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奇幻
武侠仙侠
都市言情
历史穿越
网游竞技
科幻灵异
其他小说
完本小说
阅读记录
《夏夜异闻录》 许泽言深夜关怀员工
额 就是检查房子安全
落地窗外的霓虹早已黯淡,只剩零星几点灯光在夜幕里浮沉。许泽言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文件夹时,腕表的冷光在黑暗中骤然亮起 —— 凌晨一点的指针像两根锋利的冰棱,刺痛了他发胀的太阳穴。
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办公室,却在拐角处的落地玻璃前顿住了脚步。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夏之焕蜷曲的身影上洒下斑驳的银霜。她缩在沙发角落,粉色 T 恤的衣角皱成一团,发梢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像只误入雨夜的小猫,连睫毛的颤动都带着不安的瑟缩。
“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声音惊得她猛地抬头,瞳孔里映着窗外破碎的星光。夏之焕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深夜的雾气哽住,那些惊心动魄的恐惧 —— 翻乱的抽屉、虚掩的窗扉、暗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 突然变得沉重如铅,堵在舌尖发不出半点声响。
许泽言的眉峰瞬间蹙起,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露出几分难得的狼狈。他跨步上前,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说话。” 尾音带着未褪的焦躁,却藏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为什么不回家?”
夏之焕本能地往后缩了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藏在心底的怪物在暗处蠢蠢欲动,她仿佛看见自己剖开胸膛,露出满是裂痕的灵魂 —— 会被当成疯子吗?会被厌恶吗?夜风卷起她耳边的碎发,带着深秋的寒意,却比不上此刻心口泛起的冰凉。
“没什么。”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只是想在办公室凑合一晚。” 月光落在她倔强抿起的嘴角,将这个谎言镀上一层苍白的光。而许泽言站在光晕外,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突然意识到,有些秘密就像深夜的潮水,宁愿溺毙其中,也不愿被人窥见分毫。
许泽言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被压抑的烦躁让他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夏之焕!"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蜷缩在沙发里的女孩浑身一颤,"非要我撬开你的嘴?" 窗外的夜风卷着枯叶扑在玻璃上,将两人僵持的影子拉得很长。
夏之焕的指尖快把衣角拧成麻花,布料在指节下扭曲得像被蹂躏的表情包。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惊悚画面突然集体蹦迪——虚掩的窗棂像张嘲笑的大嘴,翻乱的抽屉流淌着月光牌"荧光冷汗",就连深夜里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此刻都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脚趾头。
"家、家里...可能进了小偷?"她斟酌着字句,把某些灵异事件,转化一下表达方式 ,改成普通人比如许泽言听的懂的描述。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秒针在疯狂蹦迪,连窗外路过的野猫都默契地闭了嘴,听着夏之焕在胡编乱造。
许泽言的眉峰瞬间拧成了"川"字,原本就歪斜的领带在颈间晃出危险的弧度。前一秒还在暴躁边缘疯狂试探的怒火,突然"唰"地变成了护犊子的熊熊烈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西装外套带着体温"啪"地甩在她肩上,雪松混着烟草味的气息把她裹成了行走的暖宝宝。
"走吧,我帮我去看一下。"他直接下达了命令。他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手背,粗糙的指腹擦过腕间脉搏,活像在检查即将罢工的老古董钟表,"门窗衣柜床底,连你藏零食的暗格都给你扒拉出来。"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个放大镜,开启柯南式搜查模式。
夏之焕机械地摆手后退,许泽言要去她家?那个永远西装笔挺、连领带夹都锃亮得能当镜子的老板,要走进她堆着三天没洗外卖盒、抱枕印着咸鱼表情包的出租屋?!此刻她满脑子只剩郑晓芸的尖叫:“这时候不扑更待何时!”如果郑晓芸在的话,那个颠婆一定会这么说,可现实是,她刚经历惊魂夜,腿软得像融化的冰淇淋,连把脏衣篮藏进床底的力气都没了。
夏之焕的后背紧紧贴住冰凉的文件柜,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连吞咽口水都带着铁锈味。"许总,你还是别去。" 她的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甲在对方西装面料上抓出凌乱褶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一直这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是哪个人的问题,但是总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个局,许泽言去或者不去,都有人在盯着夏之焕的一举一动,并很有可能会伤害许泽言。。一想到这个结果,夏之焕在脑海中把过去的事情,串连在一起,突然想到一个人,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她,因为当时家人去世的时候,夏之焕根本还不认识那个人,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让她自己选择死亡的一个局,那些看似偶然的意外,实则是精心设计的死亡倒计时;每一次善意的援手,都是将她推向深渊的助力。
而此刻许泽言若踏入这场局,无疑会成为新的活靶 —— 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她的命,而是要她亲眼看着珍视之人因自己而坠入万劫不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故事,而看到夏之焕的一生落魄就是这个局的最终目的。
许泽言的皮鞋尖缓缓进入她低垂的视线。男人蹲下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发凉的膝盖,雪松混着皮革的气息将她笼罩。"在你眼里,我是一点能力都没有?" 他屈指弹了弹她泛白的脸颊,语调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告诉我地址。今晚,我们就来场沉浸式剧本杀。"
夏之焕:......
许泽言看着夏之焕惨白的脸和飘忽的眼神,他的思维早已飞速运转:门窗是否反锁?监控盲区在哪里?此刻放任她独自回去,无疑是违反 “风险管控” 原则的重大失误。他皱眉扯了扯歪斜的领带 —— 这个动作暴露了他罕见的烦躁,毕竟计划外的突发状况最让他头疼。但看着女孩攥着衣角发抖的模样,他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机械转动的思维齿轮突然卡顿 ——
上周例会的场景毫无预兆地闪回脑海。投影仪的蓝光在会议室流淌,合作方的刁难像带刺的藤蔓缠住每一项数据,他握着激光笔的指节泛白,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频率几乎要冲破理智防线。
而那时,夏之焕就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浅粉色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映着她担忧的眉眼。当他音量不自觉拔高时,余光瞥见她悄悄将薄荷糖推到会议桌中央,浅金色的糖纸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在黑暗里亮起的一盏小灯。她垂眸飞快记录的模样,却在某个瞬间忽然抬眼,睫毛扑闪间投来温软的目光,那抹带着安抚的笑意仿佛在说:“稳住,别让情绪掀翻这艘船。” 此刻回想起来,那目光竟比薄荷糖的凉意更能穿透焦躁,将即将决堤的怒火悄然抚平。
曾经他还在备忘录里记下 “员工关怀不足”,现在看来,或许关怀不该止步于职场。
夏之焕还想再劝他,让他想清楚,被许泽言打断,“别废话。” 他抓起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下命令,“二十分钟内检查完门窗,耽误不了你补觉。” 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推演路线:先绕路去便利店买强光手电筒,再检查小区安保系统... 至于夏之焕家是什么样子,他早把 “环境因素” 归类为 “可忽略变量”—— 毕竟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夏之焕盯着许泽言专注开车的侧脸,睫毛像受惊的蝴蝶扑闪不停。车载电台哼着舒缓的爵士乐,却盖不住她擂鼓般的心跳——这位平日里连文件页码都要精确到个位的上司,此刻竟要带她深入可能藏着犯罪团伙的"凶宅"?!她的大脑疯狂运转,活像台卡壳的老旧打印机,吐出一张张写满问号的废纸。
"他是不是偷偷报了《荒野求生》没告诉我?"她咬着下唇,指甲在手机壳上敲出凌乱的节奏。路灯的光影在车内交错,把许泽言一丝不苟的领带映得忽明忽暗,这让她想起上次见他这么执着,还是为了纠正实习生报表里0.01%的误差。可这次面对的不是Excel表格,是可能带着凶器的小偷啊!
越想越慌的夏之焕,感觉头皮都要炸成烟花。她默默打开手机备忘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颤抖——要不现在就写封遗书?标题就叫《论如何把热心老板坑进ICU》?可当她转头再次看向许泽言专注的侧脸,那股熟悉的职场压迫感突然变得滚烫,烫得她眼眶发酸。或许在这个偏执又固执的男人眼里,所谓的"义务",不过是他刻进骨子里的、笨拙又温暖的责任感。
夏之焕站在走廊里,感觉自己像个偷了镇馆之宝的毛贼,手心的汗把手机屏幕都糊出了指纹。要是让许泽言手下那帮 "忠犬系" 员工知道,他们奉若神明的大 BOSS 此刻要去闯 "凶宅副本",估计整个公司得炸成蜂窝煤 —— 行政部会连夜拟出《高危行为禁止条例》,技术部能开发出 AI 保镖系统,就连平时蔫头耷脑的实习生,怕都要扛着灭火器来当肉盾。
她咬着嘴唇数地砖缝,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在拆 "许泽言个人崇拜教" 的台。上次团建时,市场部总监喝高了,搂着投影仪大谈 "许总领带夹都能当开瓶器";财务部主管更离谱,说跟着许总签字,连 Excel 表格都能自动纠错。现在倒好,她要把这位被神话的老板拽进现实,去对付可能藏在衣柜里的神秘人,这画面想想都魔幻得能上职场迷惑行为大赏。
夏之焕的手指像八爪鱼吸盘般死死扒住楼道扶手,十根指甲几乎要在金属表面犁出火星子,反正她是不敢进这个家一步,看着许泽言利落地打开大门,防盗门发出"咔嗒"轻响,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夜风卷着楼道里的灰尘掠过鼻尖,她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惊动门后可能蛰伏的危险——或者,自己卧室里那堆堆成小山的脏衣服。 —— 此刻许泽言正在门内翻检的,不只是可能存在的危险,更是她藏在凌乱表象下的全部社死证据。
反观小麦倒是洒脱得很。这只臭狗狗摇着尾巴,门一开,他就亲昵地蹭着许泽言的裤腿,活像迎接失散多年的老友。夏之焕盯着狗儿讨好的模样,脑海里突然闪过荒诞的念头:要是爸爸真的把灵魂寄存在小麦身上,那这狗子怕不是早就翻看过剧本,知道许泽言这个"天降救兵"要来救场?夏之焕盯着狗儿讨好的模样,脑海里炸开十万个弹幕:“爸!你要是被夺舍了就汪一声!”“说好的守护我的秘密呢?!” 她甚至怀疑这狗子是不是早就和许泽言串通好,故意在关键时刻把她的丑事抖落得一干二净。为什么每次看到许泽言,经常是她非常糟糕的一面呢。。虽然说面对一个人就要真诚,真实,但这也不用这么真实吧!
许泽言拿着强光手电筒的背影在玄关处来回移动,皮鞋叩击地板的声响像倒计时的鼓点。当光束扫过卧室门缝的瞬间,夏之焕突然想起自己晾在床头的草莓熊睡裤 —— 那裙子领口上还沾着昨晚偷吃辣条留下的油渍!她咬住嘴唇,感觉整个天灵盖都在发烫,此刻要是能触发紧急传送装置,她宁愿直接传送到公司茶水间,永远不面对这社死现场。
许泽言抄起手电筒的模样,活像要参加什么神秘探险。他有条不紊地检查每个角落,皮鞋踏过地板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夏之焕站在门口,听着从卧室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十分钟前,把自己埋进脏衣堆里的卡通小熊睡衣、印着福字图案的丑袜子统统塞进黑洞。
玄关的暖光为许泽言镀上鎏金铠甲,他翻动储物柜的指尖带起细碎残影,仿佛在拨动镇压邪祟的古老卦象。小麦蹲坐在他脚边,连呼吸都放得轻柔,往日敏锐的犬鼻竟嗅不出半点异常 —— 那些传说中能穿墙而过的鬼魅,此刻像是撞上无形的金刚罩,连靠近都成了奢望。
他弯腰检查床底时,后腰的强光手电筒如同一轮小太阳,光束扫过之处,空气里浮动的尘埃都镀上银边。皮鞋踏过地板的声响,像是吟诵着千年不破的驱魔咒文,连窗外呼啸的夜风都被这股气场逼退三分。
夏之焕望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恍惚间觉得许泽言周身燃烧着无形的三昧真火,任何鬼魅近身都会化作青烟,他自带的浩然之气,早已在屋内筑起铜墙铁壁,将所有不祥之物隔绝在结界之外。
夏之焕盯着许泽言弯腰检查踢脚线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拿错剧本的三流编剧。曾经脑补他在办公室里数钱数到手抽筋,左手签着压榨员工的合同,右手搂着镶钻保温杯喝天价枸杞茶;幻想他西装革履出入高端会所,一左一右抱着两美女,皮鞋尖都沾着"万恶资本家"的标签。现在倒好,这位传说中的"黑心老板"正拿着手电筒,活像个走错片场的物业维修工,连墙角蜘蛛网都要认真研究半天。
她咬着下唇,悄悄把脚趾在拖鞋里蜷成麻花。早知道就该把那些离谱的脑内小剧场打包扔进碎纸机——什么"许泽言深夜密谋收购案",什么"霸道总裁的千层套路",现在看来全是她瞎编的职场狗血剧。此刻看着男人小心翼翼挪开她乱丢的脏衣篮,生怕惊飞暗处可能存在的"小偷",夏之焕只觉得脸烫得能煎鸡蛋,恨不得让小麦立刻叼来块豆腐,好让自己当场社死谢罪。
"检查完了。"许泽言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蹦起来。看着他手里还拎着自己昨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毛绒拖鞋,夏之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早知道就该把家伪装成凶案现场,也好过现在这副被扒光社死的模样!她咬着嘴唇,在心里默默给这灾难性的一晚打上差评:体验极差,下次绝对不让老板进家门!
许泽言收起手电筒,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却被他唇角的笑意暖出了温度。他拍了拍沾着灰尘的裤腿,西装下摆随着动作荡出利落的弧线:"安全了,家里没人,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夏之焕这才发现,原本横七竖八的脏衣堆不见了踪影,卧室门口整齐码着待洗的衣物篮,连散落的外卖盒都被收进了垃圾桶,像被施了瞬间整理魔法。
"洗衣机我调了轻柔模式," 他指了指嗡嗡作响的机器,顺手将她乱放的充电线绕成规整的线圈,"明天上午不用来公司。" 最后四个字被他说得漫不经心,却让夏之焕差点咬到舌头 —— 那个每次开会都卡着秒表的迟到一分钟就暴躁的铁面老板,此刻竟主动送起了 "福利"?
不等她反应,许泽言已经披上西装外套,转身时带起的雪松气息还萦绕在空气里。"门锁记得反扣两道。" 他站在玄关处回头叮嘱,皮鞋尖不偏不倚踢正了她歪倒的拖鞋,"有情况随时打我电话。" 话音未落,门已经轻轻合上,只留下夏之焕对着整洁的客厅发怔,感觉自己像在看一部突然画风突变的职场玄幻剧。
防盗门闭合的声响在寂静楼道里回荡,夏之焕望着空荡荡的玄关,指尖还残留着许泽言外套的温度。台灯暖黄的光晕里,原本杂乱的客厅突然变得过分整洁,洗衣机规律的嗡鸣像是不真实的白噪音,恍惚间她竟分不清,今晚这场带着硝烟味的守护,究竟是现实还是荒诞的梦境。
那些被翻乱的抽屉、神秘消失的物件,此刻都安静地躺在记忆深处,与许泽言检查每个角落时专注的侧脸重叠。:"24 小时待机,比外卖小哥还靠谱。" 这话让她破涕为笑,可当门彻底关上,笑意又像被抽走的丝线,只剩满心的茫然。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小麦蹭过来的体温也驱散不了骨子里的寒意。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倒映在她眼底,像极了记忆里父亲葬礼上摇晃的烛火。原来当黑暗里的恐惧具象成具体的人,当孤立无援的绝望被撕开一道光,她才惊觉自己并非困在孤岛上的困兽。
眼皮渐渐沉重,夏之焕在半梦半醒间呢喃。也许明天醒来,这一切都会被证明是场虚惊,但此刻,她愿意相信,那个披着西装的男人,真的像超级英雄般,为她挡住了世界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