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炽过得清闲极了,每天在阳光下慢慢醒来,吃野做的各种汤菜,看小黑在周围跑来跑去。野做饭很清淡,基本上都是山里的野菜野菇,一点点盐和醋,却烹饪的无比鲜美,一大锅汤,三人喝完后剩下的汤会被野分盛在几个带花纹的陶瓷碗里,一溜放在小屋窗台外面,一些乱七八糟的动物,猫啊,鹿啊,松鼠啊,就会挨到门口去吃。炽很喜欢这种场景,有时野会蹲在门口看它们吃饭,奶白色的光透过植物的缝隙落在野棕色的眼眸里,像一团小小的半燃烧的棉絮,柔软而温暖。偶尔的,炽会看看书架上的书,那些破旧昏黄的纸页,上面的字尽管模糊不清却仍然让炽发觉一丝神秘的气息,只可惜都是些异域文字,难以翻译。而炽也很自觉,虽然腿受了伤,力气却是还在的,怎么说也是在警局里练过的,于是那些搬草药劈柴的杂活就由炽担手了,每当她和目出去采草药,都会扛回来一大包,目每每惊艳于她的力气,炽也只是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于她来说这只是顺手的事,有时野向窗外看去,炽从遥远的小路而来,阳光下的红头发闪烁着火的光泽,鬓角有微微的湿黏,提着草药包的手臂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火,她们的也确实需要一把火,野若有所思的想。山里无聊的日子里,她们便靠着火坑聊天,目话很多又很直率,光将山里动物的事就能说一下午,开起玩笑来也很猛,总是要摸摸炽的肌肉,把炽整的连连告饶才作罢,野安静些,总是含笑着看向她的妹妹,眼底全是宠溺。

    这天炽吃完饭后,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罐,拧开盖子后草药浓厚而带些辛辣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你该换药了,”炽这才想起自己留在这里的理由,说来也奇怪,这草药效果出奇的好,敷上的地方很少有疼痛的感觉。“我自己来吧,”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不会”野毫无掩饰的一句话砸在炽脸上。炽只好坐在床上。野半蹲在炽面前,慢慢地解开炽脚踝处的纱布,先用湿巾轻轻擦拭一番,凉凉的触感让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接着,野挖出来一块药膏,纤细的手指将药膏轻轻涂在炽脚踝处的皮肤,许是长年制草药的原因,野的手指腹部带有一点茧,略粗糙的手指刮过野的皮肤,将细腻的药膏均匀的涂抹,一下,两下,炽的心跳随涂抹的节奏越跳越快,身体里好像有无数细密的藤蔓疯长,触手一样扒住炽的心脏,痒痒的,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长时间的看野,她的眉眼好漂亮,像古神话里的雕塑,线条流畅的像是被上帝一点点敲出来的,如果人类是泥巴糊起来的娃娃,那么野一定是在月光下用银子敲出来,只可惜总是被那头弯曲的黑色长发抢了风头,这时炽突然发现野鬓角处的头发也许是沾上了点药膏,小小团成一个结,炽不自觉地抬起手,野却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温柔而复杂地看向炽,炽耳朵和脖子又是红成一片,手伸也不是收回去。憋出来半句话说:“你头发好漂亮”

    野一下子笑了,光华灿烂,美目流金,回了一句:“你的头发也很漂亮”炽摸了摸自己那头红色短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红色有什么好看的,太野蛮和粗鲁”野突然站起身,转身去洗手,眸里晦暗不明,“什么事粗鲁,什么是野蛮,红色粗鲁,黑色沉闷,太短野蛮,太长古板,非要女人披肩,金色或浅色一片才能好看吗” 野转过头认真的对她说:“我们不是娃娃,好看是自己说了算”炽呆呆的点点头,说:“是他们告诉我的...”“那是他们自卑和见识短”野不屑的抛出一句话。炽感到惊异,平时安静的野在此刻确实如此充满棱角,可她又有些感动,因为这棱角,是为了她而展露,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夸头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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