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新来了个美术老师，叫张生，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美院生，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长腿，身形消瘦。

    说实话，学校里的美术课本来也只是个摆设，聘请一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当美术老师，也只是为了建设一下对外形象，再者，这张生确实才貌出众，给学校带来了不少生源。

    张生寡言，有时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进了学校，一路上吸引着来来往往师生的目光。

    “小张老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路过的女老师抬手和张生打着招呼。

    也是，美术老师本身也没有什么课，张生来学校，也只是为了在画室里画画而已，图个清净。

    可惜不能随他愿了。

    自从他来了学校，原本冷清得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人气的艺术室变得熙熙攘攘，不少是趁着下课偷偷跑来看他的学生，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挤在玻璃窗前，好不容易看到了他，就会激动得跑回教室跟同学炫耀。

    张生的画室并没有多华丽，一张用来休息的老旧沙发，一支颇有艺术感的椅子，还有一个被涂得乱七八糟的画板，墙上是一张张没有画出五官的画作。

    “小张老师，你这画的都是谁啊。”有时会有怀春的女老师带着小心思来参观张生的画室，看着这些精湛的画作，总会好奇的问。

    这时，张生总会破天荒的笑笑，细长苍白的手指隔着空气轻轻抚摸那些画作的轮廓，然后说道：“一些……艺术品而已。”

    穿着白色碎花裙的年轻女老师不明所以，红着脸称赞着小张老师画得真好看。

    不过多久，校园莫名其妙的辞退了好些老师，包括那位碎花裙女老师。这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纷纷，不过渐渐的，这些讨论声也消失不见。

    你站在学校公示栏前，看着那些被辞退的名单，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工作没丢。正打算回教室，突然被一道身影笼罩。

    张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你身后，平静的看着那些照片，然后转身离开。

    你看着他的背影，纠结了一瞬就追了上去。

    “小张老师，你今天晚上还要画画吗？我可以去看看吗？”你和张生并肩走在一起，眼神悄悄往他那边瞟。

    张生微微点头，礼貌又疏离的说当然可以。

    放学后，校园里变得冷清起来，操场旁边高大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你抱着教案朝着张生的画室走去，天渐渐暗了下去。

    画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你看到了墙上原本不存在的暗门，你好奇走了进去，却看见张生正颓然靠坐在一支陈旧的椅子上，桌上的烛光在他脸上跳动。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涂满颜料的赤裸女孩，那个爱穿白色碎花裙的年轻女老师。

    你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转身就跑，还是带着不该有的心思面对张生。

    “你来了。”张生的声音有些虚弱，疲倦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入睡。

    你沉默着，转身将暗门关上。

    张生穿了件和平常不太一样的衬衫，上面沾满了未干的颜料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液体，黑色的绸缎长裤，光着脚。

    你闻着空气里糜烂的香味，又看了看地上像是被迷了心智的女老师，开口却是：“我需要做什么？”

    张生有些惊讶你的自觉，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蹲下身，捡起刚刚掉落的画笔，在女老师身上沾了些颜料，起身在画板上接着画画。

    你这才注意到这件暗房里摆满了花架，上面全是一些堪称疯狂的画作，而作品的主角，都是这段时间以各种理由本该离开学校的老师。

    “你觉得好看吗？”张生转头指着画布问你，语气里是艺术家平静的癫狂。

    话音刚落，地上喘着气的女老师突然攀上张生的膝盖，饱满的身躯被当成调色盘，瑰丽耀眼。

    “小张老师，你答应过我，再来一次的。”女老师手臂揽住张生的细腰，舌头隔着布料企图唤醒他，原本清亮的眼神混沌得只有张生一个人。

    你终于知道张生衣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是什么了，莫名有些眼红。

    你看着仰着脖颈按着女老师头的张生，走过去含住他的嘴唇，抓住他沾满颜料的手按在自己的衣领上。

    “小张老师画得很好看。”你握住他拿着画笔的手往下移，画笔停在了你的被裙子包裹的小腹处，你看着张生漂亮的眼睛，咽了咽口水：“但我更希望你能画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