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03年非典肆虐时,我出生了。
08年地震坍塌时,我妹出生了。
2.
鼠相的孩子太过机警,至少我妹是这样的。在她的幼童时期,比她成熟的老鼠倒是会欺负,经常在她入睡的前一刻闹哄,连带着我妈也睡不好。
我就不一样了。
听我妈说,我像我妹时,我爸每每下班,烧锅时都会把我抱在怀里,看电视也是同样。用现在的话说,我就像一个移动式暖手宝。
因为不睡很乖,睡了也乖的缘故,理所当然的,我那睡不着觉的妹妹就分得了我妈大部分的注意力。
实在是太过难哄啊。
3.
从小我就挺省钱。
我妈怀我时闻不得油味,整天吃白水面条,想来我命也挺大,这都能活下来。都说胎儿是母体的寄生虫,我妈还是,太善良。
生我时在雾蒙蒙的小雨天气,凌晨。所有人都沉醉在疲劳梦里,只有我不知天高地厚地降临了。像面条一样出溜的极快,随后我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打着点滴。花费了两百块钱吧。
而我妹就不一样了,怀她时吃肉吃蛋,最后生下来也是白乎乎胖乎乎的。医院降生,给了两千块。
大概是我太皱巴,又像黑团,没有白的显眼,所以我妈才偶尔看不见我:|
又小时候就深知我家的不富裕,生活费也不敢多拿。有次我妈让我去买面条,把把装好的那种,给我五块,一把面条三块,那会我还剩了一块,刚好剩下的两块就是我的零花了,算来我总共有三块的巨款,简直别提我多高兴了,所以回家的路上胳膊一甩一甩的,谁曾想手中握着的面条越来越细呢?回头一看,完蛋了。白条的细棍洒满了一路,没有天女散花的美好,只有我一点一点呼噜起来的狼狈,一边拿一边装,泥灰都快塞满了空隙,我只好妥协。去而又返小卖部,重新用钱买了。
钱这件事,真的很恼人。
充面子这件事,也很恼人。
我爸常说穷车富路,请客或者外出,都会劝着我多拿一点,而我也很恼学校出的各种交钱项目,有一回竟然让把家里面闲置的书回收交给山区贫困儿童。我的天,谁能知道,那会五年级的我连一本完完全全属于我的课外书都没有呢?谁能知道我有多纠结去告诉我爸我要买新的名著然后再给别的人?
唉。
最后我还是买了,爱的教育。
因为我说我以后不要零花钱了。
到了学校,谁知道烦人的老师又要登记每人上交了多少本,我的天,明明花了这么大代价,做了那么多努力,可登记册上突兀的1,还是让我脸颊红彤。
唉。
不过,现在由于日益发展的社会和日渐开放的思想,以及人只能活一次的真理,我逐渐学会了好好养自己的过程,虽然其中会有盲目,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金难买我乐意!
4.
近些天因为家庭原因,我又不开心了。
但从某些层面我也是平衡了。
很想对我妹说,怎么办,咱爹妈也不是那么宠爱你。
一切一切的还得归结于我七八岁那年,亲戚生病找我们家借钱,到了现在十多年过去,还没还完,我妈后悔的在家大说特说,我问她当初怎么不立个字据,她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好吧,我又问,怎么舍得借出那么多的?她说,没想到我们会用到。
哈哈哈哈,知道了吗妹妹,你也不算什么。
我更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