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谢宣季向牧广白说明了他调查到的线索。
“流言是从瓦舍传出去的,具体根源无法找寻,估计是幕后之人刻意为之。”
“除了韦不成,还有谁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牧广白满脸不屑,“以为弄些流言蜚语就能扰乱本王,真是天真。”
“下官觉得,这不像韦不成会做的事情。”谢宣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他的性格,不应该用一些更加阴损的法子吗?”
牧广白对此只是漠然的回答了一句:“就当他脑子进水了吧。”
谢宣季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只能选择沉默假装在思考。
“年后离开京城,本王会暗中派出人护送你们安全抵达。”
谢宣季作揖:“多谢王爷照拂。”
“不过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施意绵确实人蠢,但她是从镇北王府嫁出去的,镇北王府就是她的后盾。”
“王爷,你应该看看现在意绵了。”谢宣季笑道,“她已经懂事很多了。”
牧广白才不要,万一南准鄞误会了怎么办!
“总之,人本王托付给你了,照顾好她。”
“王爷放心,下官会照顾好意绵的。”
“王爷。”门外传来廿一的声音,“表小姐求见。”
牧广白不解:“她怎么来了?”
“具体表小姐没说,不过廿六来说是主子让她来的。”
既然是南准鄞开口了,牧广白便不好让人走。
“让她进来。”
施意绵像个鹌鹑一样走了进来,谢宣季看出来她的害怕。
“娘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王爷说吗?”
施意绵扯了扯谢宣季的衣袖:“我有事要单独同表哥说一下,可以吗?”
“我自然是可以的。”
谢宣季看向牧广白,等他答复。
牧广白决定看在南准鄞的面子上,听一听施意绵要说什么。
谢宣季退出书房,给两人空间,但门没有关紧,毕竟男女有别,以免有人多事。
“说吧,你要干嘛。”
对于这个蠢妹妹,牧广白已经给不了多少耐心了。
施意绵福了福身:“表哥,这些年意绵给您带来了很多麻烦,意绵很是抱歉。”
牧广白倒是有些意外:“知道错了就好。”
“意绵今后一定不给表哥和嫂嫂添乱。”
“有话直说。”
牧广白受不了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转变的太快他都要怀疑真假了。
“我不是对表哥您的眼光怀疑,就是有些担心,万一我离京被欺负了怎么办?”施意绵说出自己来找牧广白的原因,“嫂嫂说这事要同表哥您商议。”
“这种事情你不担心,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的都不会放任你不管,谢宣季人很好,你和他好好过日子,等京中事情解决后便可回京。”
牧广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严肃的长辈,但又不能吓到施意绵。
“你真要是有什么事,只管给你嫂嫂写信,他能处理的都会帮你,他处理不了的我自会出手。”
听到牧广白亲口这么说,施意绵安心了很多。
“谢谢表哥和嫂嫂。”
施意绵从书房出来,走向不远处的谢宣季。
“谈完了?”谢宣季笑着牵着施意绵的手,“这下安心了吧?”
谢宣季多少能猜到施意绵担心什么,一个寄人篱下之前还容易被人煽动的闺阁女子,突然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嗯!”施意绵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揣测相公你的。”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有疑虑这很正常。”
牧广白看着笑颜如花说着夫妻间小话的两人,莫名有些羡慕。
他什么时候能和南准鄞这般呢?
感觉前路漫漫。
送走了“碍事”的小夫妻,牧广白继续粘着南准鄞。
“准鄞,你今天话好少。”
“你表妹回门,我话多干什么?”南准鄞很是不解,“你给我站直,别压在我身上,重死了。”
“不!我就喜欢粘着你。”
“外面的流言,你也知道吧。”南准鄞也不和牧广白废话。
牧广白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些低劣的招数,准鄞不必在意。”
“你就不觉得这些话说的也对?”南准鄞试探着问道。
牧广白轻笑:“哪里对?我喜欢你难道就代表是个男的我都喜欢?”
南准鄞只是赔笑,没有回答。
“准鄞你不信我?”牧广白有些脾气了。
南准鄞倒也不是不信,只是这些话他听过太多,只不过最终都只是一句话而已。
牧广白也不敢和南准鄞生气,只能自己消化。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