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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苏醒初显天性 三人组讨债闹徐家

    也不知是这少女天生骨骼清奇,还是宁南淮那神力疗效太好。只消一日,这姑娘便睁眼说话了。又过几天,便能下床吃饭干活,好不利索。少女说自己名叫程溪,家中父母健在,上有兄姐,下有弟妹。还说自己虽然瘦弱,干起活来绝对是第一,说什么要报答向家人,天天抢着干活。说来也是,这家伙仿佛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干起活来迅速又细致。

    程溪天生一副傻样,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向老汉和老媪都喜欢她,兄长与弟弟也与她相处愉快。碍于那个无法证实的传闻,向晚樱心中多少还有些膈应。而宁南淮倒是没什么变化,小时候怎么对待自己的,她就怎么对待程溪。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程溪快来家中半月,一切太平。

    向晚樱接到京州的选拔推迟的消息,满腹愁容地找宁南淮商榷。宁南淮只轻轻一瞥,又是“切”了声。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那是还没察觉到人在哪,察觉到了就正常了。”向晚樱倒也知道她的脾气,只是如常地问:“这信上说的理由是老太守过世了……新太守会不会改变政策啊……”

    宁南淮顿了顿,又抓起一个山果子,边啃边嘟囔着:“那倒有可能……不过孰轻孰重那群酒囊饭袋还是知道的……”随即她看向向晚樱,兴许是她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就算现在的宁南淮是半倚在窗台边,向晚樱还是不由得抬头去看她,

    她朱唇轻启,“更何况,就算京州的规矩朝令夕改,你又有什么办法?”是意料中刺耳而又切实的话语。

    向晚樱觉得心中酸楚翻滚了几下,不愿再看向宁南淮。只是透过窗台的阳光不偏不倚地洒在她的眼角,引导她看向窗外。

    家门外的桂花树抽出新芽,树下的程溪正同自己的小弟弟玩耍,笑得开怀。

    “向晚樱。”宁南淮冷淡的声调惊得少女看向她。但她的眼神似乎软了几分,她也转头看向程溪。沉默了半刻钟。

    “倘若她要背负起那个名号,向晚樱,她就真没什么好羡慕的。”宁南淮说着,却低下头去,细碎的发丝遮挡她的神情。“我们无法控制京州,只能改变自己……”宁南淮说着,向晚樱便料到她的下半句:

    “而最终,被改变的我们总会去改变京州。”

    几年前,血淋淋的宁南淮敲响她的家门求救之时,便也为她敲响修行的大门。

    日子转眼飞过,宁南淮说着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什么不想与他人坦诚相待,恐未来夫婿嫌弃的一派鬼话打发程溪抱着被褥就来找向晚樱借宿。

    两个少女本就年纪相仿,在床上面对面躺着,兴许也有几分尴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程溪同她讲在山间砍柴时所见的奇珍异兽,向晚樱就分享宁南淮教授修行原理的一些趣事。

    “晚樱姐,你也跟俺讲讲修行原理呗。”程溪一听修行便来了劲,两眼直放光。向晚樱努力地回忆着,磕磕绊绊地分享着:  “宁南淮说……额……传说数千年前神人降世,为世人带来神力,划定桃源地……然后,然后就是神人消失了,嗯,消失了后有人的神力就留不住了……有五个家族他们找了流传神力的方法,就是现如今的五大家族,宋路林姬姚……”

    “那个……宋家是不是灭亡好久了……”程溪正听的认真,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向晚樱点点头,两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旋即,程溪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战争吧,为了抢桃源地……”向晚樱也是不吝啬,接着讲起来,“然后就是现在的东西南北四国建立了,还是有战争,就尝试建立了四个府衙,咱们京州,西国的羌塘府、南国的南泽府还有北国的云岗府,可是还是会打起来,也就这十几年太平了些……”

    “那桃源地有啥用啊,咋都要抢它?”程溪接着问。

    “为了修行呗……好像是说神力分为五行--金木水火土,本就是自然里的,靠着桃源地的灵气能更好地提升自己……”向晚樱努力解释着。

    “晚樱姐,你修得啥行啊?”程溪接着问。

    向晚樱顿了几秒,说:“这可是机密,哪天到不得已战斗时才能展示……好了好了,也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早上不知道宁南淮要闹哪一出呢……”

    程溪听了她话,便不再追问。闭上眼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向晚樱便被程溪叫起来了。少女拍拍向晚樱的脸颊,大声囔囔着:“晚樱姐!晚樱姐!快起来!南淮师父说要带我们干票大的……”向晚樱被惊扰了好梦,正想伸手给个“板栗”尝尝,听到宁南淮的名讳,硬生生压下气愤,挣扎着起来了。

    睡眼朦胧,宁南淮早就收拾好站在门口等两个人。“干什么?”向晚樱正在气头上,闷闷地问了句。

    “前些天接了个活,我正愁没帮手,你们两闲着也是闲着……”宁南淮说。

    “什么闲着,我还要准备京州的考核呢。”向晚樱嘟囔到。

    “京州那群迂腐脑袋能有什么新意……”宁南淮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的好像你考过……”向晚樱回怼过去,宁南淮哑了声,顷刻又找到反击的话语:“我可是好心给你们个历练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哦。”

    向晚樱正想找话反驳她,哪知程溪来了劲,当即答应下来。“好啊好啊,我去我去!南淮师父,我跟你去!”她兴奋地嚷嚷。宁南淮却是愣了愣,转而压低声音,营造出压迫感,斩钉截铁地说:“小声些,还有人在睡觉呢……别叫我师父,谁是你师父……”

    鼓捣了一会,三人踏上了前往邻村的路。

    半天功夫,三人便来到隔壁一个村落,不过生在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倒是哪都不富有,邻村也不见多繁荣。向晚樱想起宁南淮能干的无非就那几个勾当,有些不安地问:“这里的人能犯什么事啊?”

    程溪吓得打了个激灵,原先明媚的笑容僵在脸上。

    “没什么,讨个债而已。”宁南淮倒是冷静,一番老手作风。

    程溪望了望四周破败样,嘀咕道:“这里的人有什么还债啊。”

    “切。”宁南淮还是一副死样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说。边说边走向一户人家。

    程溪没好意思进去,就在外围看着。这户人家同其他人家一样,都是普通的篱笆围墙,土夯的房子。仔细瞧去,程溪发觉这家人大抵是要更穷一些,屋顶似乎有些漏雨,院内的家禽也比其他人家少些。

    向晚樱站在程溪旁,看着宁南淮同那户人家的一位农妇交谈起来,叹了口气,说道:“进去吧。”程溪犹豫了会,问:“这户人家还得起吗?”“与我们无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向晚樱瞥了一程溪,拍拍她的肩膀,也走向屋内。程溪皱着眉头,也三步作两步地追了上去。

    “咔嚓—”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程溪瞧见宁南淮本背在身后的长刀不知何时出鞘,砍断了农妇家的木桌一角,凛冽的风吓得农妇尖叫起来。她倒吸一口冷气,怔怔地看着宁南淮。

    她似乎没有被屋内贫乏的摆饰和一眼就看出的贫穷影响到,俊秀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冷声道:“大姐,我不是来谈判的,我只是来通知一下。”

    农妇愣了半晌,看向宁南淮的眼神忽的染上几分悲愤,强忍着颤抖,尖声道:“你们……你们这些……强盗!……我们没有钱!……就是抢了我家……也不会给半毛钱!”她瞪大个眼睛,似乎希望吓住她。

    宁南淮忽地横眉,冷眼看向农妇,握刀缓慢地转动刀尖,一寸一寸,直到刀尖对向农妇。

    她摇摇头,叹口气,放下刀,有种唠家常的语气嚷嚷:“大姐,徐大娘!你们没钱,你妹妹家就有钱了?哎哟喂——,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徐大娘我们前些年还一起蛐蛐过隔壁老王这种行为呢!……”

    眼见那句悠长的“哎哟喂”打破了死寂,宁南淮开始与那徐大娘唠了起来。

    “哎呀呀,宁小娘,宁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儿子和女儿都要娶媳妇嫁人,钱拿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嘛……”

    “哎哟,徐小子也要娶媳妇啦?谁家的?徐姑娘那么漂亮,是便宜哪户啦?……钱还是要还吧,你侄子不也要娶媳妇……”

    “哎呀,这说来话长……前些天我家老汉还跟隔壁洪懒汉打了一架,没钱啊……”

    “哟哟哟,老汉没事吧?我就知道那姓洪的脾气不好啊……钱还是得还啊,钱又不是老汉借的……”

    “啧,你这巧滑舌的,我跟你说那洪懒汉跟他婆娘闹分家呢……”

    “哎呀呀,这我可不知道……哟,这瓜劲爆啊……但是钱还是得还啊,徐二娘也跟我讲过……”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越聊越兴奋。神奇地是宁南淮总是能将话绕到还钱的事上,两个人就这样拉扯起来。

    一直聊到日落西山,徐大娘似乎答应了还钱,宁南淮听到徐大娘没好气的“承诺”。满意地离开了。

    路上的黄土显得村路更加荒凉了。程溪望望四周,农民们弯着腰在碎片的田地里工作,只有一小点一小点的绿色可以被捕捉到。一直走到寺溪村,都是如此。

    一样的忙碌,一样的荒凉。

    “没想到是这样讨债啊。”程溪闷闷地说了句,有种奇异的苦涩翻滚在心中。“你们俩就怵在旁边跟个桩似的,我讲的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搭个腔,有趣事也不知道听,真无聊……”宁南淮自顾自地数落两个人,还翻了个颇有灵性的白眼。

    “真穷啊。”程溪直接说出了口“没想到山外也是这么穷。”

    “笑话,你不还是在山里吗?”宁南淮吐槽到。

    眼见,向老汉与老媪在村口等着三人。向晚樱先行一步去报平安。程溪远远瞧着老汉身上的农具都没有拿下来,两人脸上写满了疲惫。

    不穷的地方在哪里?她不禁想。

    “瞧那,琥珀溪的水流可真会流。”宁南淮忽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程溪望向琥珀溪,周围灰蒙蒙的,显得河水发着淡淡的水光。她忽地想起老汉跟她讲:“顺着琥珀溪向下,有个恩溪镇,镇上好多商人小贩,能买到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再往下,就能到京州啦……京州可真是个好地方……”

    “京州那可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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