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是谜语人。
南准鄞想来懂的适时闭嘴,便没有在追问,安静的待在马车里。
看着沉默的南准鄞,牧广白倒是开始担心起他是不是生气了。
“准鄞,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南准鄞摇了摇头:“王爷放心,不该多问的妾身不会多嘴。”
牧广白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马车抵达镇北王府后,南准鄞直接起身下了马车。
雀儿紧随其后,满目忧愁。
南准鄞走到房门口,雀儿才开口。
“主子,是雀儿没有保护好您,您惩罚奴婢吧。”
雀儿刚说完,廿六也出现了。
“还有属下也是,也是邪了门突然就不能动了!”
南准鄞知道曲月寻有多邪乎的。自然是不会怪罪雀儿。
“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也别出去乱说就是。”
“暗算我们的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术啊?”廿六想了一路都没有想明白,“怎么就再没有接触的情况下让我们不能动弹呢?”
谁知道是妖术还是邪术呢,反正他四舍五入也算活了几百年了都没有搞清楚所谓“天道”和“天命之子”。
“廿六,别去深究。”
“是,主子。”
“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雀儿贴心的关上门,同廿六一起去找了牧广白。
就算是不深究,也得禀告给另一位主子。
连续几天的针对下来,京城各大世家叫苦连天。
而作为组局者的牧映雪也受到了影响,世家都在背地里怪她没事组什么赏花局,又不是正儿八经的赏花季节。
牧映雪只能咬牙接下这些责怪,但心里将过错都归咎在韦家身上。
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子呢,要是自己是男子,可以继承大统,韦家就不会只拿自己当做棋子了。
待在屋子里胡乱发泄一通后,命人来收拾了房间里的碎瓷片,出府去给这群将矛头指向自己的世家登门道歉。
这件事之后,南准鄞在府上清闲了很久。
当然,清闲的只有南准鄞一个人。
礼部新看好的良辰吉日已经给了牧广白,他正在筹备重新拜堂的事宜。
在南准鄞看来,其实没有再举行一次的必要,可拗不过执意要办的牧广白。
镇北王府又重新挂上了艳丽的红绸,看架势比之前成亲时还要隆重。
不少人都在感叹,镇北王对这位男王妃是真爱了。
只不过在韦不成看来这不过是牧广白的障眼法罢了,他已经查到牧广白和江南红袖坊有些关联,根据他的可靠消息,那红袖坊的东家可是位绝色美人,想来那才是牧广白真正的弱点。
吉日当天,南准鄞早早就被牧广白喊着起了床开始准备。
整套流程都比成亲那天繁琐了很多,前来宾客也比之前面上看起来友善了很多。
一番折腾下来,南准鄞累的都不想说话。
南准鄞刚在床边坐下,就听到丹嬷嬷的声音。
“主子先休息会,王爷估计还在被宾客敬酒呢。”
“有吃的吗?”南准鄞只觉得饿的慌。
“有的,奴婢让人在小厨房给您温了粥。”雀儿立刻说道,“奴婢这就去端来。”
粥端来的很快,唯一麻烦的就是,丹嬷嬷不让南准鄞把喜帕摘了,说是得让牧广白来。
喝好粥,南准鄞又坐了不知道多久,听到了开门声。
牧广白屏退了下人,坐在了南准鄞身旁。
南准鄞静静地等着牧广白来掀盖头,可身旁的牧广白迟迟没有动静。
“王爷?”南准鄞试探着喊了一句。
“我在的,准鄞。”
听着有些黏糊的声音,南准鄞担心牧广白是不是喝醉了。
“你还好吗?”
牧广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掀开了红盖头。
从模样上看,牧广白应该没有醉迷糊。
“真好,娶到你了。”
人还是不能只看表面。
“我让人去给王爷煮点醒酒汤吧。”
南准鄞准备起身去喊人,却被牧广白抱住。
“我没有醉。”
“是是是,你没有醉。”
醉鬼都说自己没有醉,南准鄞也不会去同醉鬼去争辩。
“准鄞,你会不会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个问题似乎轮不到南准鄞来定夺。
“你可是堂堂镇北王,我说不在就能不在吗?”
牧广白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南准鄞的手更紧了。
“你不能不在。”
牧广白抱的死死的,南准鄞挣脱不开来一点,只能认命的让他抱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抱就抱吧。
大抵是今日真的累坏了,南准鄞竟然就这样在牧广白的怀里睡了过去。
南准鄞恍惚间好似听到牧广白在嘀咕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