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南准鄞,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
迷茫睁眼,发现晃自己的是牧广白。
“王爷?怎么了?”
“准鄞现在不能睡,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什么?”南准鄞人还有些迷糊。
牧广白执意将南准鄞从床上拉起来:“我们还没有和合卺酒,不能睡!这个很重要。”
南准鄞倒是不觉得有多重要,不过看牧广白积极的模样,也不好扫他的兴。
半眯着眼接过牧广白递过来的酒杯,手腕交缠喝下这杯合卺酒。
如此一闹腾,南准鄞瞌睡也醒了很多,喝完酒还起身将身上繁琐的婚服换下再回到床上继续酝酿睡意。
恍惚间,南准鄞感觉自己好似被人从身后拥入怀中。
补办仪式后,南准鄞又回到了逍遥度日的日子。
南准鄞只觉得奇怪,以前明明和曲月寻相遇之后就过不了一天安生日子,这一次居然还能有清闲时间。
难道他的倒霉日子能终止在这一世了?
只不过南准鄞还是更想再次见到所谓的“天道”,他是真想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李福匆忙来找南准鄞。
“主子,南家来人传信,说是想让您去一趟南家。”
不想去......
“南家有说是何事吗?”
李福回答道:“那倒没有说,就是说了句请您回去救命。”
南准鄞有些无语,他能救什么命?怕不是想要镇北王牧广白帮什么忙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曲月寻那边。
“告诉他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出门。”
“是。”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李福又跑了回来。
“主子,南家来的人在府外大声嚷嚷,喊您去救命。”
南准鄞只觉得脑瓜子疼。
“让他们在门口这么闹也不好,我还是去一趟吧。”
“那老奴这就去安排。”
等李福安排好一切,南准鄞在镇北王府门口看到了矗立的牧广白。
“王爷。”
南准鄞打算朝他行礼,却被牧广白拦了下来。
“你我之间不用如此。”
“王爷这是要出门?”
“陪你去趟南家,女婿岂有不上门的道理。”
南准鄞不是很想带牧广白一起去:“何必污了王爷的耳朵。”
“我去了他们就不会为难你,至于为难我也得他们有这个胆子。”
牧广白扶着南准鄞上了马车,一同去了南家。
一下马车,就看到严阵以待的南家众人。
南准鄞不禁暗中咋舌,这架势还真大。
南家人阿谀奉承接待着牧广白,一旁的南准鄞完全被忽视掉。
牧广白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这群市侩的人,在他们的引导下进了南家。
南家最上座,被他们留给了牧广白,却让南准鄞去最尾的位置。
南准鄞这一瞬间才发现,南家人真是傻的没边了,这种脑子怎么能当得了富商?不会是背后还有操作的人吧?
果然,牧广白看到南家人的操作,脸色骤变。
“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南岐解释道:“按照南家家规,出嫁妇是不能进正厅的,不过准鄞是男子也不好去后院,就只能安排在最尾。”
牧广白看向自己的人:“去把王妃的椅子搬到本王的身边来,王府的规矩就是王妃必须在本王的身旁。”
南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下次一定按照王爷的规矩来。”
南准鄞走到牧广白身旁坐下,依旧沉默不语。
牧广白看了一圈正厅里的众人:“所以你们让准鄞来救什么命。”
南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牧广白直接戳破。
“怎么,岳父大人将消息传到镇北王府来,不就是想让本王出面吗?现在一副为难的样子给谁看?”
“王爷,是这样的,草民有个女儿,到了嫁人的年龄,但是您之前回京的时候她出府去看了一您一眼,嚷嚷只想嫁您,做妾也愿意。本来家中是想劝劝的,奈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想请准鄞回来劝一劝。”
牧广白哂笑:“岳父大人确定是劝一劝而不是压着准鄞直接带人入王府?”
被戳破心思的南岐低下了头,一旁的叔公忍不住开口。
“王爷,作为家中长辈还是得多说一句,您贵为王爷怎么能没有子嗣绝后呢?这南准鄞又不能生,以后让他养别的庶子庶女也是养,养自家姐妹的不是更好?起码也算是有亲缘关系。”
“皇家还有陛下,怎么会绝后呢,这位长辈还请慎言。”
牧广白的语气和眼神都不怎么友善,吓得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叔公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