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鹤没有立刻回答,那妇人就继续试探,“我这些日子去参加内倦们的花宴,听着他们一个个的为这女儿的事情忧愁,忙前忙后的,我一时也骑虎难下。”
“我自知不是舟儿的亲生母亲,很多事情管的多了嫌我多事,管的少了,我又怕舟儿不如她们......”
她一边说,一边看傅知鹤的表情,余光还瞧了眼傅晚舟。
“舟儿年岁是不小了。”
得到了回应,妇人更来劲了。
“是啊,我前两日着人相看了,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如今年岁正当,品行相貌也不错,听说在国子监还得了射艺前三。”
“李侍郎,嘶......他家其他几个儿子倒确实不错,去年还有一个中了三甲。”
“可不是嘛,我也正因如此,才觉得能与夫君这般文采相配。虽说官职不算大,可咱们舟儿自小就没怎么去过学堂,学识实在低了些,我也是想让他找一个有书香得人家,免得这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
她笑得温柔极了,傅晚舟此刻只想到了一个词:人面兽心。
“这要是雪儿我也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她说完了,还装模作样的药摇头,叹了口气。
“既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时你这个做嫡母的就做主了吧,若是相看得当,大办个喜事也好冲个喜。”
“可不是嘛,老太太都缠绵病榻两年了,没准听到这消息,着急抱个外孙就没事了。”
他们就像是把傅晚舟这个正主当做不存,只顾着安排。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听着倒还可以,只是他家小儿子性子有些纨绔,我听说上个月刚因为想包养外室被李大人给关禁闭了。”
傅知鹤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
说话的是傅淮锦,他从刚刚就一副淡然的深色,即便开口,也像是闲来无事话家常。
因而他在这个家里一般不会掺和这些事,说的话自然可信度也高。
况且,身为现金吾卫将军,他知道的琐事只怕比傅知鹤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