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第一小节“马顾河”

    时间仿佛凝固,柳萧漱迈着沉重的脚步,心中如潮水般的痛苦与委屈淹没了他。他一路狂奔,只想在这漫长的路途中发泄情绪,寻求答案——为何当年老师会落得手筋脚筋尽废的下场?为何又执意将自己送去那最不愿去的春熙楼?

    不知跑了多久,柳萧漱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马顾河的房间门口。他停下来喘息,心头的怒火和疑虑交织。稍作调整后,他敲响了房门。片刻,屋内传来稀稀梭梭的声响,似乎有什么正在匆忙收拾。门终于开了,马顾河站在门后,脸上满是慌张,额头布满冷汗,像是被人当场抓住了秘密。

    “龟婆……你干嘛呢?大冷天的,怎么出了一身汗?”柳萧漱语气直白,带着几分试探。

    马顾河结结巴巴地回答:“如……如霜啊,我……我没事,就是昨晚有些冷着了……”他的神色明显不对劲,但话锋一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萧漱看着马顾河的神情,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龟婆,当年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内情?老师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你这里?”

    说着,柳萧漱的眼眶湿润了。马顾河被这句话刺痛,缓了缓情绪后,打开了房门:“进来吧,如霜,有些事……确实是时候告诉你了。”

    柳萧漱诧异,心中警铃大作——平日里马顾河谨慎小心,从不让人轻易踏入他的房间,而此刻却破例相邀。他步入房间的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埋伏或者不测。对他而言,如今春熙楼内无人可信,这里藏着太多秘密,甚至可能包括老师的死因。

    走进房间,柳萧漱却感到一丝复杂的不安。他想起,马顾河平日对自己颇为照顾,又想到自己身为春熙楼的头牌,是大家的摇钱树,马顾河不可能对他动手。“别自己吓自己了。”柳萧漱暗自安慰自己。

    “坐下吧。”马顾河端出一壶热茶,放在柳萧漱面前,“如霜,边喝边聊吧,今天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马顾河轻轻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调整了一下情绪:“其实……他也是我的老师。当年,他是何等的辉煌,以一敌百,叱咤风云……但后来,他与银莲宗宗主徐雨霏一战,中了她的剧毒。那种毒,会让人筋脉尽断,生不如死,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柳萧漱听得心如刀绞,颤抖着问:“那……老师的死因,果然是他?”

    马顾河点点头,满是痛心:“是的,就是徐雨霏的毒。老师临终前,嘱咐我要开设春熙楼,接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包括你。”

    “我恨她!我要杀了徐雨霏!”柳萧漱骤然起身,满脸愤恨。

    马顾河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地劝道:“如霜,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老师临终前留下一句话,说什么也要转告你。他希望你平平安安长大,找到一个你爱的人,好好过一辈子。”

    柳萧漱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眼眶又湿润了。他低声问:“那……傅家那小子呢?”

    马顾河忍不住笑了:“哎呀,如霜,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每次一提到他,你的眼睛都亮了。”他随即正色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大胆去追吧。”

    第二小节“计划”

    “如霜,来尝尝这个醉人酿,这是我们春熙楼的宝贝。”马顾河笑着将一坛酒推到柳萧漱面前,“这个,肯定能帮你赢得傅家公子的心。”

    柳萧漱疑惑地看着酒:“我用得着这个吗?魅者的天赋本就能吸引人……”

    马顾河叹了口气:“是啊,但傅家公子是个例外,他对魅者的能力有时免疫。这酒是以备不时之需,带上它,别让自己陷入尴尬。”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如霜,你是春熙楼史上第一位花魁,也是顺位继承人。这件事你必须成功,绝不能失败,否则春熙楼的脸面就全毁了。”

    听着这些话,柳萧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他低声说道:“龟婆,我之前怀疑你,是我的不是……谢谢你一直在背后帮我,费尽心力为我安排一切。”

    马顾河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轻描淡写地说道:“傻孩子,我们是家人。家人之间,不用说谢。”

    柳萧漱点点头,看着马顾河的身影,心中涌起深深的感激。他暗自发誓,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要守护这份情谊。

    第三小节“荼弥节”

    不过半刻钟,龟婆的房间外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听上去像是鞭炮齐鸣。萧漱与龟婆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出门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出门便见眼前热闹非凡:人群载歌载舞,笑声不断,俨然一场盛大的节庆。萧漱望着这一幕,困惑地问龟婆:“这是怎么回事?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龟婆闻言,眉梢眼角尽是欢喜,答道:“这呀,是我们楼里传下来的传统,叫‘荼弥节’。最早是老师和她父亲留下来的。传说是他们家以前的一个小孩爱玩的游戏,后来我开了春熙楼,老师便把这个游戏带到了这里,楼里的姐妹们都爱极了,于是便一代代传了下来。”

    萧漱听罢,似乎陷入了沉思,心中默默念道:“老师和他父亲一定曾经幸福无比,才能留下这样的传统一直延续下去。可我呢?我父亲只知道利用我,不惜让我生不如死……”想到此处,萧漱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情绪中透着一丝悲凉。龟婆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低落,便微微一笑,开口道:“如霜,何不让我跟你讲讲春熙楼的故事?”

    萧漱微微点头。龟婆顺势说道:“‘春熙楼’,又名‘还生楼’。你可知道,为何称之为‘还生’?”

    萧漱摇摇头,龟婆继续道:“因为凡是踏入这春熙楼的人,不管过去是怎样,都有机会重获新生。有的人是自愿的,有的人则是被迫的。

    但无论如何,只要你愿意迈出这一步,这里便会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正如那句古话所言:‘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在春熙楼,你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柔与刚,什么才是值得为之生存的意义。”

    龟婆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柔和,声音也多了几分温情:“我开设这春熙楼的初衷,便是希望能为那些流离失所、被人抛弃的人们提供一个栖身之所,让他们在这里重新找回生活的信心和目标。对我来说,春熙楼的意义不仅在于赚钱,更在于给每一个无处可去的人一个叫‘家’的地方。也因此,我一直希望楼里的每一位姐妹,都能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度过余生。”

    听着龟婆的讲述,萧漱心中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些欢声笑语的人群。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节日,这样的地方,或许真的藏着一些他曾不敢奢求的答案与温暖。

    第四小节“傅家少爷”

    龟婆语带颤抖地说道:“傅家少爷,他常身着一袭黑色锦袍,容貌俊美无双。然而,他那冷淡如冰的神情为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硬,令人难以亲近。最令人不安的是,他拥有双重人格。他的主人格温和克制,而附人格却性情暴戾、难以揣测。两种人格的交替并非主人格能掌控,时常切换,令人惊惧。”

    柳萧漱眉头微蹙,心中疑惑道:“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温柔而亲切,与龟婆你所述的冷漠和令人闻风丧胆大相径庭。”

    龟婆叹了口气,道:“少爷的温柔从不轻易展现。他唯有对心爱之人,或是初具好感之人,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真情。而其他人……便没有这般幸运了。”她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上一位得他青睐的人,不仅是美貌倾城,也深深痴爱着他。可世人却为她的结局唏嘘不已,只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这一番话在柳萧漱心头掀起了波澜。他虽不愿相信,但心中却埋下了对傅家少爷更多的好奇与疑虑。

    半月过去,柳萧漱的心思未曾片刻安宁。他用尽心力去搜寻有关傅家少爷的种种信息。他听闻了太多流言蜚语,越听越觉不安,却也越发对这个神秘的人着迷。究竟是那一眼的倾心,还是潜藏的命运吸引?柳萧漱一边深陷感情的漩涡,一边也渴望揭开傅家少爷的真面目。

    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早在初见之时,傅家少爷便已亲口告诉过柳萧漱该去何处寻他。但柳萧漱却未曾记得,而身旁的旁观者亦无人点破,只让他在谣言和揣测中苦苦寻觅。在旁人眼中,此时的柳萧漱与昔日“月如霜”的高贵形象判若两人。他们讥笑他的痴傻与跌落,却又被他那精致如画的容颜吸引,一时间欲帮又不敢,因畏惧傅家的势力,也忌惮那位傅家少爷的莫测心思。

    不知从何时起,柳萧漱在人们的暗语与嘲弄中游走,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直到有一天,龟婆一声急呼打破了他的迷惘:“如霜!快回来……我们找到傅家少爷的消息了!还有一封他写给你的亲笔信!”

    这声音宛如暮色中划破的黎明,柳萧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发疯似地奔回去。他站在那封信前,眼神复杂,既激动又忐忑。他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里面躺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书写着隽秀的字迹: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你的傅郎”

    柳萧漱双手微颤,眼中已噙满热泪:“他……在想我。他时时刻刻都在想我……”心潮起伏间,他却也涌出一丝无奈与茫然,“可他如今身在何处,我仍不得而知。虽然明白他的心意,但我们尚未深入交流,他的真实想法我仍未可知。然而……我依然期待与他相见,哪怕只是一次偶然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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