表达她的抗议,她不走。
她不跟陌生人走。
张晏顺眉头一皱,也没甩开紧紧地咬上他虎口的樱唇,直接单手把她抱起来。
单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离开,并且为自己的小姐妹祈祷今晚别被欺负得太惨。
时幸咬爽了,就松口,最后趴在他怀了睡过去了,脸还埋进张晏顺颈窝里,温热的呼气让他整个人都乱了。
来到车里,把座椅放平,放稳她后帮她系好安全带,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努力压下心中的躁动,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手不受大脑控制地抬起,用指骨抚了抚她的脸颊,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柔软细腻。
想再进一步地触摸红唇,最后克制地收回手。
过了,张晏顺。
趁人之危,真是畜生。
开车的时候,看见虎口小巧的牙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到南木嘉园后,把时幸放稳在沙发上。煮好醒酒汤后,扶着她起来,把温度适合的醒酒汤喂到她嘴边。
时幸扭头避开,十分不配合。
张晏顺无奈放下醒酒汤,一把抱起时幸放在腿上,把她拢在怀里。
重新拿起勺子,放在她嘴边,“时幸,张嘴。”
还是别开脸,张晏顺又试了一次:“听话,张嘴。”嗓音满是宠溺和哄诱。
这次终于成功,只不过没喂几口,张晏顺不厌其烦地继续,哄得她终于喝完了。
他从不觉得麻烦,甚至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悠悠转醒,但还是一副小酒鬼模样。
“你是谁?”
张晏顺这次顺利地说出口了,“时幸老公。”
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毫无震慑力:“你骗人。”
张晏顺风轻云淡:“等会儿我弄你的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骗人了。”
明明还在醉酒,但时幸还是感到一丝侵略。
放下手,安分老实地睡过去了。
张晏顺勾了勾唇:“就这点出息。”胆大人怂。
张晏顺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后,解开时幸的外套,脱掉她的鞋袜,握着她脚踝帮她擦干净脚,完事后把她抱到床上去睡。
等他洗完澡进卧室后,第一次看见时幸滚过他这半边来,身上的被子还被踢开了。
小酒鬼,真是不老实。
没给她抱回原来的位置,只是替她掖好了被子,躺在时幸原来的地方,直勾勾地看着她,从来不会在床上看见时幸的正面,她从来都是背对着他。
只有这次,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明目张胆地把她印刻在脑海里,虽然早就存在,但远远还不够。
当时幸醒来时,虽然旁边没见张晏顺的身影,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切她都记得。她喝了这么多酒,头也不疼,想来还是托张晏顺的福。
一想到张晏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关键是她还咬了他一口!
她还咬了人家一口!
越想就越觉得尴尬到无地自容。
糗大了,张晏顺这个点肯定在厨房,反复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后,终于视死如归般地踏出房门。
洗漱完后,时幸决定直面现实,刚坐下来,就听见他问:“头痛吗?”
居然不是兴师问罪,时幸摇了摇头:“不痛。”
而后两人无言地吃着早餐,时幸喵了一眼他虎口上的牙印,被烫了一下,浑身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假装不记得就可以了。
张晏顺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模样,就想发笑。
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倒是一点主动认错的意识都没有。
张晏顺开口逗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张晏顺抬了抬下巴,还顺便展了展手,让她看清楚那个牙印,挑眉:“不想认账?”
时幸装傻:“嗯?你被咬了?”
张晏顺笑着说:“是啊,一个小酒鬼。”
停顿片刻,“那个小酒鬼叫时幸。”
!!!
时幸没想到他会明晃晃地说出来,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这会儿她承认岂不是太丢脸了。
时幸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张晏顺,你少血口喷人,我还说是你自已咬的呢。”
张晏顺耸着肩笑:“我有病呢,还自己咬自己。”
时幸支支吾吾,非常没有底气:“谁知道呢?万一你就有这个小癖好呢……”
“总之总之,我是不可能咬人的。”
张晏顺放过她:“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欠着先,以后有的她受。
还学坏了,不认账。
小酒鬼。
张晏顺不希望她知错就改,反倒还想让她以后多咬几口,他倒很是受用、很享受。
时幸埋头安静地吃早餐,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虽然她这样的做法很不道德,但是好像感觉也不差,她还有点愉悦。
万瑞建筑
本来应该是血雨腥风的会议,今天居然反常的平静,而且首席执行官看起来心情就非常好。
虽然平时的执行官不算是那种高高在上、领导架子特别大的,但是在工作上却要求的过分严格,高层最害怕开会了,总有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像孙子一样。但是,没有严格的要求就没有今天的万瑞。
不一样的是今天他们发现执行官格外好说话,就算有问题的方案也没直接开骂阴阳。
一众高层一看执行官虎口的牙印,瞬间明白,看来执行官昨晚掉落温柔乡了。怪不得今天如此好说话,众人一边在心里感谢执行官夫人,一边期望这样不挨骂的工作生活能持续久一点。
他们是知道执行官结婚了的,毕竟带上戒指那天,笑颜如花,春风得意,甚至还宴请了整个公司。
他们想,那天温柔好说话的执行官不亚于今日,甚至更胜于今日。
就好像终于娶到心爱的人一样,想大肆宣扬,奔走相告。
为此,公司里偷偷爱慕执行官的小姑娘都焉巴了一样,还很希望执行官夫人能来公司看望执行官,想看看最后成功俘获芳心的人是怎样的,但可惜的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时幸工作室
何敏看见来人,一把抱上去:“爸爸,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
彭伟摸了摸何敏的头,“小敏真乖,妈妈呢?”
何姿辛刚好出来,看见这一幕,攥紧衣服强忍生理不适。
她从来都没有和敏敏说过她和彭伟已经离婚了,因为她觉得敏敏还小,不该承受这些,而且彭伟根本就不配当她父亲,也是她的私心,不想何敏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何姿辛拉过何敏,挡在她身前,语气并不好,“你来干嘛?”
“姿辛,我是来找你的,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态度可谓是真诚又恳切。
何姿辛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让梁菲菲把何敏带走后,“彭伟,你在做什么梦,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和你都没可能。”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女。”
她和彭伟曾经也是真心相爱过,不知道感情何时变了味。只能说真心瞬息万变,爱到最后全凭良心,可他彭伟就是没心没肺,没良心。
当她发现彭伟有小三时,她的世界是崩塌的。
整个人都就跟疯了一样,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控诉他,他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像看一个笑话一样。
’男人都这样,是个男的都会犯的错,你不要斤斤计较可以吗?‘
何姿辛永远都记得这句话,让她更崩溃的是这个小三居然还有一个和何敏差不多大的儿子,这能说明什么?
真是可笑,彭伟在她孕期的时候就出轨了!
她在家里孕吐孕反,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为了这个家有多付出。
真是可笑。
彭伟家还算有点小钱,而她已经做了几年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打官司的时候,就算她有彭伟出轨的证据,也因为彭伟的经济条件优势,让他更有利得到敏敏的抚养权。
最后彭伟和她做了一笔交易,拿何敏的抚养权和她净身出户换她不把事情闹大,避免他受道德及环境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